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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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娛幻術師!
    沈夢潔重新關了燈,鎖上門,真的準備開始回家了。
    她在旁邊的停車場取了車,開著車準備回家。
    前邊不遠處就是一個高架橋,下邊有個紅綠燈,沈夢潔開到的時候,正好是紅燈,大約要等2分鍾。
    等車無聊的時候,她忽然看見了前邊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應該是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經常在附近撿垃圾的孫老伯,正拉著一個大大的蛇皮袋子。
    另一個,則是剛剛和她分開的鋼琴師,陸西。
    他手裏拿著一疊錢,正在塞給孫老伯,但孫老伯似乎不肯要。
    那疊錢很熟悉,正是剛才她預支給他的,從樣子看,應該是大部分,甚至一分也不少。
    他為什麽要給孫老伯錢?而且還給幾乎全部?他自己怎麽辦?
    沈夢潔來不及思考,因為前邊的綠燈已經亮了,她隻好開著車往前開。
    過了紅綠燈,越往前開她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她決定繞回來再看看。
    等她繞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孫老伯已經離開了,而那個鋼琴師,則是一腳高,一腳底的向前走著。
    他的背影,是那麽的孤獨和落寞。
    接下來,他要去哪兒?
    沈夢潔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好奇。
    於是她放低了速度,遠遠地跟在他的身後。
    隻見這個奇怪的男人走到一隻長椅麵前,坐了下來,呆呆地看著前方。
    燈光下,他的身影是那麽的孤寂,形單影隻。
    他果然一分錢都沒給自己留!
    他不會又要這樣坐一晚上吧?
    沈夢潔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可理喻,就算想做個爛好人,也得有點底線吧?
    她將車子開到了他的麵前,停了下來,打開車門對他說道,“上車!”
    “老板?”陸西看到她,有些愕然。
    “快點,上車,這裏不能停太久的車。”
    她的這兩句話,都是命令式的,顯得有些強硬。
    那是因為她有點生氣。
    陸西遲疑了一會兒,有點猶豫要不要拒絕。
    “快點。”
    陸西隻好站了起來,彎腰進了她的車,並把車門關上。
    “安全帶!”
    陸西隻好照做。
    沈夢潔重新啟動車子,再次在路上緩緩移動起來。
    “你為什麽要給孫老伯錢?”沈夢潔問道。
    “他救過我一命。”
    “那你為什麽不給自己留一點?起碼要有吃飯和住宿的錢。”
    “她女兒生病了,沒錢住院。”
    沈夢潔不說話了,她能體會窮人的艱辛,尤其是孫老伯這樣的,大家都不容易。
    “那你就打算這樣過一晚嗎?明天呢?後天呢?”
    “我能扛得住。”陸西淡淡地說道。
    “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麽傻的人。”
    沈夢潔嘟囔了一句,不想說話了,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指責他嗎?
    陸西也不說話,隻是端坐著,看著前方。
    汽車裏的氣氛有些沉默。
    “要去哪兒?”過了一會兒,陸西問道。
    “酒店!”
    “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
    “我不打算麻煩你。”
    “可我準備收留你。”
    “我會不習慣。”
    “那就試著去習慣。”
    陸西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才弱弱地說道,“這樣……不好。”
    “我關心自己的員工,有什麽錯?”沈夢潔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可是……”
    “沒什麽可是,我是老板,你得聽我的。”沈夢潔強硬地說道。
    陸西再次不說話了,不過,他不說,輪到沈夢潔問了。
    “年齡?”
    “27。”
    “籍貫?”
    “燕京。”
    “陸西是真名嗎?”
    “真名。”
    “為什麽會來這裏?”
    “這裏風景好。”
    “我問的是這個嗎?我問得的是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這樣挺好。”
    “好什麽好?哪裏好了?”
    “自由。”
    沈夢潔不說話了,猜測他是不是某個富家子弟,從家裏逃出來的,一瞬間,她又腦補了許多劇情,但因為涉及到別人的隱私,她也不好多問什麽。
    車子裏的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沈夢潔才重新開口。
    “結婚了嗎?”
    “沒有。”
    “有女朋友嗎?”
    “沒有。”
    “你這麽帥,又會彈鋼琴,為什麽不找一個?”
    “找不到?”
    “為什麽找不到?”
    “周圍都是一群老頭和阿姨。”
    這是什麽回答?沈夢潔有些愕然,一瞬間,又腦補了許多劇情。
    車子又向前開了一段距離,終於在一家大超市門前停了下來。
    “下車!”
    “這是哪兒?”陸西看著前邊的超市遲疑了下來。
    “別廢話,跟我走!”沈夢潔推著他說道。
    陸西隻好乖乖跟著她進到了超市裏邊。
    最終,沈夢潔給他買了睡衣,內衣,拖鞋、牙膏,牙刷、剃須刀、梳子、沐浴液、洗發露,一概的生活用品,基本上都給他買齊全了,裝了好多個袋子,把一個購物車,塞得滿滿當當的。
    陸西一臉的木訥,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全程隻能任由沈夢潔做主,結果東西越買越多。
    一直等到超市廣播提示要打烊了,他們才推著購物車從超市出來。
    “我跟你說,酒店裏的東西都不幹淨,能用自己的,就用自己的。”
    “嗯。”陸西推著購物車跟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出門在外,要對自己好一點,該買買,該吃吃,不要傻傻的露宿街頭。“
    陸西感覺沈夢潔有點嘮叨,而且還很強勢,像極了一個人,一個大媽。
    兩人走到汽車邊,把東西放到了後車廂,足足好幾個大袋子。
    “上車!”沈夢潔關上後備箱,打開車門道。
    陸西隻好乖乖上車,主動拉上安全帶。
    沈夢潔看著他,滿意地微微一笑,再次啟動了車子。
    車子在車水馬龍中穿梭,也不知道駛向哪裏。
    “你來金陵城多久了?”
    “三天。”
    “三天就這麽一直在外邊過夜?你也真夠厲害的。”
    “夜裏很安靜,空氣也很好。”
    “你不冷啊?”
    “還好。”
    “你一直都是這麽酷的嗎?”
    “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你真是一個神仙。”
    沈夢潔無語了,天才的世界,果然是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
    汽車最終在一家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招牌上寫著“君悅大酒店”幾個字。
    下了車,陸西有點猶豫,沈夢潔卻叫來了服務生,將他們的行李搬了下來。
    “身份證!”沈夢潔伸出了右手。
    陸西隻好從口袋裏掏出身份證來,遞給她。
    沈夢潔低頭看了一眼,還真是他的身份證,上麵有他的出生年月和家庭住址。
    “原來你也是12月生的啊,還真巧,我們的生日就差兩天。”
    “哦。”
    “幹脆到時候一起過了,多好,完全可以組織一個派對,反正也沒多久了。”
    “這樣好嗎?“
    “有什麽不好,一起過多熱鬧,你不願意?“
    “你喜歡就好。“陸西隻好這樣說道。
    原則上,他是不喜歡熱鬧的人。
    “那是當然,我是老板,我說了算。每一個員工的生日派對都要舉辦好。“沈夢潔挺直了腰杆說道。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前台,沈夢潔預定了三天的房間。
    “你在這裏先住一晚,明天我帶你去給你找個房子,順便買幾套衣服。”
    “這樣真的好嗎?“陸西有些拘束不安,這樣的老板是不是太好了一點,讓人有點很不習慣。
    “有什麽不好?這是正常的員工福利,我們每個員工都這樣的,有房補和工作服,你別多心。“沈夢潔是個人精,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當然是個謊話,世上哪有這麽好的老板,她純粹是想幫他一把罷了。
    “那就好。“陸西鬆了一口氣道。
    直到把他送進了房間,把一切都安頓好,又囑咐了一番,她才放心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