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還是那個翩翩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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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長安和蕭文翰在宴席上僵持,雲翩躚也隻能挺身而出,看下能不能讓氣氛好一點:“要不這樣,先讓清明先生去蕭家軍營一段時間,以後再交接?”
她隻說讓南宮霽去蕭家軍營,可沒有說多久,李長安也沒有給雲翩躚接著說下去的機會:“那就這樣吧,清明,你明日就去蕭家軍營。”
李長安這樣的決定,讓蕭文翰有些措手不及,可蕭文翰也看得出來,自己現在沒有辦法說動李長安,也隻能就此作罷。
蕭文翰一回來,可就成了京城貴女最想嫁的男子。李長安也明白,若是不給蕭文翰賜婚,還真有些說不出過去。
這會兒,宮裏的舞女已經獻舞完了,可樂曲還是接著響起來了。雲翩躚還真是有些琢磨不透,李長安到底在搞什麽鬼?
等舞台中央上來一個女子的時候,雲翩躚這才明白了,李長安在下什麽棋。上來獻舞的女子是老丞相的孤女張笑卿,之前雲翩躚就聽聞張笑卿才貌雙全。
這會兒瞧著,還真是如此,獻舞的時候怎麽看著,都別有一番風情。一曲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舞獻完了之後,李長安帶頭鼓掌了。
宴席上的人都跟著鼓掌了,蕭文翰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李長安為什麽要這麽安排,還沒等蕭文翰開口拒絕了,李長安就搶先了:“蕭將軍,你覺得張家姑娘怎麽樣?”
“才貌雙全,蕙質蘭心,不可多得的可人兒。”
聽著蕭文翰這麽說自己,張笑卿笑得跟朵花兒一般。可她似乎忘記了,剛才回城的時候,蕭文翰壓根就沒有正眼瞧她一眼。
“既然蕭將軍也覺得張家姑娘甚好,你們郎才女貌,又年紀相當,真就當個媒人,給你們賜婚。”
話音剛落,蕭文翰就跪了下來,張笑卿還以為蕭文翰是跪下來領旨的,可沒有想到,蕭文翰的膽子很肥,跪下來居然是為了抗旨。
蕭文翰抬起頭來,看著李長安,道:“皇上,文翰已有心儀之人,並非張家姑娘,請皇上收回成命!”
李長安正是忌憚蕭文翰的時候,如今蕭文翰抗旨,對於李長安來說,算是好事一件。一個功高震主的人,就要有點錯誤才行。
就算猜得到蕭文翰要抗旨,李長安也裝作一副很激動的樣子:“大膽!蕭文翰,你居然敢抗旨!”
見李長安動怒了,蕭光赫也起身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當眾抗旨還指望朕息怒,想都別想!”
這個時候,雲翩躚也很清楚,自己要做個和事佬:“相公,您別動怒了,您不如聽聽蕭將軍怎麽解釋吧!”
“蕭文翰,你可有什麽好說的?”
既然李長安都給蕭文翰這個機會了,蕭文翰也隻能把握了:“微臣心儀江州城縣令虞斯伯之女虞楚楚,請皇上下旨賜婚!”
虞楚楚已為人婦,而且還有了身孕,此時要是賜給蕭文翰,定讓人說閑話的。再說了,虞楚楚之前就做了選擇,才與遲牧嵐成婚的。
李長安的;臉色更是難看了:“虞楚楚已經是遲家的兒媳婦了,朕可沒有權力做主!蕭文翰,你愛誰不好,偏偏愛虞楚楚,你可知道,她心裏沒你,才嫁給遲牧嵐的?”
“遲牧嵐已經死了,微臣願意照顧他的遺孀一世。”
“蕭文翰,你心儀虞楚楚,遲牧嵐還在你手底下慘死,朕很懷疑,這事是不是你計劃好的?”李長安帶著一臉的怒氣。
雲翩躚瞧著了,心裏都七上八下,這一切都是猜測,李長安怎麽就在眾人麵前說出來了呢?
可蕭文翰一點都不害怕,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樣子:“文翰問心無愧,即使遲牧嵐是微臣的部下,微臣也敢保證,遲牧嵐的死,並不是微臣所害。”
聽蕭文翰講這話的時候,雲翩躚總覺得,以前那個翩翩君子已經回來了。她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能落地了。
和雲翩躚一樣,李長安也隻是想試探一下蕭文翰,既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李長安也就不追究了。
在自己還沒有登基的時候,李長安可是派人查探過蕭文翰的,蕭文翰這人是不會說謊的。隻要他能說得出來,遲牧嵐的死和他沒有直接關係,那就絕對沒有關係。
既然蕭文翰這人能用,李長安就不會一直揪著蕭文翰的辮子:“蕭將軍說沒有關係,那就沒有關係,既然蕭將軍還不想成婚太早,朕也就不強迫他了。”
李長安倒是說得很輕鬆,可一旁的張笑卿臉色卻不一樣了,立馬捂著臉退下了。雲翩躚也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便追出去了。
和雲翩躚想的一樣,張笑卿此時哭成了淚人,她沒有將餘知支開,推開門進去了。
見有人來了,張笑卿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看了雲翩躚一眼:“皇後娘娘,您怎麽來了?”
“本宮不放心,來看看你。”
“皇後娘娘,被人當眾拒婚的,笑卿是第一個吧?”
“你這麽好,你擔心什麽?他蕭文翰不愛你,那是他沒有眼光,不是嗎?”
她把過錯,都怪罪到蕭文翰身上去了,張笑卿倒是笑了起來:“皇後娘娘,您還真是會安慰人!”
她知道,張笑卿這是明誇暗貶,雲翩躚倒也不計較:“其實呀,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可不是什麽好事,剛才蕭將軍開口拒絕賜婚,本宮心裏還替你開心呢!”
“啊?”張笑卿很是意外。
說到嫁給不愛自己的人,餘知的臉色就難看了:“皇後娘娘,您是對的,要是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還不如不嫁呢!”
“餘知,你是個明白人,可你再明白,也無濟於事,你呀,終究是要做南宮夫人的。”
張笑卿和其父一樣,不是那種愛說三道四之人,雲翩躚在她麵前說南宮霽和餘知的事情,倒也不怕張笑卿出去亂說了。
再說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雲翩躚也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見張笑卿已經不哭哭啼啼了,雲翩躚也就不跟著瞎鬧了。
等張笑卿換了一身衣裳,便邀張笑卿跟著自己去了宴席。看到雲翩躚帶著張笑卿來宴席,眾人都沒有想到,雲翩躚笑了笑:“女兒家都羞澀,剛才張家姑娘也是害羞,大家不要見怪!”
雲翩躚還真是會幫張笑卿說話,眾人雖然看得明白,雲翩躚在幫著張笑卿,可沒有一個人要戳破。
今日的宴會,倒是比上次要輕鬆,李長安這論功行賞做得很好,該賞的也都賞了。蕭光赫也很是聰明,知道李長安忌憚蕭家,和蕭文翰通了氣,蕭文翰也就去觸碰李長安的逆鱗了。
宴會結束了之後,蕭光赫帶著蕭文翰去了蕭瑟瑟墳前,蕭文翰撫摸著墓碑,落了淚:“瑟瑟,哥哥能保護天下人,可哥哥保護不了你,你會不會怪哥哥?”
死的是自己的女兒,蕭夫人此時更是泣不成聲,還沒等蕭夫人平複下心情,就聽到後麵有一陣腳步聲。
蕭家這一家子,立馬轉過身去,見雲如鴻來了,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對勁。好在蕭家的人都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不然蕭瑟瑟一屍兩命,他們都能把雲如鴻給生吞活剝了。
見雲如鴻一身素衣來了,蕭文翰看著他:“瑟瑟已經死了,你有什麽打算?”
“想把她的墳遷到我雲家陵園罷了。”雲如鴻如實說著。
“如鴻呀,瑟瑟死之前就已經入宮了,她在名義上已經是李長生的寵妃了。”蕭夫人道。
說到李長生,蕭文翰皺起了眉頭:“母親,瑟瑟死了,李長生呢?”
“李長生也死了,是遲朝顏殺的,遲朝顏前幾天也瘋了,在後宮的別院裏孤獨終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