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兒沒有想到沈妙嫣會在她麵前表現出如此脆弱的表情，曾經的沈妙嫣給她的感覺是一個將脆弱放在最深處的女孩，她用強勢的態度掩藏她內心的脆弱，她渴望師父對她的關心，渴望師兄對她的喜歡，她大大咧咧看上去什麽都不在乎，可正因為如此，一旦她察覺到一丁點的和她希望的不同，她就可能被脆弱打敗。

    這樣的她，或許是因為姬無殤的態度，又或許是這個山中的迷霧讓人卸下了心防，不論那樣，都讓秦惜兒有些心疼，她似乎就是曾經的她。

    秦惜兒想，或許隻有現實才能真正的使人成長，至少姬無殤不會在生死關頭把別人推在前方。

    “師姐，惜兒不懂，但惜兒知道，師兄對師姐挺好的，就像……就像哥哥對妹妹一樣……”秦惜兒小心的用天真的語氣回答著，一邊用餘光瞄沈妙嫣的表情。

    沈妙嫣聽到秦惜兒的話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哥哥對妹妹啊……我就知道……”

    頓了頓她又深吸了口氣道，聲音輕的仿佛林間的霧，飄飄忽忽。

    “我也知道啊，可是，總是覺得做得還不夠，是以前和師兄呆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或許這次是次轉機是不是，或許這次師兄會……會喜歡上我的……”

    沈妙嫣的話像是在說給秦惜兒聽，其實更像說給她自己聽的。

    秦惜兒想想應該是最近師兄的表現太明顯了，所以明顯到師姐就算是想要自己騙自己也騙不了自己了。

    所以，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她還是在期望著。

    “如果……”

    沈妙嫣聽到秦惜兒這個如果，就打斷了她。她覺得，很多事情都朝著不可控製發展，此時的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的確是感覺到了師兄對她的態度，可是她還想試試，至少給自己一次機會，她知道秦惜兒說的什麽如果。

    “如果……如果這一路以來我發現師兄的確不喜歡我，那……那我就放棄……”

    沈妙嫣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信心滿滿的，她相信，她可以的，她要想想都要怎麽做才好……

    秦惜兒一聽沈妙嫣如此說，想來師姐也是孤注一擲，不論如何結果，都是好事。

    原本她就想幫師姐認清，原來她都知道的，隻是不知道這個執念會持續多久。

    秦惜兒又想到了青荷，那個為了愛蹉跎了一輩子，滿心恨意那般死去的女人。她不希望師姐她也變成那樣……

    或許，這一路，她會想通吧，畢竟師兄表現的那麽明顯，如果師兄一直是那種無所謂的狀態的話，她敢肯定師姐會越陷越深，可現在的發展卻有了變化。

    其實秦惜兒想，要是師兄和師姐能在一起，兩情相悅的話，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可又想想姬無殤的身份，秦惜兒又歎了口氣，師姐和師兄還是不適合啊，師兄的這輩子肯定不隻一個女人，想想就替那些女人不值，可沒辦法，在這個時代是這樣。

    可就算是以前的時代，也會有出軌的，純真的愛情真的沒有嗎？秦惜兒涼涼的想著，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推她下地獄的兩個男人的笑，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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