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她恢複記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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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
    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對,祁久慕這個點起來估計什麽都不知道,臉上淤青已經有些消腫,還有痕跡在,依稀記得在迷糊中臉上冰冰涼涼的,並沒有痛感,臉上的傷痕的灼燒感好了很多。
    “繹心呢?”
    “……”管家欲言又止。
    “說。”
    “少夫人說,今天是親家母的忌辰,所以一大早,出去了。說什麽也沒帶人出去,隻讓司機陪著。”
    忌辰?祁久慕腦子裏努力回想日期,他自己忘記了。
    “您臉上的傷……”管家從晨起嘰嘰喳喳小聲討論的今早看到的新聞,被他聽到了,了解了來龍去脈,整個人都是凝重的。
    少夫人臉色也不好,估計也聽到了,了解到了,隻是輕輕的搖搖頭,並未作何解釋。
    “沒事。”
    祁久慕若有所思,腦子立刻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簡繹心母親的忌辰?她恢複記憶了嗎!不然怎麽可能知道自己母親的忌辰!
    越想越不對勁,祁久慕飛快的回了房間攬了件毛呢大衣,他一定個究竟。
    “少爺,怎麽了?”
    “沒事,照看好家裏!”祁久慕急匆匆甩下一句話就出了門,簡繹心如果沒恢複記憶怎麽可能知道是她母親的忌辰,即便今天確實是她母親的忌辰。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他幾乎踩足了油門,奔著簡繹心母親的墓地前往。
    事實上,簡繹心說的確實是真的。可是她也沒有恢複記憶,是手機的日曆備注出來的,在淩晨祁久慕已經過睡過去的時候。
    昨夜裏,祁久慕的體溫有些燙人,原本簡繹心隻是覺得因為祁久慕喝了酒,沒曾想竟然是發了燒。忍著心裏的悲傷,簡繹心趁著酒氣昏睡的祁久慕的不知覺,給他用毛巾和著酒精摻了水,給他物理降溫。
    她已經可以不借助工具慢慢的走動了,畢竟複健配合得很積極,醫生也對預期取得的效果非常滿意。
    除此之外,簡繹心還幫祁久慕消毒了傷口上了藥,雖然是昏睡,但是簡繹心還是感受到了醉酒睡後祁久慕的不安穩,他總是皺著眉頭。
    眉間凝成的一小個川字形,好像真的夢見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簡繹心心疼的撫平,一點一點的把指尖放在祁久慕的眉間,似乎真的有力量一樣。
    這是她能為他做的極少的事情之一了,經過今晚,她已經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了。簡繹心坐在地毯上,趴在床邊,看著祁久慕,她覺得自己此刻是快樂的。
    手機一陣震動,看了看,原來失憶以前自己有備注好,今日是母親的忌辰。
    祁久慕的體溫也慢慢的降下去,並不全然退燒,在淩晨破曉之際,她將薑茶用保溫杯裝好放在床頭,講將一排傷風退燒的藥放在保溫杯的旁邊,悄然離開了。
    關於母親的墓地,司機在祁宅工作有一些年頭了,他作為祁家專職,必然是知道簡繹心母親的墓地的。
    “少夫人,今日少爺不來麽?”司機還是忍不住問,雖然有些冒犯,但是想來也知道一直以來簡繹心並不是個難相處的人。
    “沒,讓他忙。”
    簡繹心別過臉,京城的冬天什
    麽時候回過去呢?已經一月份了,春天該來了吧?簡繹心突然期待春天,草長鶯飛時節,可能過去的她,會不會也盼望著在春日裏去踏青,去放風箏,去像個孩子一樣瘋狂?
    她有過這樣的美好年少嗎?
    有過的吧。
    “少夫人,這條路堵了……今天特別堵,真是奇了怪了……”司機停下來撓撓頭。
    “無妨。”
    並不著急,反正能到達就行。
    簡繹心沒到達,祁久慕卻到了墓園,他直覺自己被騙了,簡繹心母親跟前什麽也沒有,一片荒涼,許是很久沒有人來訪,那麽簡繹心能去哪裏?
    佇立在陵墓前,看著這個墓碑,祁久慕久久沒有離去,人的一生,也就在最後化成一俱黃土,與大地相融。那麽生而在世的人呢?為什麽總要經曆合合分分,才能將一切看破?
    “少夫人,小心……”
    祁久慕正在出神,身後傳來一陣聲音,他回頭張望,司機倒是第一時間看到的祁久慕。
    “少爺!”
    簡繹心的動作頓了頓,祁久慕越過司機視線放在簡繹心身上,行走的火柴人了,沒想到又消瘦下去了,裹著毛呢大衣竟然一點臃腫的跡象都沒有,不知道什麽原因,總感覺簡繹心一臉的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來了。”並非疑問,心卻是鬆了一口氣。
    簡繹心隻是點頭,手上抱著一束桔梗和秋菊,這是母親生前喜歡的花。
    “你,記憶恢複了?”祁久慕有些疑惑的試探。
    “沒有。”隻不過無聊在家裏養著,在整理自己的東西發現了關於簡繹心的一些隨筆記錄,大概能了解到一些過往的事情。她是個念舊的人,用的東西也不會隨手就扔。
    也翻到一個曾經的舊手機,蓄了電還能開機,翻看到一些備忘錄裏的隨記,偶爾是心情,偶爾是幾張照片,關於從前,隻是在置頂的文字裏,她發現了從前隱藏在身體裏對祁久慕的炙熱。
    無一不是祁久慕,無一不是對這個男人熾熱歡愉的熱愛。
    似乎能理解為什麽當初即使自己失去了記憶,內心卻極度渴望祁久慕能一如既往對待自己的快樂。
    不過是隱藏著身體愛的能量罷了。
    有些記錄明明白白,有些愛意說的隱秘艱澀,有幾分女兒情長,有幾分為人母的煩惱,關於丈夫,關於孩子,關於自己。
    簡繹心微微一笑。
    晃了祁久慕的眼:“你知道你母親最愛的花,你如何能找到這裏?”
    “你不相信我麽?”簡繹心笑意更深,可越發的疏離,像抓不住的,再也無法觸及的人。不知怎麽,祁久慕竟然萌生了這種想法。
    他隻覺得一夜之間,簡繹心判若兩人,明明什麽也沒有變化,卻又覺得她不一樣了。
    “就問問。”
    可簡繹心從始至終卻沒有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隻是靜靜地看著母親的墓位,慢慢的把花放在墓碑前,雖然腿腳還有些僵硬,但是她似乎在學著讓自己的行走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一時間,祁久慕語塞,不知從何說,不知說什麽來打破這個有些沉悶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