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夢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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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自己這麽做,很是猖狂,也很可笑,可是為了讓幕後的凶手相信自己已經中計,也隻能這麽犯傻了。
無論李長生怎麽勸,雲翩躚還是這個態度。雲翩躚覺得自己口幹了,自己倒了一口茶。看到李長生的桌子上有紙幣,就開始寫字了。
這可是把李長生給嚇壞了,看著雲翩躚寫這字,七橫八歪的,李長生皺著眉頭,還沒等李長生開口,問她怎麽回事,他就先開口了:“李長生,你好惡毒!”
李長生徹底懵了,看了她寫的幾個字,原來她相信自己,來這裏撒潑,隻是在演戲。等雲翩躚罵夠了,李長生手裏,也就多了好幾張紙。
雲翩躚覺得,戲演得也夠了,本想回去的,可外麵卻傳來通報聲:“九千歲駕到!”
她沒有想到,李長安會醒得這麽快,立馬就把手上的紙筆放了下來,飛奔到外麵,瞧見李長安躺在擔架上。
看到李長安已經醒了,雲翩躚可是高興壞了,一下子哭鼻子了:“我可不想當寡婦,你不許死!”
他還真沒有想到,自己受了傷,會讓雲翩躚哭成這樣。他一直以為,她嫁給自己心不甘,情不願,甚至心裏裝著別人,一直都不願意接受自己,還不肯和自己圓房。
他躺在擔架上,想給她擦擦淚,可他發覺,自己甚至連抬手都辦不到。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了兩個字:“別哭!”
他差點都死了,還不允許自己哭了?她發誓等他好了,一定讓他嚐嚐自己的厲害!
他已經醒了,即使情況不妙,可雲翩躚想想,自己該演的戲,也演夠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了,也就跟著李長安回了自己的帳子。
看著心愛的人,跟著那個閹人走了,李長生別提有多氣了。再看看雲翩躚這鬼畫符一般的字,別提有多納悶了。
她一身血衣,帶著李長安的令牌,硬闖自己的帳子,李長生就知道,在感情的賽場裏,他已經輸給了李長安。
回了帳子之後,雲翩躚看著李長安這模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餘知都看在眼裏,端了一盞茶過去:“夫人,九千歲沒事,您放心好了。”
平時,李長安可是一副不饒人的嘴臉,如今連話都說不上來,還真是讓雲翩躚擔心。扈奎這時也進來了:“太醫說了,九千歲的毒,已經解了,傷不在要害,失血過多,休息一些時日便可複原。”
聽到扈奎說李長安沒事,雲翩躚總算是能放心了。畢竟餘知跟自己太久,說的這些話,有安撫自己的成分在。
她此時總想跟李長安好好說說話,便讓他們出去了。可當帳子裏隻剩他們二人的時候,雲翩躚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李長安這邊,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可是遲夕顏這邊,情況卻不容樂觀。太醫在帳子裏,好久都沒有出來,可是把外麵的金芽給嚇壞了。
之前金芽就讓人去請李長生了,可得到回音卻是李長生被雲翩躚纏住了。隻能讓銀芽親自去請了,等了好一會兒,才見李長生和銀芽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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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到帳子外,問了金芽一句:“德妃娘娘這麽了?”
“娘娘她現在還在昏迷中。”金芽額頭滿是細細的汗珠。
李長生才問了一句,金芽就這般緊張,想必是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可他對遲朝顏的事情,並不上心,此時也不想追問,便讓人搬了張凳子來,在帳子外麵等著。
剛剛沏好的熱茶,都快涼了,太醫才從裏頭出來,李長生問了一句:“德妃娘娘怎麽樣了?”
“回皇上,德妃娘娘的毒,已經解了,可血也止住了,過一會兒,便會醒來。”太醫立馬跪著回話。
有了太醫這話,李長生點點頭,沒有多做逗留,也就離開了。遲朝顏怎麽說,也是在他麵前受的傷,可李長生卻連等遲朝顏醒來,都不願意等,還真讓金芽和銀芽覺得不值得。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遲朝顏才醒來,看著屋子裏,隻有自己的兩個陪嫁丫鬟,紅著眼:“太醫是不是說,本宮傷到腹部,以後都不能要孩子了?”
兩個丫鬟各自看了一眼,然後點點頭。遲朝顏見兩個丫鬟都承認了,立馬就哭了起來,嘴裏還念叨著:“你們為什麽要太醫救本宮?”
“娘娘,您別想不開!孩子是緣,一切隨緣就好了,您別作賤自己!”金牙跪在床前哭著。
“本宮連孩子都生不了,長生哥哥會把本宮趕出宮的!”
“娘娘,您是後妃之首,想要後位,隻要讓老爺出出力,就唾手可得,所有妃子生的孩子,都要給您撫養的!”銀芽在一旁出謀劃策。
聽著兩個宮女的話,遲朝顏才覺得,自己還有出路。可她從小就一直幻想著,嫁給李長生,給他生一堆孩子,如今,所有的夢都碎了。
她記得,自己中箭的時候,還不到午時,現在都快入夜了,還不見李長生來看自己,問了一句:“皇上來過麽?”
“皇上已經走了。”銀芽跪在地上,有些忐忑。
她還記得,在林子裏的時候,有人朝他們射暗箭,麵對危險,李長生的身手很好,可李長生對自己不管不顧,自己才中箭的。
他終究是不愛自己的,眼睜睜看著自己受傷,連等自己醒來都不願意。她對李長生所有的愛慕,都一文不值,比不上他隻見了幾次的雲翩躚。
聽到金芽說獵場出事之後,雲翩躚就去李長生帳子裏,纏著李長生了。遲朝顏總覺得,雲翩躚就是覺得李長安要死了,想要入宮為妃,兩隻手都攥起了拳頭。
本就不得李長生的寵愛,又失去了生育能力,遲朝顏心裏自然是恨的。再聽到雲翩躚獨自去了李長生帳子裏,遲朝顏咬咬牙:“九千歲的宦妃,去皇上帳子裏,做什麽了?”
“回娘娘,那個不要命的宦妃,一身的血衣,腰間掛著九千歲的令牌,馬靴裏還有九千歲的匕首,就硬闖皇上的帳子,連侍衛都不敢攔。”
聽金芽這麽說,遲朝顏覺得,自己的恨,或許能釋放,笑了笑:“慢慢說,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