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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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楚也明白,既然遲牧嵐已經回不來了,她就為了他堅強的活下去。為他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無論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既然虞楚楚已經有了遲牧嵐的遺腹子,遲家人也不敢再對虞楚楚不好了。見虞楚楚已經醒了,並且沒有什麽大礙,雲翩躚也就回宮去了。
可還沒回到宮裏,就聽到街坊傳言,說是李長生還活著。雲翩躚還真是沒有想到,蕭夫人會留下李長生的性命?
李長生害死了蕭瑟瑟,蕭夫人這麽心疼自己女兒的人,為什麽會放了那個該死的李長生?在自己想不通的時候,還聽見了一旁的人說李長生被蕭夫人給閹了,如今成了太監。
她還真不知道,這是謠言,還是真的!要是真的,還真是一報還一報了。自己才剛進宮,就瞧見李長生了。
果然,李長生此時和人們口中說的一樣,穿著一身的太監衣裳,看樣子李長生還真是被蕭夫人給閹了。
她一回到宮裏,就連去找李長安了,一看到李長安,雲翩躚就問了一句:“李長生的事情,相公知道了吧?”
“一回來就知道了,娘子瞧見他了?”
“自然是瞧見了,相公,你真要留李長生的性命?”
“為夫不但留李長生的性命,還要給李長生賜個媳婦兒!”
李長生此時都已經是個太監了,李長安還要給李長生賜個媳婦兒,怎麽聽著,都覺得李長安這人沒有安好心!
她這表情,李長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娘子,你覺得為夫做得過分了?”
“也不算,對於李長生來說,並不過分,可是對於那個嫁給李長生的姑娘,就有些過分了。”
“那可不是什麽善良的姑娘,是遲家的大小姐遲朝顏。”
“什麽?”雲翩雲翩躚有些不敢相信。
“遲朝顏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一定要給她一點懲罰,不是嗎?”
她以前因為嫁給李長安的事情,可是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許久。如今這般,也算是遲家的報應了吧?
可雲翩躚一想到,遲牧嵐剛死,李長安就這麽對遲朝顏,會不會讓人在背後說三道四?畢竟是英雄的親屬,這麽做自然是有些不合適的。
雲翩躚很是矛盾,想到之前李長安就有這樣的心思,把遲朝顏嫁給邢常,還命人將邢常變成了真正的太監。
即便雲翩躚此時有很多顧慮,李長安什麽也不管:“娘子,為夫已經決定了,你就不要再勸為夫了。”
既然李長安這麽執著,雲翩躚也就不提了。畢竟遲朝顏是前廢後,而且入宮許久,也未曾生育,人們也在背後說三道四的,說遲朝顏不孕。
如今遲朝顏的一生算是被毀掉了,如今京城也是無人敢娶遲朝顏了,遲朝顏嫁給李長生,也算不上什麽是難理解的事情。
或許對於遲家來說,這算不上上什麽壞事。如今遲牧嵐死了,遲家真就沒有一個敢來鬥膽求雲翩躚的人,聖旨一到,遲朝顏也隻能在家安心待嫁。
遲朝顏再次嫁給李長生的消息很快就傳得滿城都是,雲翩躚在宮裏,都能聽到那些宮女在嚼舌頭根子。
看到人們在背後說三道四,也沒有什麽奇怪的,雲翩躚也懶得搭理他們,便讓餘知扶著自己回寢殿去了。
可回去了之後,雲翩躚難免也在瞎想,畢竟人們都在說自己心眼小,容不下遲朝顏這麽個可憐的女人。
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雲翩躚也不需要讓別人知道,更不需要別人來理解自己。
反正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別口中是什麽樣的人,她已經看開了,也已經無所畏懼了。
前線的消息是說遲牧嵐死了,可蕭文翰的人卻遲遲沒把遲牧嵐的屍首送回來,這讓虞楚楚心裏多了一絲希望。隻要是有人在她麵前說遲牧嵐死了,她就跟發瘋了一樣,收拾人家一番。
一夜之間遲家好幾個丫鬟都被虞楚楚攻擊了,雲翩躚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去了遲家。即使李長安給遲朝顏和李長生賜婚了,雲翩躚也跟個沒事人一般,去了遲家。
一進門,和昨天一樣,見遲朝顏站在後院門口等著自己,她走了過去:“遲朝顏,你想求饒麽?”
“皇後娘娘想多了,朝顏怎麽會求饒呢?朝顏還要感謝皇後娘娘呢!”
雲翩躚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麽好感謝自己的,她還真是單純,以為李長生還和以前一樣。雲翩躚也不想多瞧她兩眼:“你的心意本宮心領了,本宮要去看表姐了,你退下了吧!”
她都讓遲朝顏走了,遲朝顏而已隻能退下,她還沒踏進昨天的院子呢,就聽到下人的哭叫聲。雲翩躚一下子就明白了,或許虞楚楚是真的瘋了。
新婚不久,丈夫就出征,結果等來了這樣的消息,還有人一直在提醒自己,說是遲牧嵐死了,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她剛進來,王太醫就跟在她後腳進來了,見了雲翩躚,王太醫剛想行禮,雲翩躚就讓他起來了:“別行禮了,快給表姐瞧瞧吧!”
“微臣遵命!”
言畢,王太醫就進院子裏去了,瞧見雲翩躚和王太醫安看來了,虞楚楚的臉色很是難看:“翩躚,你也覺得我病了?”
“表姐,你別想太多了,我隻是怕你動氣,傷了孩子!”
盡管雲翩躚極力解釋,可虞楚楚還是聽不進去:“我們是最近親的姐妹,連你也不相信我麽?”
“表姐,我相信你的,你沒有瘋,我也相信,遲牧嵐還活著,他沒有死!可你不能再攻擊別人了,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你一定要聽話,好嗎?”
聽了雲翩躚這話,虞楚楚總算是笑了:“翩躚,我就知道,隻有你最好了,隻有你才能了解我!好,我不打她們了,讓她們都走吧!”
“表姐,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也不想傷害她們,是不是?”
虞楚楚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變得有些可怕,她以前從來沒有對下人大聲過一句,如今自己是怎麽了?
虞楚楚鬆開了那個侍女,道:“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說我丈夫死了,他還活著!”
虞楚楚一放開那個侍女,侍女立馬就逃走了,虞楚楚跑到雲翩躚跟前,哭了起來:“翩躚,牧嵐還活著,是不是?”
看到虞楚楚這個樣子,雲翩躚已經知道了,虞楚楚沒有瘋,隻是過渡宣泄而已。她朝王太醫甩甩手,示意王太醫退下,王太醫是個聰明人,立馬就意會到了,然後退下了。
見王太醫走了,虞楚楚也不哭了,帶著雲翩躚進了屋:“翩躚,其實成親之後的日子,並沒有那麽好過,你也都看到了。”
“所以呀,我才沒有說你瘋了,雖然我很害怕你和別口中的一樣,已經瘋了。”
“來看了一次,也知道我沒有瘋,你是不是也能安心回宮了?”
“也不能安心。”
“是因為大姑姐的事情吧?”
“嗯”雲翩躚很是誠實.
“我已經聽說了,是皇上的主意吧?”
虞楚楚還真是聰明,一猜就準了,雲翩躚也不藏著掖著了:“是的,現在外麵有人議論紛紛的,還真是有些難辦。”
“以前呀,是李長生給你和皇上賜婚,現在反著來了,自然是有人說三道四的。”
“翩躚呀,都說人言可畏,皇上不聽,你還聽不進去麽?”
“我呀,和皇上說過了,可皇上執意如此,我也不能左右。”
身為一國之母,其實雲翩躚也有很多事情是無能為力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雲翩躚也明白了,隻有活著,才是最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