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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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蝕心餘生與你盡纏綿!
    傅西爵進屋,直接指了指一樓的某扇門,“那裏有浴室,要回家,自己打車。”
    說完自顧上了二樓。
    這種時候,她怎麽可能想回家,讓易司宸半夜又跑來扇她巴掌麽。
    林薇薇冷冷一笑,進了浴室。
    浴室很大,林薇薇泡了個澡,然後換上了架子上的浴袍。
    浴袍應該是傅西爵的,穿在林薇薇身上,像偷大人衣服穿的小孩。
    她把袖子和褲腳都卷了兩卷,又把浴袍帶子係緊,才走了出去。
    客廳的燈光明亮,林薇薇瞥了眼二樓,傅西爵應該是不會管她了,那她就在沙發上睡一覺吧。
    剛把薄毯蓋身上,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林薇薇愣了愣,立即又坐起身,然後就看到傅西爵也穿著浴袍下來。
    他的頭發應該剛吹幹,不是白天那種往後梳的冷酷發型,而是隨意地垂在額上,倒是少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野性。
    是的,野性,很不羈的那種野性,像頭森林裏的豹子,看似慵懶地趴在那裏,可隨時下一秒,就有可能衝過來攻擊你。
    “怎麽,怕我把你吃了?”傅西爵冷冷踱到她的麵前,冷冷問。
    “沒。”
    林薇薇下意識地否認,她當然沒那麽往臉上貼金,畢竟他之前都表明過對她沒興趣了,轉了個語調,林薇薇很誠心地道,“傅總,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傅西爵睨她,“不怪我不打招呼就把你騙去宴會?”
    林薇薇搖搖頭,按照當女伴的定義,她今天的身份確實隻是女伴,而她自己之前沒多問,所以也沒什麽怪不怪的。
    傅西爵盯她一眼,從兜裏拿出一包藥片,“感冒藥,吃了。”
    林薇薇微怔,他是怕她落水感冒,才讓她吃藥嗎?
    而她確實有些喉嚨痛。
    林薇薇也沒矯情,倒了杯水把藥吃了。
    這時傅西爵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傅西爵蹙眉接起,那英文說的飛快,而他的麵色也像剛剛那樣,越來越陰沉。
    林薇薇英文不是太好,所以沒怎麽聽懂,但最後一句她聽懂了,keelookg,繼續找。
    傅西爵在找什麽?
    林薇薇有些困惑,而傅西爵已經陰沉著臉,然後走到吧台,拿出酒杯就倒了杯紅酒。
    他喝的有些快,最後酒杯是重重地砰在桌緣上。
    林薇薇嚇了一跳,“傅總你怎麽了?”
    傅西爵沒有回答,隻是冷冷指了指客廳的西側,“那裏有客房,你可以進去睡。”
    可他這樣,她很怕他出什麽事。
    “傅總……”
    “閉嘴。”
    “……”
    林薇薇嘴角微抽,算了,他在自己家喝酒,她管什麽,轉身,想著去客房睡覺,可扭頭看著傅西爵的樣子又有些不放心。
    忖了忖,林薇薇走回吧台,也拿了個杯子,然後倒了些酒,說,“傅總,我還睡不著,也想喝點酒。”
    傅西爵睨她,沒說話,繼續喝。
    林薇薇小口小口地啜,時不時從杯緣飄他一眼,他的酒量估計是應酬練的,半瓶紅酒沒了,臉色都沒變一下。
    可喬以安的父親之前是應酬喝酒猝死的,林薇薇對大量飲酒有陰影。
    所以她才假裝也喝酒看著傅西爵,就怕他真的出什麽事。
    可傅西爵一瓶見底了都沒什麽事,倒是她,才喝了小半杯,就有些暈暈乎乎。
    她忘了自己吃了感冒藥,感冒藥本就犯困,她還喝酒,不是自己找虐嗎。
    林薇薇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愈來愈疼,眼也愈來愈花,傅西爵在自己眼前好像都變成了三個四個。
    “傅、傅總……”
    林薇薇大舌頭地喚。
    傅西爵擰眉看她,就見她雙頰酡紅,雙目迷離,那眼睛一眨一眨,像是要暈過去,又暈不過去。
    “你搞什麽。”
    傅西爵冷冷起身,把她從椅背上拽起來。
    林薇薇隻覺天旋地轉,眼前星星點點晃了一腦,她腳下無力,整個人栽向傅西爵,還硬生生地把頭頂心撞在傅西爵的下巴上。
    傅西爵嘶了一聲,下意識鬆開了她。
    她膝蓋一軟,爛泥一樣順著他的身體往下滑,但抓什麽東西支撐自己是本能,所以她的兩手下意識地一抓。
    這一抓,也不知道抓到了什麽,軟軟彈彈的。
    林薇薇狐疑,又抓了兩下。
    “林薇薇!”
    傅西爵麵色青黑,一把推開她。
    砰。
    林薇薇屁股著地,跌了個生疼。
    雖然地上撲著羊絨毯,可她又不是布偶。
    為什麽從來沒有人對她憐香惜玉,不是扇她就是對她動粗。
    她難道不是女人嗎?
    還是非要像葉紫蔓那樣會裝會哭才能被稱女人?
    林薇薇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是酒精上腦,還是連日來強裝的冰冷被擊碎,她突然紅著眼,看著眼前疊影重重的傅西爵,控訴著
    “為什麽都對我這麽凶,難道你們男人就都喜歡葉紫蔓這種類型麽,假裝柔弱假裝委屈,可我做錯了什麽,難道就錯在不會哭麽……可誰不會哭,我也會哭,可我為什麽要哭,我明明沒有錯……”
    說著不哭。
    可眼淚還是撲簌撲簌地流了下來。
    那樣子,跟被拋棄的孩子一樣。
    傅西爵眼眸微眯,盯著她紅兔子一樣的眼,俊眉凝蹙,半餉,彎身,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她抽著鼻子,問,“你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在你們男人眼裏,隻有葉紫蔓那樣的才是女人……”
    “我不和醉鬼說話。”
    “我沒醉。”
    “對,你隻是蠢。”
    傅西爵麵無表情,將她放上客房的床。
    林薇薇用力攥著他的衣領,“我不蠢,蠢的是你們男人,女人一哭,就被騙。”
    “別把我和易司宸相提並論。”傅西爵冷冷揮開她的手。
    她又攥上去,執拗問,“那為什麽我做了這麽多都抵不過葉紫蔓的一滴眼淚?我每天給他做晚餐,他不是不回就是摔進垃圾桶。我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可為什麽你們男人的心都像是鐵做的?”
    傅西爵不說話,隻是再次把她的手扯開,然後將她的浴袍領子拉好。
    林薇薇這才發現自己的領口什麽時候大開著,她裏麵是光的,剛剛幾乎就是讓傅西爵看了一球冰激淩。
    可他竟然依舊麵無表情,還幫她把衣領拉好。
    她就這麽沒有魅力嗎。
    林薇薇眼淚又啪啦啪啦流。
    傅西爵看得惱火,“你究竟在哭什麽!”
    “我就這麽醜嗎?”林薇薇抬頭問,就在今天,她還覺得自己挺漂亮的,是易司宸心裏有了白月光,所以才看不到她的好。
    她不被愛不是她的問題。
    可這一刻,傅西爵的反應又讓她覺得,根本就是自己醜,所以才沒有男人喜歡她。
    傅西爵眉頭緊鎖,有些粗魯地把她推倒在床,又蓋上被子,道,“現在,睡覺。”
    她從他眼裏看到了不耐和厭煩。
    林薇薇唇瓣緊咬,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他眉頭一蹙,又去掰她的手。
    她不放,眼眶通紅地看他,喃喃的,“你能不能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