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主動送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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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承林霜兒!
林霜兒燒得渾身難受,冬梅說要給她請大夫,林霜兒怎麽也不肯。
見她這般固執,冬梅無計可施,隻得用毛巾汲了涼水,一遍遍給她敷額頭。
“霜兒,我還是給你請個大夫吧,高燒不退,人會燒傻的。”
林霜兒意識模糊,依稀能聽清冬梅的話,她搖了搖頭,抓著冬梅的手,道“別,熬過去就好了,別請大夫。”
冬梅心疼又無奈“暴露就暴露,有什麽大不了,出了什麽事,姐姐給你扛著,我們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就不信,這侯府這般不容人!”
“別請大夫,求你了,我可以熬過去的。”林霜兒不敢請大夫,侯府的規矩森嚴,若是被人發現她的身份,不僅她會被處以死罪,說不定還會連累趙嬤嬤和冬梅。
林霜兒道“冬梅姐姐,沒關係的,明日我便好了。”
以往她也不是沒發過燒,剛來侯府的時候,她身子本來就弱,大病小病不斷,隻要她躺在床上休息一晚就會好,她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冬梅拿她沒辦法,隻能自己去藥鋪抓了些退燒的藥,拿去廚房煎煮後喂給她喝。
喝了藥,林霜兒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睡至半夜,林霜兒摸著黑起身,腳步踉蹌地朝門外走去。
雲軒房中,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他正被困在一場夢裏,無法自拔,不斷淪陷……
夢境中,如月光皎潔的女子被他緊緊摟在懷裏。
手指微挑,女子身上的衣衫緩緩滑落,他看到她在他麵前展露無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白的發亮。她的聲音如同天籟,漸漸化作耳邊旖旎呢喃。
夢中的他如同一隻發狂的野獸,將她壓在懷裏深吻。
恍惚中,一隻柔軟冰涼的手一寸寸探入他的裏衣,如一條靈活的蛇在他身上遊走。
似夢似幻,耳邊的聲音真實卻陌生。
“王爺……”
夜北承蹙了蹙眉,冰涼的觸感在他身上一點點點燃火焰,激起他越來越強烈的渴望。
太真實的觸感,倒不像是夢。
那隻手越來越大膽,逐漸往他腰下移走……
夜北承猛一睜眼,黑暗中,一女子正衣衫半解地站在他的床前。
仿佛夢境成真,夜北承有一瞬的恍惚,還以為身處夢中。他不受控製地擒住那隻想要逃離的手,用力一拽,將眼前的女子狠狠壓在身下。
誰知,那女子並沒有想象中的恐慌,反倒像是如願以償。
一雙纖纖玉手緩緩抬起,摟住他的腰身,不由分說地向他獻上粉唇。
她聲音嬌媚如絲,仿佛一隻誘人沉淪的狐狸。
“王爺,讓奴婢伺候你吧。”
陌生的聲音讓夜北承瞬間清醒。
俯身,夜北承將頭埋在女子頸間嗅了嗅,濃烈的脂粉味刺鼻又難聞。
不是她!
夜北承狠狠蹙眉,眼裏的欲火瞬間熄滅,隻餘七分寒,就如同崖上抖落的寒冰,寸寸帶著必死的殺招。
“你是誰!”
黑暗的房間,秋菊根本看不清夜北承的眼神,隻覺得他聲音有些冰冷。
主動將身子往上貼了貼,秋菊的聲音更顯柔媚“王爺,奴婢是秋菊啊。”
“秋菊?”夜北承蹙眉更深。
他哪認識什麽秋菊,他隻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是他夢境中的女人。
哪怕秋菊貼身伺候了他好幾日,他卻從未正眼看過她,更別說問她的名字。
可秋菊卻聽不出夜北承聲音裏的厭惡,更看不見他冰冷鋒利的眼神。
她隻知道,為了到夜北承身邊伺候,她費盡了心思,花了半年的月錢討李嬤嬤的歡心,李嬤嬤便時常去主母前麵替她說好話,她才有機會被調到夜北承身邊伺候。
若是討了夜北承的歡心,將來被抬為妾室,那便是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正這般想著,手腕處卻傳來陣陣疼痛。
耳畔夜北承的聲音冰冷“誰讓你進來的!”
秋菊臉上的嬌羞頓時凝固,所有的幻想頃刻破滅。
“王爺,奴婢是看您……”還不等她說完,夜北承忽然提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將她整個人如同扔一塊破布丟在了地上。
“滾出去!”夜北承不帶任何情緒,冷冷命令道。
秋菊渾身如同散架,夜北承當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秋菊想不通,他方才的樣子分明是欲火難消,可為何現在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秋菊雙眼噙淚,咬著唇,道“王爺,讓奴婢伺候你吧,奴婢不要名分,奴婢隻是想陪在王爺身邊。”
她的聲音嬌柔無比,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更何況秋菊長得好看,是整個侯府公認的美人胚子,就是府裏的主母宮清月都誇讚過她的容貌,她以為夜北承至少會正眼看她一眼,如今她主動投懷送抱,她就不信他沒有半點動容。
可她不知,夜北承對她已是耐心耗盡,若換做其他時候,他早就讓玄武將其拉出去處理了。偏偏是他理虧,竟做了那樣的夢,還將眼前的女子當做是她……
“滾出去!滾!”夜北承忍無可忍,隨手撿起放置在床頭的擺件,狠狠朝秋菊丟去。
硬物落地,在秋菊腳邊碎成四分五裂。
“滾!”
秋菊麵色慘白,終於不敢再賣弄把戲,隻怕她再使些手段,以夜北承現在的火氣,能將她直接宰了也說不定。
幻想破滅,秋菊一邊流著淚,一邊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
夜北承端坐在床榻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努力想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沈博涼給他開的藥明明都有按時服用,為何還是會隔三差五做這些不雅的夢。
最令他惱怒的是,方才差點因為這個夢犯了糊塗事!
鬧出這事,夜北承睡意全無。
他起身走去窗前,將窗戶打開,皎潔的月光跟夢境中的一樣,銀白的光輝落滿了整個房間。
夜北承閉著眼,站在窗戶口迎麵吹著冷風。
身後緊閉的房門忽然又被人推開。
夜北承睜開眼,眼底殺意蔓延。
轉身,卻見一女子身著柔軟衣裙,赤著腳,一步步朝他的床榻走去,而後,女子看也沒看他一眼,就一頭栽倒在他床上。
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夜北承喉結滾動,方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雜念又在這一瞬瘋狂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