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若是我害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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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重生暴君乃我膝下臣!
看清楚眼前人,鎮南王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抱歉。”
他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你長得實在是太像我家小妹了。”
昭然心中一暖,也有些期待“能夠與公主相似,是民女的榮幸。”
鎮南王很開心,上下打量了左昭然好幾眼,對昭然道
“走吧,本來想著晚上的時候帶你進宮,不如就現在吧,皇兄看到,也定會高興的。”
她連忙應是,規矩的跟在鎮南王的身後,途徑門口,身為貼身侍衛的沈長情瞟了她一眼。
鎮南王也知道沈長情不高興,直言道
“沈長情,本王也不過是要帶著她進宮麵見皇上,你用不著臉色這麽難看。”
沈長情瞬間臉色發白,下跪“奴才不敢,這是奴才妹妹的榮幸,奴才隻是擔心妹妹不懂規矩。”
鎮南王誇讚道“你這個妹妹規矩倒是很懂,舉手投足之間頗具大家風範,可不像是一個從小村子裏麵出來的丫頭,還是你教的好啊。”
說著,他示意昭然跟上,沈長情作為貼身侍衛也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時不時朝著昭然投來異樣的目光。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她隨時隨地都能拋棄掉他的害怕與哀怨。
她覺得很不適。
在一起起碼有半年,遇到事兒了才發現兄妹兩個人的性格竟然如此不同。
“王爺既然看重你,你就要好好謹慎,不要得罪了王爺。”
沈長情在身後輕聲提醒,昭然眉心皺了皺,不大高興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眉目隱現不悅,清了清嗓子再不說話。
皇宮。
薑瀾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撫摸著手中的玉骨扇,餘光瞟著上位的皇帝“父皇,兒臣能不能請命,去文昌國看看啊。”
皇帝正在喝茶,聞言動作一頓,像是沒聽見一樣。
“兒臣之前誤入忘憂林,吸了那麽多的霧氣,雖說沒傷到腦子,卻忘了很多事情,那些事兒都是在文昌國發生的。”
薑瀾坐直了身子,很認真的說“兒臣真的很想把忘記的事情給想起來。”
皇帝瞟了他一眼,鄙夷的嗤笑道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朕怕你下一次就回不來的,這江山朕後繼無人,朕是大虧。”
薑瀾氣悶的坐了回去,擺弄著手中的扇子
“說好了要娶他們國家的公主,這下可好了,公主還沒看到呢,人就嫌失蹤了,父皇也不在意,是不是他們不想交人,故意找借口框咱們的。”
“人家大國大業的,至於犯得著為一個女人誆你?”
皇帝不以為然,反而對他不滿
“你就是在女人堆裏混多了女人家的那些小家子氣,你學了個十成十,愣是沒把男子漢應有的瀟灑英勇學出來。”
薑瀾瞠目
“我說的不對嗎?明明都已經說好了,要娶他們的公主為妻,他們可倒好,培養出了另一個公主,那真公主去哪兒了?那麽大的皇宮,好端端的失蹤一個公主,誰信啊!”
話音一落,皇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薑瀾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的姑姑也是個公主,也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而這件事情一直都是父皇的一個心病。
薑瀾有些尷尬,攥緊了拳頭,緊張的看著皇上
“父皇對不起,兒臣說話不經過腦子,說了惹您不開心的話。”
皇上目光陰沉“你的確是應該好好學學你那些規矩。”
薑瀾立刻屈膝下跪,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恰時,門外通傳
“皇上,鎮南王來了。”
“宣。”
昭然隨著鎮南王入殿,一路小心低頭,嗅著撲鼻而來的清淡香氣,心裏的緊張緩解了不少,隨著鎮南王屈膝下跪。
“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的聲音顯得不那麽高興“起來吧,賜座。”
“謝皇上。”
兩個人到了側麵入座,皇上問道
“這個時辰你怎麽來了?”
鎮南王說“臣弟不過是在家中閑來無事故而過來看看,不過看皇上的臉色好像不好,是太子殿下又惹您生氣了?”
“沒有,這家夥速來說話不經大腦,朕早已習慣,隻不過犯了錯就應當被罰好,讓他長長記性。”
皇上雖是嘴上說著沒有,可聲音卻冷了下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這皇上是實打實的不滿意了。
正常來講,是沒有人故意這種這種情況下去碰刀口的。
但今日不同,鎮南王從容一笑,給了將來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左昭然上前
“皇上,微臣皆是見到了一個人覺得很是眼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不如皇上幫微臣看看。”
皇上的目光瞬間放到了她的身上,左昭然也不緊張,規矩的跪好
“民女沈昭然,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故人?”
皇帝意味深長的挑起眉梢“抬起頭,讓朕瞧瞧。”
昭然忽然又緊張了,抬眸看向皇帝,皇上眼中的笑意漸漸轉化為震驚
“小靜?”
他快步走下台階,走到左昭然麵前
“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都去哪了!?”
左昭然被他這般熱情嚇到了,“皇上,民女並不是您口中的人,民女姓沈叫沈昭然。”
冷靜的口吻那皇帝一陣漸漸緩過神來,仔細一瞧才發現眼前這個姑娘與他的妹妹還是有區別的。
他看著鎮南王“這是怎麽回事?”
“微臣的手下有一個妹妹,就是他微臣見到她覺得與長公主十分相似,覺得或許會有一些關係,就把她帶過來給您看。”
“確實像是有一些關係的。”
皇上喃喃著,趕忙追著左昭然問“你娘叫什麽名字?如今在哪?”
左昭然很誠實的說
“民女曾在半年前與哥哥勿食的忘憂草的毒,就已經不記得了。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全都不記得了。”
“忘憂草?”
皇上的臉色頃刻間變得很難看
“又是忘憂草,毒害了我的妹妹,又害了我兒子。”
鎮南王慎重的道
“忘憂林那件事情是應該好好處理,那東西毒性巨大,又不能燒毀。中了毒的人也很難再回憶起過去的事情,不過若是刺激一下,說不定還能行得通。”
皇上眉心緊皺,轉而看著左昭然
“她若是現在想不起來,也不能夠確定她與小靜有血緣關係。”
說著他把左昭然拉起來“那你身上會不會有什麽可以象征自己身份的誤點,否則你怎麽知道你的名字。”
“有的。”
左昭然剛想說自己的身上有一塊令牌,忽然又想起自己都不能夠確定是什麽身份。
若是身份敏感,她隻是僥幸與公主長得相似,豈不是自己送了人頭上去?
收了臉上的欣喜
“民女與哥哥身上都有一封帕子,上麵就是咱們的名字,應該是我們的隨身之物。”
帕子也不能夠代表什麽。
皇上沉吟,薑瀾在一旁插嘴道
“兒臣覺得他的口音倒像是文昌國的人。”
“文昌國?”
鎮南王眼前一亮“是了,我就說這說話的口音怎麽這麽耳熟,不像是我國口音,原來是文昌國的口音。”
皇上略微思索
“聽說文昌國失蹤的公主,與她同名,該不會就是她吧?”
可是琢磨琢磨也不對“若她是公主,那就更不可能是小靜的孩子了。”
鎮南王道
“可是昭然公主的身份就是皇上微服私訪的時候有的這個孩子,咱也不敢確定啊。”
現這事情僵持不下,薑瀾興奮的道
“到底是不是,父皇讓兒臣領著她去,一去就知!”
去文昌國?
左昭然的眼睛亮了亮,她也曾聽說她這個口音是隻有文昌國才有的口音,說不定到那裏會想起來過去的事情,也能夠尋到曾經的一點蛛絲馬跡。
況且她與那個昭然同名,說不定就是兄妹呢?
盡管沈長情竭力說她不是文昌國的人,但她依然覺得此事不是那般簡單,一定是有所聯係的。
那枚金色的令牌,私家是不敢亂做的。
鎮南王見薑瀾如此興奮,在一側無奈的笑了笑
“我看你就是想要去文昌國熱鬧熱鬧。”
薑瀾被戳破心思倒也不否認
“可是兒臣這也是為了父皇好呀,您想想,您們不能確定的事,讓兒臣過去確認一下不就得了嗎!”
“既然如此……”皇上試探著問左昭然
“你願意嗎?”
左昭然想要點頭,可又顧及到她的哥哥
“若是要去,民女隻能帶著我哥哥去。”
這話題就轉到了鎮南王身上了,鎮南王搖了搖頭
“此事倒是不難,我去跟沈長情說了一下,咱們就能定了。”
左昭然一聽這話心裏也在打鼓,今日看沈長情那個態度,怕是會不高興。
然而沈長清比她想象之中的要理性的多得多。
鎮南王提議了這個點子之後,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私下裏他到左昭然的馬車上,為剛才他發火的事情道歉後又道
“一旦去了文昌國,身份確定了,如果我們兩個人不是兄妹,該怎麽辦?”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呀,左昭然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這半年來一直都與兄妹相處,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忘記你這些日子待我的好,你不用擔心。”
“那若我不是什麽好人呢?”
他看著她“那若我們兩個見林子,其實是我害你進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