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殺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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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神不入未應門!
    噴飯的時候,沒有一根常樂芙的頭發不覺得它是無辜的。
    “咳咳,那個,樂芙你……”丁睦抽了張紙,及時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容太誇張。
    “禿了。”常樂芙滿臉的生無可戀。
    魯正被飯粒嗆得直咳,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兒,跟瘋了似的一邊咳一邊笑得直抖。
    丁睦看了眼禿腦袋包紗布的常樂芙,又看了眼桌子上剝好了半個放在那的茶葉蛋,總覺得兩者似乎有肉眼可見的相似性。
    “吃飯吧。”關毅收拾完了東西,洗淨了手,往桌子邊上一坐,好似沒明白倆人為什麽笑,更不知道為啥這倆笑得這麽誇張,明知故問“怎麽了?”
    丁睦擺手低頭不看常樂芙那顆禿頭,盡力憋住自己逐漸誇張的笑容,說“沒事,沒事兒。”
    魯正也收拾完自己的情緒,別過眼不看那光溜溜的頭,扭曲著一張臉說“我沒事兒。”
    關毅點了點頭,本著一張臉給丁睦叨菜,勸道“吃肉,少碰點魚,那是發物,吃完了記得再上藥。”
    丁睦肩膀上的傷口養了好幾天了,甚至在小貝和關家的藥的作用下都快好了,肯定不需要他再提醒一聲,在場的人,也不止丁睦一個傷員,所以這句是給誰說的,不言而喻。
    丁睦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蔫不噠噠的常樂芙,覺得得維護關哥這男性的尊嚴,點了點頭,又給常樂芙叨了一筷子同樣的菜,囑咐了句“多吃肉,別吃辣椒,吃點好的,吃哪補哪。”
    他想了想,把那鴨頭也叨給了她。
    畢竟,從今天開始,這個桌子,這個家裏,再也沒有長頭發的人了。
    “你吃你的,別管她,讓她哪涼快哪待著。”關毅哼了一聲。
    丁睦點了點頭,作勢要把快要夾進常樂芙碗裏的肉又夾回去。
    果然,關毅忍不住,他木著一張臉,說“你想幹嘛就幹嘛,別顧忌我。”
    丁睦又給那肉叨給常樂芙了。
    這男人,嘴硬心軟著呢。
    他在心裏偷偷地笑,覺得這人越相處越有意思,跟第一眼的印象一點不一樣。
    吃完了飯,丁睦才知道,因為常樂芙受了傷,範輝也傷了。
    還是關家打來的電話,關毅的大伯告訴關毅不要苛責範輝,他把這人腿打斷了。
    這電話打過來沒說幾句,丁睦就眼見著關毅整個人都暴躁起來,幾乎要直接摔電話,那眼睛陰鷙地藏在碎發後麵,好像即將拔刀砍人。
    “我知道了,再見!”關毅“啪”一聲摁了電話,再也忍不住心裏的火氣,揚手就把電話狠摔到地上!碎片渣子崩了一地,跳了老遠。
    “怎麽回事兒?”丁睦問道。
    “媽的,那個老東西,我就知道他天天瞅住了我!”關毅來來回回在屋裏走動了兩圈,“他把範輝的腿打折了!”
    這一招,一能斷了關毅準備和範輝一起進山的計劃,二能代表家主給眾人一個明麵上的交代,三能試探出關毅的態度。
    範輝護主不利,就被打折了腿,用這條傷腿換常樂芙的傷疤,看著合情合理,還能威懾旁係,讓人看著現在還是誰當家——他關山海雖然不能生育,可現在,他還是關家的掌權人,他雖然不能用昆侖切,可關家還是被他掌在手中!
    “他媽的。”關毅雖然氣,但也毫無辦法。
    他不會把傷未好透的丁睦帶進去的。
    他如果把丁睦帶進去,雖說可能查出一些利害,可終歸有風險,而他如果不把丁睦帶進去,就沒法在這次查出東西,還能讓關家人覺得丁睦這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並不重。
    丁睦在這撈金的行當——不止在這陰山,甚至於在本市,能過得怎麽樣,全看關家的態度。
    關家,則看得是家主和少家主的態度。
    打斷了一條腿,換了三個有利條件,這一石三鳥的招,不可謂不毒。
    “老不死的,跟我玩陰的?”關毅眉眼沉沉,“什麽玩意兒!”
    “別氣。”丁睦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能坐他旁邊輕拍關毅後背。
    “我不能帶你進去。”關毅喃喃道,“你不能進去,他範輝怎麽樣我不在乎,你不能出事兒……你出事兒我就瘋了。”
    “我沒事兒啊。”丁睦有些意外。
    “小丁,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麽那麽恨他?我懷疑關山海那個老東西,害死了我媽。”關毅說道。
    “有證據嗎?”丁睦問道。
    “我沒有證據,我媽死的時候很早,我幾乎對她都沒有印象了,但是我恍惚著好像記著有什麽事兒,就是因為那個原因,他才要對我媽下手。”關毅捂住了頭,有些倉皇地倒在丁睦懷裏,“我一直想不起來,因為這個事兒,太大了,而我當時,也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