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史上最憋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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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令月心裏一跳,暗叫倒黴。
    她趕緊拉著戰北寒,低聲道:“我們悄悄走,快點!”
    戰北寒不同意,冷眼睨著她——這是他的王府,他憑什麽跟做賊一樣偷偷溜走?
    他不幹。
    “什麽聲音?是不是有人?”女子驚慌的聲音從灌木那邊傳來。
    然後就是一陣衣料摩擦聲,兩個人急急忙忙穿衣服。
    男子道:“應該是外頭鑽進來的野貓,阿秀你待在這,我過去看看,別怕啊……”
    “壯哥……”女子聲音帶著哭腔。
    男子顧不上多安慰,匆匆起身,撥開灌木準備過來查看情況了。
    蕭令月急了,拽著戰北寒低聲道:“快點走,人家要過來了!”
    “……”戰北寒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渾身上下都隱忍著尷尬和怒火,紋絲不動。
    蕭令月管不了那麽多,兩米的距離本來就很近,眼看男子就要走過來了,她拉著戰北寒就想往荷塘裏鑽——荷塘附近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反而是水裏荷葉連片,勉強能藏住人。
    然而,戰北寒剛剛溺過水,現在心理陰影都還沒消,哪裏肯再進水裏?發現蕭令月要把他往水裏帶,他頓時停駐腳步,一步也不肯動了。
    “走啊!”蕭令月急得上火,“你放心,隻是進去躲一躲,不會讓你淹著的!快點啊!”
    “……”戰北寒氣得額頭青筋直跳,隻覺得這輩子都沒碰到過比這更憋屈的事。
    他,堂堂翊王殿下,在自己的王府裏,竟然要為了躲避一對偷情的下人,主動跳進荷塘裏被水泡?
    ——簡直豈有此理!!
    他狠狠瞪著眼前的女人,一把將她拽回來,咬牙切齒地道:“本王,不去!”
    蕭令月:“……”
    她有一萬句吐槽的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可惜,已經晚了。
    男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荷塘邊,借著皎潔的月色,他一眼就看到荷塘邊有兩道濕漉漉的人影靠在一起,看起來仿佛是親密相擁一樣。
    真的有人!
    男子嚇了一跳,脫口質問:“你們是誰?”
    此話一出,兩人分別有了不同的動作。
    男人滿臉冷鷙煞氣地轉過頭,眼神冷厲凶狠得仿佛要殺人,他身邊的女子卻嚇得一縮腦袋,將自己埋進了男人懷裏,一點側臉都沒露出來。
    “撲通……”
    偷情男子嚇得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王、王、王……王爺?!”
    “滾!”戰北寒氣得恨不得一腳踢死他,但伏在他懷裏的蕭令月卻緊緊抱著他的腰,一方麵是借他的胸膛藏住臉,一方麵也是阻止他傷人的意思。
    戰北寒又氣又怒又尷尬,表麵上陰沉著臉看不出來,實際耳根子都燒起來了。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打擾王爺了!”偷情男子嚇得渾身發軟口不擇言,頭都不敢抬,連滾帶爬地轉身跑了,連灌木叢裏的“阿秀”都沒顧得上。
    戰北寒陰戾的目光看向安安靜靜的灌木叢,語氣更冷厲了幾分:“再不滾,本王要你的命!”
    沙沙沙……
    灌木叢猛地顫抖起來。
    一個衣衫不整的丫鬟捂著臉踉踉蹌蹌地跑走了。
    腳步聲飛快的遠去,直到徹底消失,花園裏又再次平靜下來。
    男人怒氣未平,狠狠抓住懷裏女人的肩膀:“還不放開!”
    “嘶……你倒是輕點!”蕭令月吃痛地一吸氣,趕緊撒手往後退。
    看到戰北寒一臉陰沉得要殺人的表情,她訕訕地笑道:“我早就叫你走了,你不肯走,被人發現了也不能怪我吧?”
    男人麵無表情地抬手,擼袖子。
    蕭令月立刻往後退,差點一腳踩進荷塘裏:“你想幹嘛?剛打過兩場,現在又來?“
    戰北寒冷冰冰的看她一眼,撩起袖子,狠狠擰幹。
    水珠滴滴答答濺了一地。
    “……”蕭令月摸摸鼻子,心虛地轉移話題,“那個,剛剛那個男人好像誤會我們了,你不介意吧?”
    “本王要是介意,能殺了你泄憤嗎?”戰北寒無比冰冷的說。
    “這……這還是別了吧!氣大傷身,你消消氣……”蕭令月幹笑著慢慢往後退,她本來想說這又不是她的錯,明明是戰北寒自己不肯走,在下人麵前丟臉了,難道怪她嗎?
    但是,一看戰北寒這幅氣得要失去理智殺人泄憤的樣子,她還是少說兩句吧……
    保命要緊。
    “那個,翊王殿下……你看,你要問的也問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各回各屋,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
    蕭令月謹慎地陪著笑臉,一邊說一邊悄悄後退。
    戰北寒不理她,自顧自的擰著衣服。
    他烏黑的劍眉緊蹙,薄唇抿緊,俊美的臉龐上仿佛籠罩著一層濃濃鬱氣,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又被蕭令月拉扯得衣衫不整,濕透的長發蜿蜒垂落在肩膀、胸膛上,看起來格外誘人。
    蕭令月咽了口唾沫,難怪那個小廝一眼就誤會了……
    隻是她看不到自己。
    她現在的形象,也沒比戰北寒好到哪去,要不是剛剛反應及時藏住了臉,現在丟人的還不知道是誰。
    趁著戰北寒一心打理自己,也沒反對她的話,蕭令月悄悄往後退了十幾米,轉身偷偷溜走了。
    她溜得飛快。
    戰北寒聽到風聲抬頭看了一眼,隻看到她遠去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裏。
    他也沒追上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
    蕭令月一路有驚無險的回到客院。
    進了屋子,她一下子躺倒在軟榻上,也不管自己滿身的水弄髒軟榻,雙眼發直地望著屋頂。
    “這一波虧大了……”她鬱悶地喃喃道。
    本來隻是想去暗牢打聽一下昔日親友的事情,沒想到戰北寒那廝竟然埋伏好了甕中捉鱉,該問的事情沒問出來,反而被迫交代了不少事。
    連“沈晚”這一層馬甲都被扒下來了。
    雖然戰北寒沒有一問到底,可她說出的那些事情,有千頭萬緒足夠他往下查。
    隻要他夠有心,一層層挖掘下去,早晚會挖到她真正的身份。
    “哎,早知道就不去暗牢了。”蕭令月頭疼地拍拍腦袋,不過轉念一想,她也不是半點收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