第137章 唯一的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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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書炮灰?我靠心聲拯救全家!
    宣平帝收義女陸朝朝,賜封號昭陽。
    此話一出,眾臣嘩然。
    昭陽?北昭的太陽?
    昭又同朝,可見皇帝真正花了心思的。
    昭陽,北昭的太陽,北昭的中心,陛下會不會太過了??
    一眾老臣聽得封號昭陽,麵色微變。
    陛下想認義女,想封公主,不過是個小公主,眾臣也不至於反對。
    可賜封號昭陽,已經淩駕於皇子皇女之上。
    如今陛下的子嗣,皆沒有封號。
    一眾嬪妃紛紛紅了眼眶,蕭妃更是咬牙,她看了眼父親蕭國舅。
    蕭國舅老神在在,壓根不搭理她。
    蕭妃恨得咬牙,自從陸朝朝去了蕭家,她母親和弟弟,侄兒,便暴斃而亡。
    母親臨死前隻捎來口信,陸朝朝必死。
    她本就怨恨陸朝朝!
    更何況,她所生之女謝以寧,是陛下唯一的公主。
    她都不曾有封號。
    陸朝朝憑什麽配?
    “陛下,不過是記名公主,封號便不必了吧?陛下喜歡,認她做女兒,已經是天大的福氣。”蕭妃抿了抿唇。
    “真正的皇嗣都不曾有封號,若給一個義女,豈不是讓人看輕皇室?”
    蕭妃微斂著眉,掩去眼底怨毒。
    陛下,你瞎了嗎?
    以寧是你唯一的女兒啊!
    你放著自己女兒不寵,竟去寵一個外人?
    諸多榮耀加身,她配嗎?
    蕭妃冠絕京城,媚眼如絲,看著皇帝委屈的幾乎落淚,平日裏皇帝最吃她這一套。
    皇帝心頭一緊,偷偷瞥陸朝朝的神色。
    瞧見她眼神直溜溜的看著貢品流口水,這才鬆了口氣。
    “朕賜誰封號,何須你指指點點?”
    “朕是太慣著你了。”皇帝高高在上的瞥了她一眼。
    “皇子皇女沒有封號,就被人看輕?那他們是多不成器?若自己有本事,怎怕別人輕看?”皇帝言語帶出幾分蔑視。
    “可陸朝朝……為什麽需要?”蕭妃還不死心,封號給陸朝朝,她不甘!
    “哦,朕擔心她被人輕視。”
    蕭妃心頭一哽,皇帝的偏愛毫不掩飾。
    “還封不封?”陸朝朝小聲說話,拉了拉他的龍袍。
    “不封,沃就回家啦?”
    太子哥哥說,封完會有宴席。
    到底還開不開席?幾個菜啊?我能吃多嗎?我有十二顆牙齒啦……
    陸朝朝心頭急的上火。
    娘親總說嬰孩吃多不消化,不許多吃油膩之物,要多吃奶和蔬菜。
    可我真的不想吃菜。
    想吃菜,為什麽我不投胎當頭牛呢?
    “噗……”太子死死的抿著嘴,眼淚都憋了出來。
    陸朝朝的心聲,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皇後瞥了他一眼,太子輕咳一聲,又恢複往日的淡漠。
    “封封封。”皇帝擺了擺手,深怕她跑了。
    蕭妃便晾在原處,身側的小公主死死瞪著陸朝朝。
    都怪她,都怪她。
    陸朝朝絲毫不曾放在心思。
    她隻惦記著,什麽時候開席?今兒幾個菜?
    一整套流程下來,陸朝朝餓的前胸貼後背,甚至瞪著貢品流口水。
    “擦擦口水,馬上開席。”太子偷偷擦去她嘴角口水。
    陸朝朝名字記上皇室族譜,上玉牒的那一刻。
    突的……
    無數喜鵲自四麵八方飛來。
    口中銜著一隻隻嬌豔的花朵,在皇宮上空盤旋飛舞。
    “快看,天上是什麽?”宮人紛紛抬頭。
    無數鮮花自上空灑下。
    皇帝一怔,低頭看向陸朝朝。
    她正踮腳伸手觸摸供桌上的燒雞,偷偷揪下雞屁股,丟進嘴裏。
    臉頰高高鼓起,像隻小倉鼠。
    “是祥瑞,是祥瑞!”
    “天降祥瑞,天降祥瑞!北昭得此福寶,定會被上天護佑,昭陽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禮部方大人高呼而起,對著陸朝朝便大呼千歲。
    “祥瑞降臨北昭,是北昭之幸啊。”
    “陛下,北昭有福。”
    文武百官瞧見這一幕,紛紛跪下朝拜昭陽公主。
    皇帝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抱起陸朝朝看向先祖牌位。
    父皇,兒子將她認作北昭公主咯。
    皇帝眉眼露出歡喜。
    宴席。
    滿朝文武都在議論陛下新認的昭陽公主,唯獨陸遠澤和薑大人被排擠在外。
    他倆,被踢出了群聊。
    而陸朝朝,忙著摟席。
    東淩國來的質子玄霽川低調的坐在角落,最近東淩冒犯北昭,他的日子不好過。
    宮人最是會踩高捧低。
    他本是質子,東淩又冒犯北昭,皇帝厭棄,導致他日子過的極其艱難。
    玄音公主已經指婚大皇子。
    隻待年後成婚。
    玄音擔憂的看向胞弟玄霽川,他倆在東淩不受寵,否則也不會送來和親,送來做質子。
    如今兩國開戰,質子便略顯尷尬。
    她看到玄霽川連衣袍都是濕的,麵色也蒼白的駭人。
    心疼的直落淚。
    玄音姐姐怎麽哭啦?
    心疼弟弟?
    原書中,玄霽川在北昭受盡侮辱,歸國後,強勢上位,做了東淩王。東淩在他手上變得極其強大。
    後期,給陸景瑤添了不少亂。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陸朝朝晃悠悠的站起身,小短腿朝玄霽川走去。
    玄霽川今年十二歲,皇帝為表仁義,將他一同送進了國子監。
    可國子監中皆是朝臣之子,最是少年意氣的時候。
    他們折辱他,逼迫他跪在地上學狗叫,學狗爬。
    他不願,便被人打斷了肋骨。
    此刻他盤腿坐在席間,呼吸之間,好似萬箭穿心,痛得他直不起腰。
    少年握著銀箸的手,輕輕顫抖。
    衣袍下,更是有數不盡的傷。
    眼神泛紅,像一隻隱忍的狼崽子。
    “大哥哥,泥出血啦?”陸朝朝軟軟糯糯的問。
    氣他把自己當熊崽子踩在腳下,可事後他又送上好吃的豌豆黃。
    陸朝朝早已原諒他。
    玄霽川抿著唇沒說話,輕輕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大哥哥,誰欺負泥啦?”
    “朝朝給泥出氣!”陸朝朝雙手叉腰,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沃要告訴皇帝爹爹!”她想要拉著玄霽川站起身,可玄霽川肋骨被打斷,一動便鑽心的疼。
    額間大汗淋漓。
    小家夥攥著他的手,暖暖的,驅散了一絲冰冷。
    玄霽川搖了搖頭,皇帝怎會為他做主?
    更何況,東淩冒犯北昭,關係本就緊張。
    他啊,這條命怕是要丟在北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