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傳訊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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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那天他們倆在院子裏幹壞事被抓後,一連好幾天,蔣文淵看景衍,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他舍不得責備寶貝女兒,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景衍頭上,認為是他帶壞了自家的寶貝女兒。
    這火氣大的,夏景帝都看出不對勁來了。悄悄地問他兒子:“你都幹了什麽,他對你這麽大意見?”
    景衍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夏景帝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道:“你該不會是對人家女兒幹了什麽壞事,讓人當場抓包了吧?”
    這不問還好,一問景衍的耳朵根子都紅了,麵上也難得的帶了幾分尷尬。
    夏景帝一見立即樂了“嘿,還真是啊。”
    一麵又忍不住埋汰兒子:“瞧你這出息的樣兒,都二十多了,媳婦兒還沒娶回來。
    不過你這老丈人也確實也難搞了些,讓他主動嫁女兒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你呢,還是得臉皮厚點,多去你丈母娘那兒獻獻殷勤,多去磨磨清寶。
    隻要這倆同意了,你老丈人再舍不得閨女也得嫁。”
    景衍莫名的覺得他爹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於是接下來時候,景衍往蔣家跑更勤快了。但凡宮裏得了什麽好東西,他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蔣禹清的案桌上。
    景衍給寶貝小媳婦送東西的時候,也沒忘了給丈母娘帶上一份,惹得陸氏喜笑顏開,經常在蔣文淵麵前誇他。
    頗有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勢頭在裏邊。
    蔣文淵心裏那個鬱悶啊就別提了。
    好在寶貝女兒還是挺清醒的,甭管這小子送再多東西,該幹嘛幹嘛,半點不耽誤。
    全然沒想到,他的寶貝女兒和他小黑賬上的第一人,不僅明修棧道,還暗渡陳倉。定向傳訊符一晚上起碼要用掉好幾張。
    而且大部分時候談論的都是,比如“用飯了沒有?”“去了哪裏了?”“今天都做了什麽?”“有沒有想我?”之類的,看似很沒有營養的無聊話題。
    當然有時候也會就學習工作和修煉一類的事情進行探討。
    因為紙質的傳訊符用的很快,畫起來雖然不麻煩,卻也費時間。蔣禹清想了想,幹脆研製一枚傳訊玉符好了,就像前世的手機一樣。
    想到做到,在刻壞了不知多少枚玉符以後,蔣玉清終於成功的做出了兩枚定向傳訊玉符,而且不限時間和次數,想聊多久就聊多久。
    景衍拿到這枚傳訊玉符的時候,著實歡喜壞了。
    又抱著她狠狠親了一頓,這才作罷。
    這會兒兩人約會的地方是在東宮,莫說蔣文淵不知道,就算知道,沒有允許他也輕易進不來。
    至於東宮的其他人,才不會這麽沒眼色的去打擾太子和郡主的約會。他們巴不得太子早點把郡主娶回宮中。
    時間進入六月,天氣一天熱過一天。
    到六月底的時候,泰安農莊裏的葡萄,蜜桃等都熟了。
    泰安農莊這兩年又陸續買下了周圍不少的荒山,增加了不少的果樹品種,諸如蘋果、櫻桃等。
    隻可惜,種下的年份尚短,還不到結果的時間。
    羊群的養殖規模也進一步擴大,實在是泰安燒烤生意太好。不論是夏天燒烤用的羊肉串,還是冬天的羊肉火鍋,都離不開羊。
    地方大了,需要的人手也就越多。如今光是在泰安農莊工作的老兵們就已經有三百多號人了。
    因為工作穩定,收入有保障,其中不少人還娶上了媳婦兒,生了孩子。
    這也是蔣禹清樂於看到的。她希望每位老兵都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而且,老兵們超級勤快。他們把櫻桃樹中間的間隔位置和農莊的邊邊角角,全部開了出來種上了西瓜。
    而且種的還不錯,個頂個的大。蔣禹清去看了一下,最小的也有十來斤,最大的有二十多斤。
    開園前幾天,泰安農莊給所有的老客戶都發了請帖。蔣禹清甚至單獨給明陽公主發了一份,邀請她前來泰安農莊遊玩。
    經過一個多月的安心修養,和蔣禹清那枚上品美顏丹的加持。如今的明陽公主,與當初在高原時的樣子,完全像是變得一個人。
    人胖了,皮膚紅潤有光澤,許是有了親人在身邊陪伴,人也開朗明媚了些,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
    開園那天,不僅是明陽公主,二公主三公主,還有榮華長公主都來了。
    後麵這幾位一來就嚷嚷著,直奔西瓜地。說桃子葡萄什麽的,年年都來看,晚點再摘也成。
    西瓜什麽的,卻是第一次種在京城,必須得稀罕稀罕。
    當他們看到翠綠的瓜藤中間,滾滿了圓滾滾的大西瓜時,簡直歡喜壞了。
    不顧形象的尖叫著,提起裙子就往上衝。
    蔣禹清怕他們摘到沒有成熟的西瓜,浪費了,所以親自擔任了挑瓜大使。
    但凡她們選中的西瓜,蔣禹清都要去敲上一敲,確定成熟了以後才會讓她們摘下來。
    結果這些家夥們摘上了癮,每個人都挑了二三十個,這才停下手來。著實把蔣禹清累得出了一身的汗。
    蔣禹清也順便給自己摘了一批西瓜,打算送一些進宮給帝後、景衍和李得順,剩下的留著自家吃。
    不管是誰摘下來的西瓜,蔣禹清通通讓人送到門口去過秤算賬,包括自己摘下的在內。
    公主們在西瓜地玩夠了以後,又去了桃園和葡萄園摘果子。其中最開心的要數明陽公主,她說她從來沒有做過這麽好玩的事情。
    蔣禹清想起她從前經曆過的那些苦難,十分心疼說:“您要是喜歡可以每天都來。”
    誰知明陽公主“嘁”她一聲,故作惱意的嗔道:“我才不要每天都來,豈不是白白讓你賺了銀子去。
    你倒是發財了,我的荷包可要大縮水了。”
    聞言,大夥兒都笑的不行。
    蔣禹清玩笑道:“您還差這倆錢,我可不信。想不到阿衍的姐姐中還有一位頂頂的守財奴?”
    明陽公主“哎”了一聲:“我就守財了,你又能奈我何?”說完大家夥笑的更曆害了,她自己也笑得不行。
    蔣禹清很喜歡這樣的明陽公主。這樣的人生才是鮮活的人生,不再是死水一潭。
    老家青州來信,蔣禹清的四哥、五哥要成親了。
    時間定在八月十二,就在中秋節前幾日。
    娶的是現任零州知府李文昌的一對雙胞胎嫡女。
    這位李文昌李大人,蔣禹清也認識。他是蔣爹的同科進士,兩年前在福州任知府。
    當初福州海戰活捉板田,大軍凱旋的時候,他還專門為水師的將軍們設宴請功,蔣禹清也參加過,與他說了會子話。
    也就是在那次,她的倆個倒黴哥哥正好遊學到那裏,機緣巧合之下,被李文昌收留了一夜,從而認識了他。
    沒想到一年多前,李文昌被平調到了零州任知府,這兩貨正好又考上了舉人,參加府衙舉辦的鹿鳴宴時,就被李文昌認了出來。
    一問才知,這倆位竟然是蔣國公府的公子,於是乎緣份就這麽結下了。
    京城離青州二千多裏。蔣文淵和蔣禹川如今都有差事在身,是絕對回不去的。
    他們走不了,陸氏也走不了。否則,若大的國公府,連個打理後院的女主人都沒有,這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所以,這次注定了隻有蔣禹清一個人回去。蔣禹清又有一年多沒回青州老家了,正好回去看看。
    她把這事兒告訴景衍的時候,這家夥又歎了好久的氣,十分哀怨的說:“又有好長的時間看不到清清了”。然後反反複複念叨著,讓她務必記得早去早回。
    自由的靈魂蔣禹清會那麽聽話嗎?當然不。
    隻要離開了京城,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樂得自在。
    於是七月中旬的時候,蔣禹清就離開京城回青州老家。
    邱神醫知曉她的本事,知道寶貝徒弟這是在做戲給外人看。隻要出了京城,誰會知道她去了哪裏?
    於是托她去趟西南邊境的千色城,找她的一位師叔,取兩味極稀有的藥回來,蔣禹清滿口答應。
    到了千色城師傅說的地址,卻沒找到人。
    家裏隻一個小藥僮看家,說他師傅往南疆采藥去了。怕是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蔣禹清無法,在城中尋了個客棧住下來,尋思著再等幾天。
    好在千色這裏氣熱雖然炎熱,水果卻是棒極了,也不算無聊。
    蔣禹清愛吃的芒果、荔枝、龍眼、山竹、紅毛丹、榴蓮等,這裏應有盡有,而且價格超極便宜。
    吃完的種子,全部種到靈境裏,隻要過上幾天,她就有吃不完的水果了。
    她住的客棧樓下有個書信攤子,擺攤的是個清貧書生,每日裏或替人寫書信,或是給書肆抄書為生。
    書生的字寫的很不錯,蔣禹清無聊的時候,也會趴窗台上看他寫字。
    這會兒他正往一本空本的書冊上,專心的摘抄報紙上的大儒文章,一絲不苟。
    大夏的印刷術很早就有了,隻不過印社耗費巨大,並不是每個州府都有的。且印出來的字跡,隻能算是勉強能看。
    印些風月話本之類的尚可,印四書五經之類的很少。
    一來路途遙遠,印好的書,運到各地價格也著實不菲,比手抄的相比,價格也便宜不了多少。
    二來,文人仕子們都將之奉為經典,既是經典又怎可敷衍了事,因此這類的書籍還是以手抄為主。
    蔣家未發跡前,她爹爹也是抄過不少書的。
    這時一個包著頭巾,手挽著竹籃子的婦人走近小攤,輕輕的喚了書生一聲。
    書生抬頭一看,立即溫柔笑了:“蘊娘,你怎麽來了?”
    婦人取下籃子,掀開蓋布,露出幾個餅子來,道:“見你這麽晚還沒回家,估摸著是又顧著抄書忘了時間。”
    書生接過婦人手裏的東西,拉到她到一旁坐下,開始吃東西,夫妻倆有說有笑。
    不知為何,蔣禹清總覺得這個聲音好生熟悉,她使勁的盯著那婦人看。
    那婦人也感覺到頭頂某處的視線,抬頭向她的方向望來。
    一時四目相對,蔣禹清驚呆了!
    “靈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