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此刻的美好,都是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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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心甜妻嫁進門!
“沒油了。”
程錦時拍了一把方向盤,“這麽遠,都沒有看見一家加油站。”
我不由好笑,“你自己要把車往偏的地方開,又不導航,哪那麽容易碰到加油站?”
“我打電話……”我說。
他突然打斷,“前麵好像有家民宿,我們去那兒看看。”
“車子呢?”
他下車,拉開後排的車門,把貝貝從兒童椅上抱下來,“先不管了。”
好吧,有錢任性。
我推開車門下車,把安安抱下來,“寶貝,我們到咯。”
安安對陌生的環境感到很新奇,這是在城市看不見的風景。
暮色四合,鹹鹹的海風吹過來,驅散一些熱意,我們往民宿走去,現在是旅遊淡季,貌似沒有什麽客人。
老板正在院子裏和人搓麻將,看見我們一家進來,連忙熱情的招待,“一家人出來旅遊啊?”
“對。”
程錦時離了南城,好像真的沒了總裁架子,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問老板“您這兒有家庭套房麽?”
“有有有,平常節假日可貴了,現在是淡季,給你們五百一晚吧。”
老板一邊領著我們走進去,一邊說道。
老板走到前台裏麵,“身份證給我一下,一個人的就行。”
程錦時一愣,看向我,重複老板的話,“身份證給我一下。”
我把自己的身份證翻出來遞給老板,納悶地問程錦時,“你身份證呢?”
“忘帶了。”
他理直氣壯的回答。
我無奈,“好吧。”
老板給我們辦了入住,抬頭問“現金還是刷卡?”
“刷卡。”
程錦時說完,又是一愣,不太自然地問,“還有別的支付方式嗎?”
老板表示理解,臉上是憨厚的笑容,“微信、支付寶也都可以。”
程錦時手機都丟了,哪還有微信支付寶。
我想主動付錢,但又怕他麵子上過不去。
他好半天沒說話,清咳了兩聲,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百達翡麗,遞給老板,“可不可以用這塊手表抵房費?”
我看傻了。
這人是瘋了麽,用一塊上百萬的表,抵五百塊錢的房費?
老板也是識貨的人,一看表,連忙擺手,“別別別,要不這樣,你們先住下吧,反正最近店裏也沒客人,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程錦時向來不喜歡占人便宜,但是老板又不肯收他的表。
我笑了笑,把他的手表拿了過來,“我借你點錢,你把手表抵我這兒吧。”
說著,我拿出手機掃碼付了款。
老板這才鬆了口氣,領著我們去了房間。
房間就在院子的後邊,麵朝大海,是個小複式,有三間房,我們四個人睡剛好。
我一進房間,就打開了陽台的門,海風灌了進來,吹得格外舒服。
一眼望去,是一望無際的海,在地平線的另一邊,沿海的萬家燈火燈火,連成一條會發光的線。
“現在去吃飯,還是休息一下再去?”程錦時從身後抱住我。
我渾身一僵,掙開他,調侃道“你有錢帶我吃飯嗎?”
這應該是程大少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最沒麵子的一次。
程錦時俯身,幾乎抵著我的鼻尖,“你先借給我,為夫日後加倍還你。”
我臉頰一熱,瞪向他,“你有錢還麽。”
“沒錢。”他幹脆利落地回答。
“那我不借。”
他長手一伸,圈住我的腰身,貼著我的耳畔,濕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肌膚上,一本正經道“我可以肉償。”
我頓時連耳根都是燙的,一把推開他,“誰稀罕你。”
這人,當著孩子的麵,都能這麽不正經。
次日一早,我窩在他的懷裏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見他的睡顏。
他喘著粗氣,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吻了吻我的額頭,懊惱道“對不起,我失控了。”
白天,他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我才沒有擔心。
他吐出一口煙霧,良久,把煙頭摁滅,轉身把我撈進懷裏抱住,聲音有點悶,“我還有你,對不對?”
而此刻的平靜和美好,隻是我們偷來的。
我平複著呼吸,主動踮起腳尖,圈住他的脖頸,抱住他,“沒關係,程錦時,沒有關係。”
回到房間後,我和他一起給兩個孩子洗了澡,而後,我道“你先洗吧,我哄他們倆睡覺。”
他哭了。
因為我比誰都清楚,他沒辦法真的放棄一切,這不是他想放棄,就可以的。
可是,我忘了,他也隻是個平凡的人。
我心髒像是被人揪住,“對,你有我們啊。”
我原想說,不對。
也許明天,也許後天……我們還是要回到南城。
最後,我連喘息都困難,不得不推開他,“你冷靜一點!”
突然得知,自己的母親,其實不是親生母親,換了誰,都難以承受。
我想好好珍惜,這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我心裏不由一疼。
我有點累,直接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卻發現他還在落地窗前站著。
他忽然低頭,攫住我的雙唇,吻得有點急有點凶,像是在確認,他真的不是孤身一人。
這男人睡著後的樣子,褪去了一聲戾氣,是真的很無害。
“好。”
但是,有什麽濕潤的東西,在我看不見的角度,砸在了我的頭發上,又沒入頭皮,很快消失不見。
我趿拉著拖鞋走過去,輕聲開口,“程錦時,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兩個孩子呢。”
我抱著孩子進了一樓的其中一間房,哄他們睡著後,程錦時已經洗完澡了,佇立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試圖安慰他。
玩了一會兒,我們打算出去找吃的,老板告訴我們,民宿內就可以吃飯。
時間已經有點晚了,我們一路過來也有點累,索性就在民宿吃了飯。
連姿勢似乎都沒有變過,修長的指尖夾著忽明忽滅的香煙,煙霧繚繞的,頭微微垂著,背影看上去消沉低落。
對於這樣的程錦時,我毫無反抗的能力,任由他奪走我所有的空氣,吻得我舌根發疼。
因為,我和他存在太多問題,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將冰雪消融的。
我不理他,走到客廳,和安安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