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十戰十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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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受了傷,所以秦風就在酒店將就了一晚。
    結果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陳琉璃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回眠龍看看。
    他一頭霧水,但還是隨便洗漱了一下就趕回了山莊。
    剛到門口,童謠就連忙從裏麵迎了出來:“親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出了上次的事後,童謠就一直在眠龍兼職打擾衛生。
    “什麽情況?”
    童謠指了指大門口的方向,無奈道:“有個人昨晚就來了,一直跪在大門口,說要見你。我們聯係不上你,又不好打擾陳小姐,所以就讓他先回去。可是他不肯,說什麽都不走,情緒很激動。”
    秦風朝著大門的方向一瞥,便見一道如山一般的身影跪在那裏。
    明明跪了一夜,脊梁骨仍舊筆直:“是他?”
    “這裏沒你的事了,先回去吧。”
    拍了拍童謠的肩膀,示意她先走,秦風自己則朝著大門口走去。
    聽到腳步聲,高雄立馬回過頭來。
    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之前那般趾高氣昂?
    不僅氣質頹喪,而且還渾身是傷,就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渾身血腥味,也難怪剛才童謠那麽緊張了。
    “秦先生!”
    “求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師父吧!”
    “您的條件我全都答應,但求您救他一命吧!”
    一看到秦風,高雄就直接膝行過來,在地上拖了一地的血痕也毫不在乎。
    他就這麽卑微地跪在秦風腳邊,緊緊地抓著秦風的褲腿,生怕秦風走了似的。
    看他這副模樣,聯想到昨日曾涵江給他的消息,估計這一夜的時間裏,武盟內部應該出現了什麽大亂。
    “你師父怎麽說也是武盟元老,才剛倒下,你們就被驅逐出來了?”
    秦風冷淡地看著他,對他的懇求不為所動。
    慈不掌兵。
    秦風可沒忘了當初這對師徒是如何以他家人的性命來威脅他的,哪怕現在表現得再卑微再可憐,也難保不會反咬他一口。
    提到這個,高雄臉上的頹然瞬間變成了憤慨:“這幫忘恩負義、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我師父剛一倒下,武盟內部就掀起了內亂。”
    “都是自家人,鬥一鬥還沒什麽,可偏偏齊家一派居然勾結上了洪家!”
    秦風眉頭微微一揚,果然,洪家也參與進來了。
    秦風也沒讓高雄進去,就讓他這麽跪著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就在昨天,武盟內部出現了混戰。
    如今的武盟會長原本是江隨流一派支持上位的,江隨流憑借著強悍的實力,在武盟內說一不二,整個川中武盟都是他的一言堂。
    此人雖然心胸狹隘,之前和洪家關係甚密,但也明白若是真的讓洪家掌控了武盟,那麽自己就隻能為人走狗了。
    所以這些年在江隨流的坐鎮之下,武盟與洪家一直隻是一個合作關係。
    甚至不算朋友,隻談利益。
    可現在江隨流一倒下,武盟內部就有一派和洪家走得最近,瞬間就占據了上風。
    “就在昨晚,那齊少同不僅聯合洪家的人逼迫現在的會長退位讓位,還在會長退位之後,對我師父這一派進行了大清理。”
    “我們幾個強烈反對武盟與洪家聯合的弟子,直接被潑上了一盆髒水。”
    “齊少同說,就是我們幾個弟子聯合秦先生您迫害了師父,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等高雄憤憤地說完,秦風的眼神也徹底冷下來。
    江隨流反對和洪家聯合,他的親信弟子自然也是如此。
    而作為武盟內最大的一股勢力,這個齊少同想要坐穩會長的位置,勢必要先清理掉江隨流這一派。
    不過全部剔除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造成他們內部的矛盾。
    江隨流一派的弟子都以江隨流本人為尊,現在他本尊倒下了,高雄等人就好對付多了。
    隻要將罪名栽贓給他們,順便再拉踩一下自己這個外人,自然會引起不小的矛盾。
    不過秦風倒是有一點好奇:“之前我和你交手過,按理說作為江隨流的愛徒,你應該得了他的真傳才是。”
    “而且武盟內應該也不止你們一派反對與洪氏聯手吧?”
    “川中武盟以武為尊,怎麽會在爭奪會長之位的時候敗下陣來呢?”
    “還搞得這麽狼狽。”
    秦風雖然對醫術並不精通,但他也能看得出來高雄傷得不輕,內傷外傷都有。
    高雄聞言,情緒更加激動起來:“都是洪家!”
    “齊少同和洪家勾結後,洪家帶來了一個男人,實力深不可測。”
    “在爭奪會長之位的車輪戰裏,那個男人居然十戰十勝!”
    說著,他似乎又想到了那個男人的恐怖之處,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那個男人的功法很是詭異,我從未見過那樣的招數,在他手下沒能過得了三十招……”
    秦風揚眉,有些意外洪家手下居然還有這麽一號人物。
    按照高雄的說法,那個男人起碼已經玄境後期了。
    而且絕對是那種刀山火海裏拚殺出來的玄境,一點不摻水。
    “這麽說,我現在在武盟也掛上號了?”秦風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高雄身體一震,立馬慌亂道:“秦先生,隻要您能治好我師父,等他重回武盟穩住局麵,立刻就能還您清白!”
    “嗬嗬,你覺得我很在意麽?”
    秦風一聲反問,倒是讓高雄無言以對。
    畢竟一個得罪了洪家,而且還當著恒殿兩位會長都毫不給麵子的人,還會怕武盟的通緝?
    就在他將要絕望的時候,秦風卻忽然開口道:“你從昨晚跪到現在,多久了?”
    高雄眼前一亮,也不在乎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了,忙道:“十個小時了!”
    “嗯。”秦風點點頭,冰冷的目光睨著他:“看在你師父現在動彈不得的份上,給他打個對折,讓你這徒弟代勞也行了。”
    “人呢?把他帶來吧。”
    高雄頓時狂喜,連連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房車:“我師父就在車上,我這就把他抬下來!”
    秦風沒再管他,直接大踏步進了別墅大門。
    高雄和另外兩名同樣被驅逐出來的弟子,抬著隻有眼珠子還能動彈的江隨流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