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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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可又不敢直言,本想找個理由離開的,可他卻讓自己留下來。
此時,在她眼裏,他就是吃人的老虎,她恨不得立馬遠離他,可他都發話了,她也隻好坐了下來。
他朝她招招手:“娘子,你過來!”
“相公,你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好了,我在這裏,也能聽得到。”
“你還真是長本事了,為夫想下床,快來幫為夫一下!”
這才幾天了,李長安這廝,還真是夠了,這傷口剛結痂,怎麽就下床呢?她走了過去,還沒等她扶著他起來,就被他拉到床上去了。
一個假太監,拿了霸道總裁的劇本,她總覺得,不是一般的怪:“夫君,你這是做什麽?”
“提前練習吃瓜。”
對於他這話,她竟然無法反駁,剛想起來,他在跟自己慪氣,就被他摟進懷裏了。男人生氣,似乎真的和女人不一樣,要是自己被他氣著了,隻會將他晾在一邊。
好在男人不似女人,會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他隻是安靜的抱著自己。她在他懷裏,熬了很久,他才合上眼睛的。
有了這事,她還真不敢再和別的男人走得這麽近了。她從帳子出來之後,扈奎就來找她了,說了李長安吩咐的事情之後,雲翩躚才發覺,李長安還真是個千年的狐狸,狡猾得很。
在山上的這兩天,什麽不好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就是下山那天早上,雲翩躚總覺得,右眼皮一直在跳。
都說左跳財,右跳災,看來今天下山的路,真不是一般的驚險。即使有蕭文翰坐鎮,雲翩躚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
李長安受了傷,自然是要在大馬車裏躺著的,這才下到半山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突然就冒出一堆黑衣人來。
蕭文翰立馬讓人護著大馬車,可那些黑衣人來勢洶洶,似乎不願意放過他們,直衝衝的朝著馬車襲去。
蕭文翰的人,主要都駐紮在山上,保護這遲朝顏,抵不住這些黑衣人,沒一會兒,就被人攻破了防線。
可那些黑衣人,將馬車簾子掀開,想要殺了李長安的時候,看見馬車裏,放著一個人木偶,一個香爐,還有一根快燃盡的香。更邪門的是,木偶和香,還連這一根線。
帶頭的人知道,大事不妙,沒有人的馬車,還有詭異的香爐,快燃盡的香,和一個有些瘮人的木偶連著線,怎麽都不是吉利的象征,大喊一聲:“都退下!”
可還沒來得及等黑衣人退下,“嘭”一聲,馬車被炸開了,黑衣人們被炸得人仰馬翻。蕭文翰早就讓人埋伏好了,立馬就圍了上來。
那些黑衣人死傷慘重,自然是逃不掉的,蕭文翰帶著人,圍了過來。看到這些人,已經沒有招架之力,他看了那些還沒死,沒炸得認不出來的人,道:“把他們的麵罩摘了!”
蕭文翰的手下,立馬就去摘了那些人的麵罩,蕭文翰很是驚恐,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些人,有自己的同僚。
明明的那麽熟悉的臉,卻
使著不一樣的功夫,還真是讓蕭文翰匪夷所思。這個時候,李長安帶著自己的人,騎著馬過來:“活著的人,還真多,看來火藥放少了。”
他這話剛說完,後麵就有一輛馬車過來了,李長安給餘知了使了個眼色,餘知下馬了,跑到馬車上去了。
本來,雲翩躚想看看,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了,沒有想到,馬車的門,居然打不開。她急了:“餘知,是你麽?幹嘛不讓我看?”
“夫人,現在的畫麵,比晨曦苑那夜的,還要恐怖。”
一說起晨曦苑那夜的事情,雲翩躚就慫了,也不再鬧騰了:“不看就不看,我還不稀罕了呢!”
蕭文翰聯合李長安,可是狠狠坑了幕後之人一把,雲翩躚和李長安,有驚無險回了京城。
可返回西山的時候,蕭文翰有些煩心了,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對還是錯。李長安可是造了不少孽,自己這麽幫他,不是助紂為虐麽?
可回到西山獵場之後,蕭文翰一個人在帳子裏,喝著悶酒,手底下的人來報,說是蕭瑟瑟來信了。
這蕭瑟瑟還真是有一顆玲瓏心,即使不在自己身邊,也能知道自己在為什麽事情煩心,還寫了信來。
他看著信,覺得蕭瑟瑟說的,很有道理,李長安和人們口中說的,差別很大。除了老謀深算,附和傳言,還真沒有別的符合了。
算計好黑衣人出現的時間,地點,放了火藥在木偶裏,還真讓那些黑衣人有來無回。這一次,他蕭文翰,還真是受教了。
他在宮裏當差好多年,還真沒有看到李長安對自己下過手。他就不明白了,李長安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三年前,先皇病逝,二狗太監改賤名,加國姓,不滿的,自然是滿朝大臣。可李長安始終沒有對所有反抗他的人下手,下手的,隻有那些老臣,先皇在位時,就拉幫結派的人。
說實話,朝臣拉幫結派,還真是會影響到一國的江山社稷,蕭文翰心裏也很清楚,可是他不清楚,為什麽李長安害的那些人,有什麽關聯。
想來想去,蕭文翰也不能入睡,越在帳子裏待著,越是心情煩躁,也就出門去了。可沒有想到,自己還能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事情。
邢常公公不好好在帳子裏待著,伺候德妃娘娘,鬼鬼祟祟的,出沒在林子裏。前幾天,因為林子裏發生的意外,光是燒焦的屍體,就發現了好幾具,怎麽膽小如鼠的邢常公公,會鑽到林子裏去?
心裏很是困惑,蕭文翰也就跟了進去。可沒有想到的是,這邢常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居然能察覺到自己在跟著他。
跟了一會兒,居然還把那個不起眼的太監給跟丟了!蕭文翰還真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以前,蕭文翰隻覺得,這宮裏的太監,也就是李長安不一樣,可偏偏又出了一個血邢常公公,看來,事情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回了帳子,蕭文翰總覺得,自己不願意被卷進這些事情,可冥冥之中,這些事情,自己又沒有辦法甩開,看來,這世上,還真是沒有一片無辜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