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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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管家低著頭,匆忙去了。
    蕭令月詫異地看了眼戰北寒,微微歪頭,他好像有點生氣?
    不過,與她無關。
    蕭令月沒有多想,安撫好兩個孩子後,她就拿著藥材往廚房去了。
    廚房的位置很好找,裏麵各種器具也一應俱全。
    蕭令月用小爐子起了火,藥罐加水,然後依次放入各種藥材,慢火煎藥。
    煎藥的過程看似簡單,實則很考驗人的耐心。
    因為藥罐不能離人,也不能隨意加大火力,得一直守在旁邊慢慢等。而且還要根據藥材的情況,隨時調整火候。
    中藥就是這樣,稍有不慎就會讓藥性流失,失之毫厘差之千裏,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蕭令月才不放心把藥交給別人,每次都是親自動手。
    她耐心的守在藥罐旁邊。
    火苗炙烤著藥罐底部,廚房裏漸漸彌漫起濃鬱的中藥味。
    “誰在廚房裏煎藥了?好臭啊!”一道不悅的女聲傳來。
    廚房的管事嬤嬤急忙迎上去:“彩雲姑娘,你怎麽親自過來了?是側妃娘娘有什麽吩咐嗎?”
    蕭令月一抬頭,看到一個麵熟的丫鬟捏著鼻子走進來,臉上滿是嫌棄。
    是側妃身邊的貼身丫鬟。
    之前在屋裏見過。
    蕭令月不感興趣地低下頭,專心看著藥罐。
    “有些人可真是不要臉!自己家裏不待,偏偏要跑到別人府上,把別人府裏的廚房當成自家用,弄得這一屋子的藥味!”
    彩雲也看到了蕭令月,含沙射影地罵道:“真是臭死個人了!也不嫌晦氣!”
    蕭令月仿佛沒聽見。
    彩雲氣得一跺腳,她也知道這女人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不敢指名道姓,隻能旁敲側擊的酸兩句。
    蕭令月不理她,她就像唱獨角戲似的。
    隻能捏著鼻子不滿地瞪向管事嬤嬤:“你們是怎麽辦事的!”
    管事嬤嬤:“……”
    “這廚房裏都是藥味,做出來的東西還能吃嗎?我們側妃要的玫瑰膏都被熏臭了吧!”
    “……”煎藥就是會有藥味,這也沒辦法啊。
    這可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人,總不能趕出去吧?
    管事嬤嬤不敢爭辯,隻能賠著笑臉說:“彩雲姑娘別生氣!奴婢知道側妃娘娘愛吃玫瑰膏,早就派人去小廚房做好了,保證不會沾染這邊的藥味!奴婢這就叫人去給你拿過來?”
    “那你還不快去!讓側妃娘娘等急了,小心扒了你們這些懶貨的皮!”彩雲惡狠狠的罵道。
    “是是是……”管事嬤嬤趕緊叫人去了。
    彩雲耍了一通威風,本意是想給蕭令月一個下馬威,可誰知威風耍完了,她斜著眼睛一瞥。
    蕭令月正拿著小扇子,專心致誌的在煎藥,眼皮都沒抬一下。
    彩雲:“……”
    這真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自作多情!
    她俏麗的小臉都氣紅了,羞怒且惱,咬牙切齒地恨不得把那個藥罐直接掀了。
    “彩雲姑娘,玫瑰膏準備好了。”管事嬤嬤說道。
    “催什麽催,爛了你的嘴了!”彩雲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罵,擺著張臭臉,搶過糕點盒就憤憤地扭頭走了。
    蕭令月抬眸,看著她怒氣衝衝的背影,不悅地眯起眼睛。
    她確實懶得跟一個奴才多計較。
    但,俗話說得好。
    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堂堂翊王府的側妃,貼身丫鬟私底下竟然是這幅德行,就可以看出,她主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寒寒平時在王府的日子過得好嗎?有沒有被欺負過?
    蕭令月有些擔心了。
    她知道戰北寒護短的性格,在他的眼皮底下,側妃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兒子。
    可他畢竟是個男人,後院裏那些殺人不見血的磋磨手段,他未必都知曉。
    關鍵是,這事不是除掉一個側妃就能解決的。
    戰北寒風華正茂,日後難保不會再娶妻納妾。寒寒隻要繼續留在王府就隨時有可能被他爹爹的女人算計。
    這種事在皇家早就不新鮮了。
    真麻煩啊……
    蕭令月心裏暗自嘀咕:“要不,我還是把人偷走吧?”
    ……
    王府,琉璃院。
    彩雲剛拎著食盒一進門,彩霞就皺起了鼻子:“你身上這是什麽味道?好臭。”
    “別提了,我不是去大廚房給娘娘取玫瑰膏嗎?結果就碰上了王爺帶回來的那個賤人,她在廚房裏不知煎什麽藥,弄得一屋子都是藥味,臭死人了!”
    彩雲滿嘴抱怨道,“我就站了一會兒,衣服都沾上味兒了!”
    中藥氣味濃鬱強烈,但也沒有那麽難聞,有些人甚至很喜歡。
    隻是,謝玉蕊身邊的丫鬟都跟著她享受慣了,仿佛連鼻子都高人一等,這才覺得又臭又難聞。
    “沾了一身的藥味,真是晦氣!”彩霞捂著鼻子伸出手,“把食盒給我,你快下去換身衣服吧,別讓娘娘聞到了。”
    “我這就去。”
    彩雲轉身出去了,彩霞拿著食盒走進內屋。
    謝玉蕊正坐在桌子旁,手裏端著杯茶,地上跪著個粗布衣裳的婆子。
    “讓你去外頭打聽,王爺帶回的那個賤人是個什麽來頭,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可打聽清楚了?”謝玉蕊不冷不熱的問道。
    “回側妃娘娘的話,奴婢都打聽清楚了,不然也不敢回來見娘娘!”婆子賠著笑臉說。
    “說來聽聽。”謝玉蕊眯起眼睛。
    “那個賤人名叫沈晚,是南陽侯府自幼養在鄉下的三小姐,昨天才剛回京城,不知用了什麽妖法哄騙了小世子,這才攀上了王爺!奴婢還聽說,那個沈晚長得醜陋無比,在鄉下就已經成婚嫁人了,結果丈夫死的早,現在正在守寡,身邊還帶著個兒子。”
    謝玉蕊聞言先是一驚,繼而大喜道:“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奴婢絕對不敢欺騙側妃娘娘!”婆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麽短時間,你怎麽打聽到這麽多消息的?”謝玉蕊狐疑問道.
    婆子說道:“娘娘,您在王府不知道,這些消息在京城裏都已經傳遍了!聽說那個沈晚剛一回府,就氣倒了府裏掌事的姨娘,害得姨娘差點小產,鬧出了好大的動靜!
    昨天又是南陽老侯爺的壽辰,去祝壽的人也多,都看得真真兒的,消息封都封不住,奴婢隨便在街上一打聽,就什麽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