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王爺有令,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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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北承林霜兒!
    夜北承語氣很凶,林霜兒被嚇得立刻後退了幾步,眼神怯懦地望著他,也不敢再靠近。
    見她似乎是怕了,夜北承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誰曾想,那鈴鐺的聲音一直似有若無地跟在身後。
    他一頓腳,那聲音就停了下來,再繼續走,那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夜北承心裏煩躁,他知道,那小東西定然還跟在自己後麵。
    他倒是沒再回頭看她,隻是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
    林霜兒追不上他,索性一路小跑起來。
    等到了侯府,守門的侍衛替夜北承打開了府門。
    夜北承不知與侍衛低聲說了什麽,那守衛看了兩眼林霜兒,對夜北承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
    後來,守衛將林霜兒攔在了府門外。
    “王爺有令,不讓閑雜人等擅自進入侯府。”
    林霜兒道“我是府裏的婢女,侍衛大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守衛道“王爺說了,今日你便不是侯府的婢女,自然不能讓你再進去。”
    林霜兒還想再說些什麽,守衛直接拔出了利劍,抵在她喉間“霜兒姑娘,你若再胡攪蠻纏,我隻能對你動武了。”
    林霜兒心裏一顫“這也是王爺說的嗎?”
    守衛道“是,王爺親自交代的,若你不聽勸告,便格殺勿論。”
    林霜兒臉色煞白,心口一陣陣抽痛,腳步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不敢再上前了。
    夜北承已經走得沒影了,他還特意跟守門的侍衛交代,不讓她踏入侯府半步。
    他是真的不想要她了。
    林霜兒心裏一陣難過,守衛不讓她進去,她也不敢硬闖,於是蹲下身子坐在台階上,轉頭看向那守衛,道“我不進去,我就坐在這裏,可以嗎?”
    守衛本想將她驅趕,可一對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絕情的話到了嘴邊就忽然咽了下去。
    這小姑娘,長得奶乎乎的,那泫然若泣的小模樣,真叫人說不出重話。
    守衛挺直了身板,沒說話,算是默許她坐在台階上。
    反正,王爺交代的時候,可沒說不讓她坐台階啊。
    侯府的大門緊閉,林霜兒規規矩矩地坐在台階上,她攤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果真在傷口處發現了一片瓷片。
    她忍著疼痛,將碎瓷片從傷口裏拔了出來。
    劇痛襲來,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林霜兒對著傷口吹了吹氣,試圖緩解一下疼痛,可作用不大,手掌還是很疼。
    她取出懷裏的手帕,胡亂將傷口纏住,不讓傷口再出血。
    包紮好了傷口,她注視著自己受傷的手掌,鮮血很快將手帕濡濕了。
    血沒止住,還在往外滲。
    她可真笨,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她抽了抽酸澀的鼻子,鋪天蓋地的委屈襲來,讓她想要大哭一場。
    可夜北承不喜歡,他說她總是一副可憐的模樣,令人生厭。
    林霜兒不敢放聲大哭,她不想讓夜北承討厭,隻咬著唇,拚命忍住,偶爾抽泣一下。
    隻是這眼淚怎麽也止不住,豆子般往下滾落,啪嗒啪嗒掉在台階上,雨滴似的。
    守衛餘光瞥了她一眼,隻能看見她的背影。
    見她小身板一抽一抽的,便猜到她在哭。
    守衛於心不忍,目光往東廂院的方向看了兩眼,見那邊的院門緊閉,並沒人過來領人,他也不敢私自放她進去。
    ……
    雲軒房內,夜北承正站在窗前,目光緊緊盯著院子裏的兩隻兔子不放。
    兔子長得很快,前幾日還沒睜眼,今日一看,它們連毛都長齊了,毛絨絨的一團,在院落裏跳來跳去,十分活潑可愛。
    夜北承望著那兩隻兔子,嘴角不自覺上揚,腦海中不自覺就浮現出林霜兒的臉,目光下意識地就往府門的方向瞥了一眼,也不知那女人還在不在府門外。
    垂眸一看,無意間瞥見自己袖擺上的血漬,瞳孔縮了縮。
    哦,這不是他的血跡,是林霜兒留下的。
    似意識到了什麽,夜北承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真是晦氣!為何到現在還想著她呢?
    她受沒受傷,跟他有什麽關係?
    就是受了傷,那也是她活該!
    夜北承心裏十分煩躁,再看著那兩隻活波可愛的兔子也喜愛不起來了。
    晦氣的兔子!真是越看越礙眼。
    夜北承煩躁地將窗門關上,想著等明日便將那兩隻兔子宰了!做成紅燒兔頭!
    正當這時,玄武推門進來。
    夜北承眉頭緩緩舒展,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打散。
    玄武稟報道“事情都辦妥了,齊銘的傷已無大礙,靜養一個月便會痊愈。”
    夜北承淡淡“嗯”了一聲,目光不自覺往某個方向看了兩眼。
    “她……”夜北承眉頭一蹙,又道“算了,你下去吧。”
    玄武道“王爺是想要問林姑娘的事嗎?”
    被戳破了心思,夜北承臉色十分難看“本王想知道,她滾了沒有?”
    玄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戳穿他。
    明明就是擔心林霜兒,非要死鴨子嘴硬。
    玄武道“她沒滾,現在正坐府門外的台階上,”
    夜北承緊蹙的眉頭又緩和了一點,連語氣也比之前較溫和了一些“門口的守衛怎麽回事?把本王的話當做耳邊風了嗎?本王不是讓她滾嗎?”
    現在怎麽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趕也趕不走?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還會對她心軟吧?
    她做夢!
    玄武道“王爺真不打算放她進來嗎?剛剛屬下進來的時候,好像見她在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像是哭得厲害。”
    夜北承一愣,下意識地動了動腳步,可剛一轉身,他又覺得莫名其妙。
    “她哭就哭,跟本王有何關係?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他心裏愈發煩躁起來。
    玄武也想不明白這兩人是怎麽了,隻如實稟道“林姑娘的手好像受了重傷,流了很多血,現在天色已晚,林姑娘一直等在門外,那模樣怪可憐的,王爺真的不打算放她進來?”
    夜北承聽得煩躁,氣息愈發不順了!
    “本王一言九鼎!既說了讓她滾,就沒有再放她進來的道理!往後,她的任何事情,不準在本王耳邊提!”
    玄武見他生氣,也不好再勸說,隻道“王爺息怒,屬下這就去將她趕走!”
    說完,玄武轉身離開,看樣子真是去趕人了。
    夜北承手指緊握,用力到骨節泛白指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