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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落懸崖居然都沒摔死她，她的命怎麽就這麽大的？
    “雲千汐！”
    程綿綿緩緩的站了起來，“你這個賤人還沒死！”
    沐風華怔了怔。
    大概沒想到程綿綿一向乖巧，怎麽說話這麽惡毒。
    江嬤嬤也嚇了一跳，主子還在這呢，這丫頭怎麽回事？
    不過，程綿綿並沒失去理智，她是故意的。
    她指著雲千汐怒罵道：“王爺對你那麽好，那麽寵你，你卻不要臉的跟別的男人攪在一起，還生下了野種，你怎麽可以如此不知羞恥呢！”
    程綿綿故意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懟雲千汐。
    她就是想先發製人，順便坐實雲千汐的兒子不是北冥擎的種。
    這女人惡毒起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雲千汐笑的燦爛，“你以為你誰啊，我跟北冥擎夫妻的事，輪得到你來管？”
    “我兒子墜崖，背後的推手就是你吧。”
    “我在邊疆呆這麽久，怎麽就沒聽到有人說我兒子是野種了？”
    “程綿綿，謊話說的挺溜啊。”
    邊疆的百姓對雲千汐極好。
    因為之前雲千汐拿回了內奸名單，還跟北冥擎一起打了不少勝仗。
    不打仗的時候，她就喜歡在城裏瞎逛，跟那些大爺大媽熟悉的很。
    所以，大家對她印象都很好很維護她。
    出了北冥煜這事，外麵根本就沒人罵她，都在罵沐風華，恨不得趕緊把沐風華逮住給她報仇。
    也就沐風華是個蠢貨，不去聽聽大家說什麽，反而聽信程綿綿的一麵之詞。
    程綿綿臉色一變，依然嘴硬道：“大家都這麽說的。”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雲千汐毫不客氣的給了程綿綿一巴掌。
    “你……”
    啪啪啪……
    幾巴掌下去，程綿綿完全被打傻了。
    “你這個……”
    江嬤嬤上前，為自己的孫女出頭。
    雲千汐冷笑一身，“我什麽我，江嬤嬤你又算什麽玩意，不過一個下人而已，小七因為你輩分高，所以對你忍讓了不是一次兩次。”
    “你幾次想下手害死我，甚至聯合沈父，偽造婚約，還把信物給了沈靈婉，結果呢沈靈婉不過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本來我已經離開王府三年，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卻非要帶著你孫女來誣陷我，你存了什麽心思？”
    “她程綿綿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女人，也妄想著爬我男人的床？”
    “我不配嫁給北冥擎，你孫女都給別人做過妾了，居然還有資格嫁給北冥擎，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她就納悶了。
    她嫁給北冥擎不夠資格，那程綿綿就夠資格了。
    不管她跟溫慕辰有沒有發生關係，她都是溫慕辰的姨娘，這一點改變不了。
    江嬤嬤原來也沒想讓程綿綿嫁給北冥擎。
    但是後來江嬤嬤覺得雲千汐這種人，都能嫁給北冥擎。
    她孫女比雲千汐好一千倍一萬倍，自然也可以。
    但是沐風華是不知道這事的。
    她原本也打算讓程綿綿留在北冥擎身邊，做一個貼心人。
    可程綿綿居然做過別人的姨娘。
    沐風華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程綿綿見自己那些事被雲千汐當場拆穿，急道：“我，我跟溫慕辰沒有發生過什麽！”
    “那你就有資格嫁給本王了？”
    北冥擎已經在旁邊看了很久的戲了。
    如果不是雲千汐開始不讓他出來。
    他是不會躲這麽久的。
    “王爺！”
    程綿綿瞪大了眼睛。
    北冥擎冷笑，“原來是你在背後潑髒水，造謠小世子不是本王的兒子。”
    “王爺，奴婢沒有造謠，奴婢說的是事實，王爺……”
    北冥擎一掌打了過去。
    江嬤嬤上前，護住了孫女。
    她以為隻要她出麵，北冥擎肯定會手下留情。
    然而，北冥擎看都沒看。
    那一掌打在了江嬤嬤身上。
    江嬤嬤瞬間受了傷。
    “奶奶。”
    程綿綿大叫一聲，而後便哭了起來，哭的驚天動地的，雲千汐的耳朵都快聾了。
    沐風華平靜的臉色，在看到北冥擎的那一刻，終於有了變化。
    自從知道北冥擎中毒的消息，她就一直坐立不安，如今看到兒子一切平安，她也就放心了。
    至於江嬤嬤與程綿綿的事。
    沐風華皺了皺眉，而後才道：“不關江嬤嬤與綿綿的事。”
    北冥擎冷眼看著她，“她誣陷我兒子的身份，死罪一條！”
    “我沒有！”
    程綿綿急了，哭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王爺，我說的是真的，小世子根本不是……”
    “啊！”
    程綿綿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突然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雲千汐站在她麵前，神色冰冷的看著她。
    “我的臉，啊，我的臉。”
    程綿綿伸手摸了下，接著就從臉上拔下了一根銀針。
    她的臉已經疼的受不了了。
    那根銀針上有毒。
    雲千汐這麽一針下去，沒別的意思。
    就是想毀了她的臉。
    “綿綿，綿綿。”
    江嬤嬤看到孫女這樣，頓時痛哭起來，急道：“王爺，您看到沒有，您看到沒有！”
    “綿綿不過說了實話，王妃就這麽狠毒要毀了綿綿。”
    “住嘴。”
    北冥擎冷眼看著她，“汐兒沒殺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煜兒是本王的兒子，以後再讓本王聽到有人議論他的身份，殺無赦！”
    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沐風華，什麽也沒說，眼裏卻是淡漠與疏離，帶著濃烈的諷刺。
    此刻的他，很是不屑。
    沐風華生了他是不假，但是之後多年對他不管不顧。
    如今卻打著為他好的旗號，毒害他的兒子跟妻子。
    這樣的母親，他寧願沒有。
    他冷漠的眼神，刺激到了沐風華。
    沐風華狼狽的提後一步。
    她知道，她跟兒子這輩子再也不能和好了。
    見此，江嬤嬤急道：“王爺，娘娘是您的生身母親啊，您不能為了一個女人讓娘娘傷心！”
    雲千汐算什麽玩意。
    她再怎樣，也比不上娘娘。
    “本王說過，本王與她恩斷義絕，早就沒了關係。”
    “而且……”
    他冷冷的看了江嬤嬤一眼，“本王的事輪不到你們這些外人多嘴。”說完，他便打算跟雲千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