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脫!不要逼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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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活兒嗎?談戀愛那種!
啪嚓,彤梓青手裏的刀叉落到了桌子上。
話說到這份兒上,林澤直接站了起來。他衝著賀榮深深地鞠了個躬,一改剛才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鄭重地說道“老師對不起,今天是我莽撞了。但您也是從這個歲數過來的,肯定能明白那種一碰上自己喜歡的人,行為就不受腦子控製了的感覺。如果以後有機會,我一定登門賠禮道歉,但今天說什麽我都得把陳總帶走。”
林澤摞完這句話,便直接抄起自己和對方的外套,拽住陳漫心的手腕子,拉起人來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自此,三角關係原地坍塌,隻剩下一個對著羊排發呆,臉色欠佳的賀榮。
這個窘迫的場麵足足持續了五分鍾,落單的人才緩緩站起。賀榮衝著俞寒這邊走來,然後和忙站起身站起來的倆人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感情的事是緣分,”俞寒給略顯尷尬的賀榮找台階下,“談不上笑話不笑話的。”
“不管怎麽說,還是多謝二位幫我約漫心出來。”賀榮到底是老江湖,此時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持重。他苦笑著感慨道“一直想和心上人來一次這家餐廳,可惜到底沒能留住他。這人啊,歲數一大就不純粹了,老是忍不住拿一些有的沒的東西包裝自己。殊不知跟年輕人一比,徒增笑柄。”
“賀老師一定能和真正的有緣人再來。”俞寒勸慰道“星月不變,一直都在。”
彤梓青特別想對賀榮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場失意表示同情,但架不住自己一喝酒就藏不住話。他在一旁小聲提醒道“賀老師,就那個那個樂隊的事情”
“放心,答應你們的事肯定會辦。”賀榮笑了笑“俞寒有我的聯係方式。關於彩排時間和錄製時間,我倆回頭會溝通的。”說完之後雙方道別,賀榮轉身離去。
“哎,賀老師今天確實有點慘,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彤梓青坐下感歎完愛情是門玄學後,就又想起剛才陳漫心和小帥哥絕塵而去的畫麵,於是忍不住竊笑。
“幹嘛一臉這麽猥瑣的表情?”俞寒又給他麵前的杯子裏倒上酒,“是不是意淫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呢?”
“心哥肯定特別喜歡那個叫林澤的,隻是麵兒上端著呢。”情感問題分析專家彤梓青指出。
“彤老師怎麽看出來的?”俞寒特別給麵子地主動提問。
“這不明擺著呢嗎?我倆交過手啊!不,不是,是我被他揍過啊!就我心哥那個武力值,想要掙脫開對方的鉗製,不跟玩兒似的?可你看他剛才分明腳步穩得要死,還硬生生裝踉蹌扮柔軟,簡直是演技炸裂!”彤梓青忍不住為自己鞭辟入裏的分析得意洋洋,他把切下來的牛肉放進嘴裏正嚼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驚呼道“賀老師是不是沒結賬就跑了啊!?”
俞寒笑著糊弄他“人家有錢人的會員卡都是報名字直接扣錢的,你別一驚一乍。”
“真的?”
“騙你幹嘛?”
彤梓青聽俞寒這麽說便徹底踏實下來。他想著小嶺的事情不管怎麽說已經解決了一半兒;而陳漫心那廂也透著春光明媚,形勢一片大好,心裏便美得冒出了泡兒。這導致彤梓青一時間又忘了自己的斤兩了,他就著最後一道焗忌廉香梨杏仁塔,把酒喝了個幹淨。
俞寒看他喝得目光迷離,雙頰暈紅,便招呼服務生拿來賬單。他簽好名字和房號後然拿起外套扶著人走出餐廳。
“是是不是要叫代駕?”彤梓青雖然已經半醉,但喝酒不開車的安全意識卻始終警覺。
“不叫,”俞寒說道,“今兒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彤梓青五迷三道地看著俞寒,把這四個字在嘴裏重複了一遍,其實壓根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嗯,”俞寒摟著彤梓青換到了去往客房樓層的電梯,笑著說“開房。”
“呃。”彤梓青被這個活色生香的字眼兒刺激得打了個酒嗝兒。
俞寒從外套兜裏掏出一張黑色的房卡晃了晃, 然後小聲兒貼著對方耳朵說“今天周末。”
而周末得翻牌子,寒妃的記性向來都不錯。
他倆到了房間門口,俞寒用那張黑色的卡貼近感應區。滴答一聲,門便被輕輕推開。
色調雅致,光線柔和的套間裏彌漫著一股清冽的柑橘味。客廳的茶幾上除了歡迎水果,還有陶瓷香薰爐裏的蠟燭在閃閃爍爍。臥室內的大床已經做好了夜床服務。兩雙印著酒店lo的拖鞋各自擺在床的兩側,純白色的被角被折起,上麵放著一片金燦燦的樹葉。
俞寒懷著洞房花燭的心情把人帶進臥室,可還沒等他說上句軟綿綿甜絲絲的情話,就被彤梓青霸氣十足地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半醉的人目光雖然有些渙散,但力氣卻比平日裏大了不少。他居高臨下,一臉強搶民男的紈絝子弟表情。
“自己脫!不要逼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