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她的身份與王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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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戰北寒的話。
雲疏低笑一聲:“王爺最近總盯著這位沈姑娘,連人家回了侯府都不忘派人監視,看來興趣真不小啊。”
戰北寒斜睨他一眼:“少說這種風涼話,本王盯著她,還不是因為……”
“因為她身份可疑,來曆不明,王爺不放心,所以才要緊密監視。”
雲疏直接接上他的話,伸手慢慢烤著火,似笑非笑地道:“這些話,王爺翻來覆去都說過多少遍了,就不用再提了吧。”
“你知道就好。”
“這偌大的京城裏,身份可疑的又不止沈晚一個,王爺何必總盯著她過不去。”
雲疏無奈地搖頭笑道,“若是之前也就算了,但王爺不是說,沈晚已經主動跟你表了態,也承認了她並非真正的沈家小姐,也不必再盯得這麽緊了吧?”
戰北寒沉聲道:“但她始終沒有說,她到底是誰。”
“或許是有什麽苦衷,不便說出口?”雲疏猜測道。
“不像。”
戰北寒直言道,“她更像是故意隱瞞,尤其不想讓本王知道。”
雲疏不解地問:“王爺從哪看出這一點的?”
戰北寒沉默片刻,才說:“……直覺。”
雲疏:“……”要不是知道他直覺靈敏,他都要懷疑王爺故意忽悠他了。
雲疏雖然看起來一身文人氣質,卻是實打實的軍隊中人,隸屬於戰北寒麾下,隻是身份比較特殊。
他既不是將軍也不是士兵,更不是軍師或者賬房先生。
而是專門負責情報的。
戰北寒麾下除了一支暗衛之外,最重要的情報網絡都掌握在雲疏手中,兩個人年少便相識,一直處事至今,彼此都信任默契。
所以雲疏也很清楚,戰北寒不會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他。他既然這麽說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故意瞞著王爺,為什麽呢?”雲疏沉吟道,“難道她的身份與王爺有關?”
戰北寒微微眯起眼,腦海中閃過她肩頭淡白的咬痕。
“信息太少,憑空推測也是無用,既然她短時間內不會離開京城,王爺又對她疑心頗深,暫時派人盯著也無妨。”
雲疏笑道:“更何況,她廢了蕭峻的一隻手,也算是間接解決了我們一個麻煩。”
戰北寒神情冷凝不語。
“蕭成罡一直想把蕭峻送進龍鱗衛,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但他畢竟是王爺的前嶽父,又有世子這一層關係在,如果真的厚著臉皮向陛下推薦自己的兒子,隻怕陛下也不好駁了他的臉麵。”
雲疏淡淡說道:“王爺既然厭惡蕭家算計,蕭峻如果真的被廢了,倒也算件好事。即使他沒有被廢,右手受了傷,也足夠讓蕭家消停一段時間了。”
“你說的這些,本王心裏有數。”戰北寒冷淡說道。
看在寒寒的麵子上,他不便對蕭家下手,但心裏的厭惡和不喜卻早已經種下了。
在五年前,蕭家絞盡腦汁算計他,想利用他做跳板的時候。
戰北寒心裏一直都清楚,隻是看在寒寒的份上,沒有跟蕭家計較。
畢竟,寒寒身體裏也有一半蕭家的血。
如果蕭家落難,甚至背上汙名,對寒寒的名聲也有影響,如非必要,戰北寒輕易不會動蕭家。
昭明帝同樣也是顧慮這一點。
如果蕭家夠識趣的話,榮華富貴少不了他們。
可惜。
蕭家顯然不知足。
“蕭家總共就兩個兒子,蕭峻如果真的被廢了,隻怕蕭家不會善罷甘休……”雲疏微微蹙眉道,“那位沈姑娘,恐怕是要惹上麻煩了,王爺打算怎麽辦?”
戰北寒冷酷漠然:“她自己闖得禍,自己解決,與本王有什麽關係?”
雲疏聳了聳肩,“好吧。”
那他隻好祈禱那位不知身份的倒黴姑娘,自求多福了。
……
“阿嚏!”
翡翠樓裏,蕭令月突然打了個噴嚏。
北北裹著毛毯擔心地看著她:“娘親是不是著涼了?”
“沒事。”蕭令月搖搖頭,她正在給北北上藥,一時也沒空想多的,“肚子給我看看,是不是青了?”
“沒有啦……”北北不太情願地鬆開毛毯,露出光溜溜的小身子。
“還說沒有,這不是嗎?”
蕭令月一眼看到了他白/嫩嫩的小肚子上,有一塊磕碰出來的淤青,顯然是在石桌上撞出來的。
她嗔怒地瞪了小家夥一眼,從藥罐裏挖出一塊藥膏,在掌心搓熱了,“過來,先上藥。”
一向乖巧聽話的北北此刻卻很不情願,嘟囔道:“娘親,我怕癢……”
“我會輕一點。”
就是越輕越覺得癢。
北北苦著臉,磨磨蹭蹭地靠過去。
蕭令月將掌心搓熱的藥膏敷在淤青上,輕輕的揉開。
“哈哈哈!好癢,娘親……別揉了……”北北癢得一邊笑一邊躲。
“這藥膏敷上之後要按摩幾分鍾效果才好。”蕭令月伸手按住他,手上一頓揉搓,北北想躲都躲不開,笑得喘不過氣來。
等上完了藥後,蕭令月重新給他穿上衣服,看著小家夥笑得臉頰緋紅,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又有點心軟,摸了摸他軟軟的黑發:“好了,不癢了,先休息一下,晚上想吃什麽?”
北北哀怨地看她一眼,“想喝魚片粥。”
“好,娘親給你做。”
蕭令月滿口答應,起身叫了丫鬟,讓廚房準備一條鮮魚。
另一端,侯府的祠堂裏。
老侯爺背著手站在祖宗牌位前,旁邊的地上跪著滿頭是血、臉色蒼白的沈誌江。
“爹,你說的是真的嗎?沈晚……她真的有翊王殿下撐腰?”沈誌江驚惶地說道。
如果是真的,那他得罪了沈晚,豈不就等於得罪了翊王殿下?
“這隻是為父的一個推測,暫時還不確定。”
老侯爺剛一說完,看到沈誌江急切想說什麽的表情,又皺眉道:“但是,沈晚跟翊王殿下關係匪淺,這點是肯定的!她之前在翊王府借住那麽長時間,你真以為是她自己想住的嗎?”
沈誌江茫然:“那……不然呢?”
不是她自己想住,難道是被人逼著住的?他一直以為是沈晚厚著臉皮賴在翊王府不肯回來,心裏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