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誰也護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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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北承林霜兒!
    秋菊的慘狀趙卿卿看在眼裏,她心態早已崩潰。
    趙卿卿含淚望著夜北承,形容淒楚“北承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怎能為了一個女婢這樣對我……”
    夜北承眼神冰冷,濺了血的俊臉看上去尤為滲人。
    趙卿卿分明看見夜北承手腕在用力,她心下一沉,他竟對她真的動了殺心。
    “夜北承!”趙卿卿崩潰地朝夜北承撕心力竭地哭喊“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就換來你這樣的對待嗎?”
    夜北承冷冷說道“本王從未說過喜歡你!”
    趙卿卿心裏一陣陣泛涼。
    夜北承的確從未喜歡過她。
    可那又怎樣,她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可是……
    可是她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會為了另一個女人想要取她性命!
    她聲音嘶啞,眼眸裏隱隱透出一股子嫉妒與陰狠“我哪裏比不過那個女人?她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夜北承!你放著我堂堂寧王府嫡女不要,非要喜歡一個低賤的丫鬟嗎?”
    她趙卿卿生來尊貴,姑母是當今的太後,從小錦衣玉食,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
    她一向高傲,從未料想有一日,竟然還比不過一個低賤的丫鬟!
    這讓她的自尊心嚴重受挫,心裏對林霜兒的嫉恨也愈發強烈。
    “夜北承!你憑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這麽喜歡你!與你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林霜兒算什麽?她連給你提鞋的資格都不配!”
    夜北承沉了眉目,手腕一用力,沾了血的烏青藤猛地甩在了趙卿卿身上。
    那速度之快,令趙卿卿始料未及,一瞬間,皮開肉綻,趙卿卿嘴裏發出一聲慘叫,臉上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得猙獰醜陋。
    夜北承沒有絲毫心軟,用了十足的力道,他身上的那股狠辣勁兒,令趙卿卿無比膽寒。
    即便是麵對女人,他也絲毫不會手軟。
    “她配不配,輪不到你說了算!”他聲音低沉悅耳,但宛若寒冰,毫無溫度。
    趙卿卿隻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身上的筋骨好似都斷了一般,那一條長長的鞭痕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此刻正泊泊地往外冒血,末梢的藤條更是差一點就甩到了她臉上……
    她沒想到他真的能下得去手!還是對她下如此重手。
    她堂堂寧王府嫡女,皇帝親封的縣主,夜北承竟然敢如此對她。
    趙卿卿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股涼意從頭涼到了腳。
    當初向太後求得這門婚事時,太後便規勸過她。
    太後說夜北承這人生性涼薄,不近女色,手段更是果斷狠厲,是融不化的冰山,捂不熱的石頭,勸她莫要執著於他。
    可她不信,她以為,憑她與他門當戶對的尊貴身份,他終會多看自己一眼的。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夜北承這個人根本沒有心!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夜北承!你……你竟然真的對我下如此重手?”趙卿卿忍著痛抬頭,猝不及防對上他的冷眸,那眼底蘊含的殺意,讓她不由得心驚。
    眼下她被關在軍牢裏,裏麵全是夜北承的人,唯一可以為她報信的秋菊已經被他活活打死,難道,她的下場也跟秋菊一樣?
    不!
    她不想死!
    這一刻,什麽高貴,什麽尊嚴,她統統不在乎了。
    趙卿卿形容淒楚地喘了幾口氣,含淚看著夜北承“我都說了我什麽都沒做!一切都是秋菊做的!她已經被你打死了,你為何還要與我計較?”
    夜北承神色平靜,看向趙卿卿的目光又沉又冷“你覺得,沒有你的準許,她一個奴婢敢為所欲為嗎?”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冷聲道“你以為,本王是傻子嗎?”
    他將趙卿卿的一切偽裝都看在眼裏,包括她自作聰明的小心思!
    一個人的眼睛最不會撒謊,她的野心與謊言在她眼裏根本藏不住。
    她以為,自己可以置身度外?
    被當中拆了台,趙卿卿頓時有些絕望,最後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寧王爹爹“你若敢動我,我爹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姑母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夜北承冷笑“你爹虧空國庫,私吞軍餉,與大皇子走私販鹽,製造假幣,有謀權篡位之嫌!你猜,皇上是護著你,還是將你寧王府滿門抄斬?”
    趙卿卿身子驀地僵住,最後連話也說不清楚“你……你胡說,你分明是在嚇唬我,你就是想讓我死!夜北承,你若是敢殺我,太後定然不會饒你!”
    夜北承淡淡道“你怕什麽?本王對你不過是小懲大誡!區區幾鞭子而已,你若受得住,便好好苟活,若是受不住,那便是你的命!”
    他的聲音明明很平淡,眼神更是無波無瀾,可聽著就是讓人毛骨悚然。
    “夜兒!你快住手!”
    不想,宮清月及時趕了過來。
    “夜兒!你在幹什麽?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怎麽能這樣對她?”
    趙卿卿一看見宮清月,頓時哭成了個淚人“姨母,你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啊……”
    宮清月一衝進牢房,看見趙卿卿被那樣鎖著,胸口便竄起一團火,她怒氣衝衝地問夜北承“夜兒,你這是做什麽?”
    說話間,宮清月已經疾步上前替人解開了束縛雙手的鐵鏈。
    一鬆開鐵鏈,趙卿卿就支撐不住地撲倒在地,宮清月連忙將人扶起,一臉心疼地道“乖孩子,都怪姨母沒教好夜兒,竟叫她對你下如此重手!”
    說罷,她又轉身怒視著夜北承,厲聲道“卿卿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怎能這樣對她?”
    夜北承整了整手腕,聲音平淡地道“與她聊聊為何要私自懲治本王院裏的人。”
    宮清月道“有這麽聊的嗎?你看你把人都打成什麽樣了?卿卿是千金之軀,怎受得住這樣的折磨?”
    夜北承冷笑“不過一鞭子就受不住了?我的人同樣身子嬌貴,可她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又被她命人用烏青騰打爛了雙手,高燒了三天三夜!”
    夜北承冷眸攝住趙卿卿,道“今日,誰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