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夫君要你……

字數:3880   加入書籤

A+A-




    夜北承林霜兒!
    “夫君……”林霜兒淚眼汪汪地望著夜北承,眼淚大顆大顆地滾動,珍珠似的。
    夜北承的心都要碎了。
    這才半日不見,眼前的人怎麽又哭成這樣?
    “誰欺負你了?告訴夫君,夫君去把他殺了給我家夫人泄憤。”夜北承忍不住伸手捧上她的臉,那手指修長,指端徑直穿入她的發絲間。
    林霜兒長得好看,就算是哭起來,都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愛。
    唯獨這次,林霜兒哭得無助,那種無助是打心底蔓延出來的,夜北承看著,心裏著實心疼。
    林霜兒貓兒似的縮進夜北承懷裏,雙手緊緊環上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抽泣著道“夫君,我好像是沒人要的野丫頭……”
    夜北承擰眉,將懷裏的人扶正,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沉聲問道“誰說你是沒人要的野丫頭?”
    林霜兒道“她們說的。”
    夜北承道“她們是誰?夫君去把她們都殺了!”
    “別!”林霜兒被嚇得止住了哭聲。
    夜北承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語氣盡量放軟“霜兒乖,告訴夫君,誰跟你說的這些?夫君不去殺她們就是。”
    林霜兒搖了搖頭,就是不肯說。
    見她如此維護,夜北承心中了然,想必是她身邊熟悉的人告訴她這些的。
    他也不再追問,隻要他想查,他有的是辦法,眼下當緊的還是先將這個哭哭啼啼的小東西安撫好。
    手臂收攏,夜北承將人抱在懷裏溫聲哄道“誰說你是沒人要的野丫頭?既然嫁給了夫君,往後就是夫君的人,夫君要你就夠了。”
    林霜兒努力想讓自己平複下來,小手攥著夜北承的衣襟,可心裏就是十分難過。
    其實,姚氏的話並不是空穴來風,小時候村裏的小孩也經常嘲笑她是沒人要的野孩子,當時她年紀尚小,不懂得其中意義,每次都隻會哭著回家找阿娘。阿娘每次都會撫摸著她的腦袋,一遍遍告訴她,她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她是爹娘的寶貝。
    每次她都信以為真,直到這次,連姚氏都這麽說,她心裏頓時產生了懷疑。
    “夫君,我想回清河縣,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爹娘。”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若不查明白,她心裏永遠都會堵著一塊石頭。
    “好,夫君陪你一起去,明日就出發好不好?”
    林霜兒點了點頭,小手將他抱得更緊了。
    夜北承卻將她從自己懷裏剝離,沉眸道“夫君給你帶了桂花糕,睡夠了就起來吃。”
    見他起身要走,林霜兒揪著他的袖擺,仰著小腦袋望著他“夫君要去哪裏?”
    夜北承微微傾身,捏住林霜兒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笑道“霜兒是想留夫君上榻嗎?”
    他突然湊近,林霜兒甚至能看見他深邃的瞳仁裏映著自己弱小的身影,鴉羽似的睫毛濃鬱,兩撇劍眉入鬢,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色澤紅潤的唇,光是瞧著就讓人麵紅耳赤。
    此刻,他眼裏翻湧的欲色似要將人溺斃,林霜兒哪裏還敢黏著他,趕緊鬆手一股腦將頭埋進了被褥裏,悶聲道“夫君,你忙你的,我……我稍後就起來了。”
    夜北承也不再逗她,理了理衣襟轉身往外走。
    推開門,玄武正候在門外。
    夜北承出來後,玄武將門合上。
    夜北承側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沉聲對玄武說道“去查查王妃上午跟誰見了麵,又說了些什麽。”
    玄武點頭應下。
    很快,玄武帶著消息回來了,並將調查到的結果一一稟告給夜北承。
    夜北承眉目冷冽,對玄武吩咐道“去準備一下明日去清河縣的東西,馬車上多備幾層軟褥,王妃不宜受涼。”
    玄武道“清河縣路途遙遠,來回都要一個月左右,況且,清河縣十分貧瘠,王爺不如讓屬下過去調查吧。”
    夜北承道“不必,王妃念家,本王親自陪同。”
    玄武道“可是,皇上不是讓王爺派人找北榮皇後嗎?”
    夜北承道“尋找北榮皇後一事交給白譽堂去做,他最擅長找人,本王有更要緊的事做!”
    “另外,去替本王再辦一件事!”
    ……
    玄武夜裏潛入姚氏的房間,驚得姚氏險些閉過氣去。
    姚氏還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脖子就被玄武捏在了掌心裏。
    他一身利落的束身黑衣,滿身寒氣,形如修羅,修長的手指冷得如同地獄裏伸出的魔爪。
    姚氏嚇得臉色慘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她想張口求救,可張了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隻睜著一雙恐懼的眸子緊盯著麵前的男子。
    玄武語氣極淡地道“我家主子讓我來給你一個警告,下次若再敢叨擾我家王妃,今日削下的就不是你的頭發!”
    話落,姚氏隻見一陣刀光閃現,刺得她睜不開眼。等再次睜眼,自己的一頭長發硬生生從發根截斷,斷發鋪得滿枕都是……
    姚氏凸著眼眶,張口發出微弱的掙紮聲。
    玄武也不廢話,一記手刀猛地劈在她的後頸,直接將人敲昏了。
    等到次日清晨,負責伺候姚氏的丫鬟推門進來,一看見姚氏頓時跟見了鬼一樣。
    姚氏被這聲音驚擾,方才渾渾噩噩地醒來,腦袋依然脹痛。
    瞧著滿床的斷發,姚氏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忙撲到妝台上一看,隻見銅鏡中的自己一頭參差不齊的斷發,麵容形如鬼煞。
    “天殺的!竟將我的頭發削成了這個鬼樣子!”姚氏氣極了,在家裏一通打砸叫罵,更將府裏失察的守衛狠狠責罵了一通。
    齊銘循著聲音過來,了解前因後果之後,非但沒有同情自己的母親,反倒責怪上了她。
    “娘!你為何非要與霜兒過不去?我不是說過,那件事就爛在肚子裏!你為何還要去親口捅破?”
    姚氏氣極了,指著齊銘恨鐵不成鋼地道“我怎麽胡說了?她本來就是個野種!若不是她勾著你,你會被打成那樣?你瞧好了!等查出來,她定然會被夫家嫌棄!看誰還會要她!”
    齊銘道“別人不要我要!若不是你,她早就是我的妻子!”
    姚氏怒罵道“怎麽?如今你還怪上我這個做娘的了?娘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
    齊銘不想與她爭辯,索性摔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