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第471章:中了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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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北承林霜兒!
    夜幕降臨。
    營地裏升起篝火,極寒的冬夜裏,將士們圍坐在火堆前,喝著烈酒暖著身子。
    營帳內,身受重傷的士兵時不時傳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眾將士聽著這一道道痛苦的哀嚎,個個神色凝重,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不甘心地仰頭將碗裏的烈酒灌入口中。
    烈酒入喉,辛辣刺鼻,卻無法掩蓋將士們對西陵人的痛恨。
    一將士痛恨地道“他奶奶的西陵!盡會使些陰毒的手段!有本事,跟咱們真刀實槍的幹!”
    另一將士附和道“誰說不說呢!那銀蟲也不知是何方邪物!竟能殺人於無形,之前,咱們還能用弓箭破解,可打了這麽幾個回合,朝廷非但沒有給咱們發放糧草,連弓箭補給也不足!真不知朝廷那幫吃軟飯的在想些什麽!”
    “還能想什麽?定然是哪個不怕掉腦袋的,私吞了軍餉糧草!不顧你我死活!”
    魏淮山吐了口唾沫,當即罵道“他奶奶的熊!老子在戰場上賣命!朝廷那幫廢物卻不幹正事!等老子這次回去,非要卸了他們腦袋不可!”
    大戰在即,將士們本就身心疲乏,王魁生怕此言擾亂了軍心,連忙出聲安撫“朝廷已經給咱們派發糧草和軍餉了,隻是天寒地凍的,需得耽擱幾日,將士們再堅持堅持,西陵小國,成不了氣候!”
    這時,夜北承一身黑袍自營帳內走出,王魁和魏淮山連忙迎了上來,道“王爺,弟兄們的傷可還有的治?”
    不等夜北承說話,沈博涼便緊隨而出。
    隨行的軍醫對將士們的傷束手無策,夜北承深知沈博涼醫術高明,便一紙書信,將沈博涼召來了邊塞。
    令人意外的是,即便是醫術高明的沈博涼,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王魁看向沈博涼,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道“沈禦醫,到底如何了?”
    沈博涼搖頭道“此蟲古怪,下官暫時也還沒找到破解之法……”
    魏淮山急道“若連你都沒了辦法,受傷的弟兄們豈不是隻有等死?”
    沈博涼麵露難色“此蟲邪乎得很,一旦射入人體內,便瘋狂往傷口深處鑽,更要命的是,這銀蟲有毒,傷口無法愈合,下官提議,受傷的弟兄們暫且靜養為好,若再上戰場,毫無抵抗力,唯有送死!”
    王魁道“俺就說西陵怎麽越撲越勇!他奶奶的!原來是這麽個陰謀!就想耗死咱們呢!”
    夜北承聞言,忽然想到了什麽,道“萬物相生相克,此蟲可分雌雄?”
    沈博涼一聽,恍然大悟“這話倒讓下官想起來了,這蟲的確分雌雄,這些攻擊力極強的銀蟲皆為雄性銀蟲,而這雌蟲僅有一隻,若要破解,唯有找到這唯一的雌蟲,將其斬殺,所有銀蟲將瞬間化為一灘銀水……”
    說完,沈博涼疑惑地道“真是奇怪,下官明明記得,這東西早就絕滅了!如今怎麽又重現於世……”
    王魁激動地道“那還等什麽?那隻雌蟲在哪?俺這就去殺了它!俺倒要看看,沒了這邪物,小小西陵還怎麽跟我們打!”
    魏淮山道“我跟你一起去!等殺了雌蟲,老子要將整個西陵滅了!把那西陵國主的腦袋掛在城牆示眾!”
    夜北承淡淡道“你們當真以為那東西好殺?”
    兩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夜北承道“雌蟲定然是被養在了西陵王宮裏,說不定還有重兵把守!若你們不怕被射成篩子,倒是可以一試。”
    王魁道“可咱們也不能一直跟他們耗著,倒不如讓俺潛入西陵皇宮,找到雌蟲滅了即可!屆時,王爺再率領大軍直驅而入,沒了這邪物相助,攻入西陵,定然如入無人之境!”
    夜北承沉思道“沒那麽簡單,那雌蟲跟這些雄性銀蟲一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不死不滅……”
    “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王魁氣得將大刀扔在了地上,氣急敗壞地道“難不成,這世上就沒有能殺這邪物的東西?”
    夜北承眉頭微蹙,腦海中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日在靈隱寺發生的種種,以及,那條死在血碗裏的銀蟲……
    他抬首看著夜空中,被烏雲遮住一半光輝的圓月,心道興許,這世上有一物可破。
    隻是,哪怕拚了自己這條命,他也斷然不會將她置於危險之地!
    思量良久,他才道“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沈薄涼道“王爺說得沒錯,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定然會找到破解之法,這幾日,大家養精蓄銳,打起十二分精神,別讓西陵人鑽了空子!”
    王魁道“王爺放心,將士們一刻也不敢鬆懈,西陵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夜色漸深,夜北承回到營帳,看著書桌上的信紙,徑直走了過去,大手一揮,便將一張白紙鋪在了書桌上。
    大戰在即,想著到時候不能日日給林霜兒寫信。夜北承趁著今日空閑,便想將這一個月的書信都事先寫好,每日都給她寄送一封,這樣一來,她也不會日日為他提心吊膽。
    剛要落筆,就見玄武掀開簾子從帳外走了進來。
    “王爺,您的書信。”
    夜北承淡淡掀眸看了玄武一眼,道“誰的書信?”
    玄武道“北榮的。”
    夜北承聞言,放下手中的狼毫筆,道“拿過來。”
    玄武闊步走了上去,將信紙單手遞上。
    夜北承正欲接下,忽見信紙封麵上,什麽也沒寫。
    夜北承眉心微動,正要抬眼看向玄武,就見營帳被人從外麵大力掀開,另一個玄武從帳外闖了進來,急聲道“王爺小心!”
    話音剛落,就見信紙下鋒利的匕首乍現。
    夜北承眼疾手快,單手將刺客手腕擒住。
    不料,一根銀絲自刺客袖中射出,夜北承躲閃不及,銀絲徑直穿透了夜北承的胸口。
    夜北承眉目一凜,當即折斷刺客手腕,將其手中匕首反手送入刺客脖頸。
    刺客倒地的瞬間,夜北承也跪坐在地,嘴裏湧出一口黑血。
    “王爺!”
    玄武快步上前扶住夜北承。
    夜北承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垂眸看向地上的刺客,這才發現他臉上戴著一張人皮麵具。
    玄武一把將人皮麵具撕開,震驚道“王爺,是西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