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還想告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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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心餘生與你盡纏綿!
    林薇薇一走進酒吧,就被攔了下來,“小姐,你應該不是我們酒吧的會員吧,你不可以進去。”
    林薇薇轉身,指了指自己後背的傷,“你們老板把我撞了,我要找他理賠。”
    這句話,違背林薇薇的道德觀,可這一刻,她不得不這麽做。
    大堂經理見此,也不敢忽視,趕忙打了一通電話,很快,林薇薇被帶到了頂層的一間包廂。
    包廂很大,甚至有獨立的酒櫃和吧台。
    而長沙發上,傅西爵正將一個醫藥箱打開,他額角的血漬擴大,已經將他的半張臉都染紅,當他抬眸瞥她的時候,林薇薇不由自主地就後退了一步。
    太嚇人了,有點像恐怖片裏的殺人場景。
    但攥了攥五指,林薇薇還是逼自己上前,說,“先生,你的傷口看上去很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傅西爵意味不明地冷笑,“不是要告我故意撞人麽。”
    林薇薇麵色微窘,有些不自在地說,“先生,我不是真的想告你,我隻是希望你能放了我弟弟,不要將他送去警局。”
    “我憑什麽放了他。”傅西爵眼神冷漠,“出去,如果你是要告我,隨時歡迎。”
    林薇薇就這麽看著傅西爵顧自低頭,往棉布上倒了點消毒水,然後直接往額角上抹。
    嘶……
    林薇薇不禁都替他疼,可他卻是咬緊牙關,除了煞白了一張臉,竟然連悶哼都沒有。
    好可怕的男人。
    他連對自己都如此狠,又怎麽可能對別人手下留情。
    林薇薇突然意識到,自己來求情,根本就是白搭,而她所謂的告他,也根本不可能,酒吧前麵就是監控,他究竟是不是故意撞人,一看就清楚。
    林薇薇咬了咬唇,正想說句抱歉離開,卻在看清傅西爵那張擦去血跡後的臉時,震住了。
    那是一張英俊到極致的臉,立體的五官像是雕刻般分明,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就連的薄唇的弧度,都性感魅人。
    酥黃的燈光恰好從他的頭頂打下,柔化了他的五官,但那雙眼,依舊淩厲,就像是是宇宙中的黑洞,帶著懾人的吸附力……
    啪。
    林薇薇手裏的包包震然落地。
    是他……前幾晚她爬上的那輛車……那車裏的男人……她雖然腦中隻有一道模模糊糊的虛影,但他的這雙眼睛,她卻記得特別清楚……
    林薇薇麵色煞白。
    傅西爵對上她驚亂的眼,淡漠的表情不變,隻是嘴角輕勾,露出一抹戲謔的弧度,“怎麽,還想再告我一個強殲?”
    他等於是承認了。
    林薇薇麵色掠過難堪,更多是羞憤,“先生,你那時明知我是被下了藥,你怎麽能……”咬著唇,林薇薇好半響,才囁嚅出一項罪狀,“你怎麽能
    乘人之危。”
    “嗬。”
    傅西爵冷笑一聲,“這位小姐,麻煩你搞清楚一件事,那晚是你自己光溜溜地爬上我的車,我有推開你,但你自己控製不住藥性,一再地往我身上纏,我也隻是個正常男人,所以當時無論發生什麽結果,都得由你自己承擔。”
    一番話,說的露骨而直接。
    林薇薇麵紅耳赤,卻根本駁不出辯解的話。
    傅西爵冷冷起身,高大的身形籠罩。
    林薇薇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傅西爵睨著她的反應,嘴角嘲謗,“放心,我對浴血奮戰沒興趣。”
    微涼的消毒棉貼上林薇薇滲血的嘴角,林薇薇疼得呲牙,不禁扭頭閃躲。
    “別動。”
    傅西爵摁住她的後腦勺。
    林薇薇眼神微怔,他這是在處理她嘴角的傷口?
    “怎麽,以為我愛上你了?”
    傅西爵又是冷笑,鬆開她,將棉簽丟進垃圾桶,又隨手拿起沙發上的西裝搭在她的後背,指門,冷聲,“現在,出去,別晃著一身血嚇壞我的客人。”
    原來,是怕她影響他的生意。
    林薇薇耳根一紅,窘迫地轉身。
    酒吧外,翁美鳳急急迎上來,“怎麽樣,那老板同意放子俊了嗎?”
    林薇薇搖頭。
    翁美鳳氣憤,“你是怎麽辦事的,我不是讓你用告他威脅他嗎!”
    “媽,馬路上有攝像頭,我們告不了他的……”
    “你沒告怎麽知道告不了!”
    翁美鳳硬是拉著林薇薇來到了警局。
    而警察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一般,調出監控就給了翁美鳳一記打臉,“這位女士,是你自己把女兒推出馬路的,那位先生的車也沒有撞到你女兒,請你離開吧。”
    翁美鳳不甘心,在警察局大吵大鬧,“我不管,就算不是他撞到的,我女兒也是因為被他的車速嚇到的,我要告他,我就是要告他!”
    警察像在看一個無賴,沉著臉把翁美鳳丟了出去,“再來鬧,就以妨礙公務拘留你。”
    林薇薇勸住還要衝進去的翁美鳳,“媽,我們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你別碰我!”
    翁美鳳一把甩開林薇薇的手,那憤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仇人,“林薇薇,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你要是救不出子俊,以後就別叫我媽,我沒有你這麽鐵石心腸的女兒!”
    翁美鳳吼完,自己招了輛車走了。
    林薇薇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後背的傷口疼痛一片,她咬著牙噴了消毒水,隨後就趴在床上陷入昏迷。
    再醒來時,是被人揪著衣領從床上拽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