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唯獨,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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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撩心甜妻嫁進門!
    沈宴廷在別墅陪安安玩了一上午,吃完中飯,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他才先行離開。
    我很感激他,但除了說謝謝,暫時沒辦法做任何事。
    “像一個夢遙不可及,一碰就碎了一地……”
    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拿出一看,這是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的第j通,來自程錦時的電話了。
    他,還是頭一次這樣著急地找我。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亮起的名字,猶豫了一瞬,終是接通了。
    “你在哪裏?”男人應該是剛chou過煙,嗓子有些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小希,程漾對你出言不遜,我會好好教育她的。回家吧,嗯?”
    我默了默,“家?你所說的那個家,是屬於你的,甚至也許是屬於秦雨茗的,唯獨,與我無關。”
    “我和她隻是純粹的生意夥伴,或者,你要怎麽樣才願意相信,嗯?”
    他沒有生氣,語氣仍舊是少見的耐心,至少,他很少對我這麽溫和。
    我鼻尖一酸,“怎麽樣我都不會信,程錦時,我們隻能離婚。”
    我已經站在了萬丈深淵的邊緣,我想要自救。
    而唯一的辦法,是離開他。
    他似是在壓抑著怒氣,聲音沉了一些,“你肚子裏的孩子和安安,都是我們的結晶,離婚了,孩子怎麽辦?”
    我自嘲地勾起唇角,原來,他這麽著急隻是為了孩子……
    “不勞你費心,我可以照顧好孩子。”
    說罷,我不待他說話,便徑自掛斷了電話。
    孩子……
    到頭來,我們之間的牽絆,隻剩下了孩子。
    剛掛斷沒兩秒,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以為是程錦時又打了過來,我看都沒看就準備掛斷。
    視線掃過來電顯示,我動作微頓,劃下接聽鍵,冷聲道“有事?”
    “當然有事,你說說,你有這麽大的好事,我當然要打電話來恭喜你啊!恭喜你,終於脫離苦海,要和錦時離婚了!”蘇珊珊挖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還以為她打電話過來,會是什麽事,沒想到是來幸災樂禍。
    “就算我們離婚了,獲利的人好像也不是你吧,你能得到什麽?”
    誰都有資格看我的笑話,她蘇珊珊沒有。
    她得瑟地笑了兩聲,譏誚道“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勸你啊,要離就痛快點,趕緊離,不要占著位置。”
    “離不離都不關你的事。在秦雨茗麵前,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難不成還以為,我離婚了,你就能嫁進程家?”我冷聲嘲諷,無處發泄的憋屈有了出口。
    她楊高聲調,怒罵,“你說什麽?!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
    “我不算什麽,但我目前還是程錦時的太太,你這麽和我叫囂,是以什麽身份?小三?哦不對,小三都輪不到你。”我毫不留情地反擊。
    “寧希,我要撕爛你的嘴!!”她暴跳如雷地嚷嚷,尖銳的聲音像是恨不得震破人的耳膜。
    我把手機拿開,等她嚎叫完,才重新拿近,低聲冷冽地開口,“下次,是我撕爛你的嘴。”
    “你,你說什麽…
    …”
    在她不敢置信的聲音中,我g脆利落地掐斷了電話。
    也不知道程錦時和林芷說了什麽,接下來的兩天,就連林芷,都給我打了電話過來。
    讓我帶著孩子回去,我想都沒想,態度堅定地回絕了。
    她當我是什麽,是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傭人麽?
    為了防止她們再打電話過來,我直接把手機關機了,一心一意地陪著安安,也紓解自己的情緒。
    這天,我吃完晚飯,陪著安安玩了一會兒玩具,便帶他上樓洗澡睡覺了。
    可能是因為y肚越來越大,我很容易覺得疲憊。
    我先哄著他睡了,才去洗澡,隨後躺在他的身側,眼漸漸厚重,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熱……
    迷迷糊糊中,我覺得自己的手臂仿佛攬了一個火爐一般,燙手得很。
    興許是出於做母親的直覺,我瞬間清醒過來,“啪”的一聲打開台燈,睡眼惺忪地看向安安,他小臉通紅,我伸手一摸上他的額頭,頓時嚇了一大跳。
    安安發燒了!
    我不敢隨便給他喂退燒y,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沈宴廷和我說過,他就住在離我不遠處的另一棟別墅,但這深更半夜的,我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他。
    程錦時……如果他在,就好了。
    我暗罵自己不爭氣,一遇到事情,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他。
    我猶豫了一會兒,趕緊給安安穿上厚厚的羽絨f,抱著他離開別墅。
    一出門,我被刺骨的冷風凍得有些哆嗦,卻沒忘記把安安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邊全是高檔別墅,很少有車進來。
    我抱著孩子一個勁地往外走,走了十j分鍾,仍然沒有一輛車經過。
    我急得掉眼淚,實在不行,就給沈宴廷打電話吧……
    就在我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時,有一輛出租車迎麵開了過來,我喜極而泣,連忙伸手攔車,“師傅,麻煩送我去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哎你怎麽大晚上的一個人帶孩子去醫院?真是運氣好,要不是碰上我從機場送客戶回來,你估計得凍傻!”司機是個中年男人,x格很是直爽。
    怎麽一個人帶著孩子……
    我也一時無言,不知該怎麽回答。
    難道要和司機說,我丈夫喜歡別的nv人,而我,被婆婆掃地出門了麽。
    不管哪一件,當著一個陌生人,我都覺得難以啟齒。
    司機像是猜到什麽一般,在我下車時,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讓我感覺自己的心,比這冬天的夜,還要冷上j分。
    到了醫院,我帶著安安去了急診,測完t溫、chou完血,等驗血結果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朝我走來。
    是程錦時。
    他出門時似乎很著急,隻穿著家居f,外麵套著件黑se長款羽絨f,一向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也柔軟地垂在額前。
    整個人,不但沒有因此顯得邋遢,反倒難得的柔和了j分。
    他走過來,聲音裏滿是焦灼,“孩子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