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君子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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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隨即,男人眼裏的期待驟然在主刀醫生敘述完暗淡下去:“看她的求生欲了,先讓她好好休息吧,現在要待在重症監護室我們隨時了解情況。”
祁久慕的手臂頹然放下,重心不穩的朝著前麵好幾個踉蹌,如果不是蘇青揚眼疾手快扶住,那架勢,感覺祁久慕隨時都要跌倒在地。
蘇青揚攏了攏祁久慕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主刀醫生是我們院最好的醫師,而且你還在,繹心怎麽可能輕易放棄這個世界?”
“謝謝,青揚……”祁久慕艱澀嘶啞的低聲感謝,尚存一絲意識,祁久慕被蘇青揚扶著跟著簡繹心的病床一直走,臨到監護室門口,護士手臂一伸,阻止了祁久慕的進入。
“現在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外人,包括親屬不能進去探望,會帶入細菌,以及吵到病人休息,先生對不起。”
祁久慕動了動幹澀起皮的嘴唇,不再說什麽。下一刻,他悄無聲息的推開蘇青揚,在長廊上的椅子坐下。
蘇青揚動了動嘴皮子,還想勸,但是話到嘴邊卻放棄了。祁久慕的性格他太熟悉了,就算把他敲暈了帶回床上睡覺,他還是會頑強的坐起來去到簡繹心的身邊。
衛時遠接到消息趕來,五米開外蘇青揚就感受到了衛時遠的怒氣,一把擋在祁久慕跟前,伸出手作製止狀:“衛時遠,你冷靜……”
衛時遠卻笑了,攤開手表示自己什麽也不做,蘇青揚這才放了手。祁久慕把他推向一邊,衛時遠還在冷笑著。
下一秒誰都沒有反應過來,連蘇青揚剛被推開還沒站穩,就看見飛快的拳頭朝著祁久慕的臉上打過去。
“嗯哼!”
一聲悶哼,祁久慕實實在在挨了一拳,顴骨泛紅,原本渙散的眼睛,一下子有了聚焦的點。
祁久慕跟衛時遠四目相對,衛時遠另一個拳頭再過來的時候,祁久慕頭一偏,手穩穩當當的抓住了衛時遠的拳頭。
蘇青揚也趕緊上來,莫名其妙的看著衛時遠,道:“什麽意思?怎麽一上來就打人!”
“祁久慕,你跟我走!”衛時遠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隻有那胸口起伏出賣了此時的情緒。
“去哪裏!”蘇青揚不讓了,又再一次堵在祁久慕的前麵,伸開手護住祁久慕,沒曾想,再一次遭遇同樣的結果,他的手被祁久慕握住,放了下去。
“久慕……”心生不悅,蘇青揚忍不住埋怨祁久慕不識好人心,到現在這種樣子還逞強。很明顯衛時遠正在氣頭上,而他自己一宿沒睡,眼睛都快充血炸了,要是真有個好歹,打出人命,趕都趕不及。
祁久慕知道他的顧慮,輕輕的搖搖頭:“放心。”
屏息,最後還是呼了一口氣,蘇青揚不再幹涉:“你自己注意,要是有什麽,記得立馬聯係我。”
說完,蘇青揚又轉過頭厲聲對著衛時遠叮囑:“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算什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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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卻換得衛時遠一個挑眉,默然回應,蘇青揚看看麵前的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心裏是一點也放心不下,但是男人之間,多一個人解決也說不過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罷了。
算了。
蘇青揚讓了一條道,祁久慕跟在衛時遠身後,一臉坦然,分毫不見慌亂,神色默然,雖然透露著疲憊,顴骨青了一塊,看起來有些許狼狽,但是那生人勿近的氣場確實一點也不減。
蘇青揚看著兩個人的身形幾乎沒多大差距,又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在重監護病房的簡繹心,全身插著管子還打著石膏,歎了一口氣,斜斜靠著牆壁抱著手臂,不知道想什麽。
……
“你不打算解釋點什麽麽?”衛時遠握著拳頭,眼睛緊緊盯著祁久慕的臉,咬緊牙關,保不準下一秒就要往祁久慕臉上又揍一拳。
雖然大家都是成年人,可是衛時遠在簡繹心這件事情上,就沒想過理智。同樣的,祁久慕對於簡繹心的事情容易失了分寸,這時候本該解釋的祁久慕,卻緘默其口,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
“你說話啊!祁久慕,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現在怎麽了?簡繹心傷成這樣,你是怎麽保護她的!”衛時遠緊握的拳頭鬆開了,直接揪住祁久慕的衣領,目光裏待著很重的狠意。“我早就說過,如果你保護不了她,你就把她讓給我。”
“衛先生,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可這一切與你何幹?那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她和你可一點關係也沒有。”
祁久慕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挑釁,一個外人的憤怒讓他十分的不爽,他自己都不知道前因後果,衛時遠這一問他更加煩躁,要是他知道怎麽回事,他會允許這件事發生麽!
“你混蛋!是,她是你的妻子,那你就應該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受傷啊!可現在呢,我看見她滿身是血,正躺在醫院裏。”
衛時遠又想一拳懟在祁久慕的臉上,終是蓄了力好幾次都沒有下手,最後恨恨的把手背在身後,猛的推開祁久慕。
祁久慕往後退了兩步站穩了,眼裏也是迷茫。
“算了,揍死你又如何,繹心現在也不能活潑亂跳出現在我眼前。”話語裏一片落寞。
這句話讓兩個大男人心裏都不好受,祁久慕聽完後直接握著拳頭,說不出的恨和悲憤。
“這一次的事情,意外還是有意而為之?”衛時遠整了整心情,還能理智的問出這話。
祁久慕也不跟他計較了,默然搖搖頭。實際上,這句話並不是求證,兩人心裏都清楚,這件事根本不是意外,那輛肇事的麵包車,怎麽可能會突然出現祁家大宅?這個地方,可是一般人連靠近都不會的。
祁久慕充血的眼睛慢慢的向遠望,似乎有什麽想法,可是此刻確實心亂如麻,茫然一片。
自從簡繹心出事,他的心就徹底亂了,慌了。他從來沒有比此刻更加焦慮,擔心過,哪怕是之前祁氏集團出事的時候,他也沒有慌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