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沒你難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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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話,蕭令月可不敢直接說出來。
她看著金翅黑鷹爪子裏抓著的羊皮卷:“那是地形圖嗎?你把三張圖都送出去了?”
“駐軍地圖和營地地圖,兩張。”戰北寒道。
那就是還有山脈的地形圖留著。
“送這兩張圖給夜一,有什麽用……”蕭令月話說到一半,驀地意識到什麽,不可思議地看著戰北寒。
“難道你是想……?”
她的話沒有說完,戰北寒回頭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眸泛起冷銳的光澤。
“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要不是夜一碰巧找到了駐軍地點,又有金翅黑鷹傳來的情報,戰北寒也不會臨時想到這個辦法。
蕭令月已經領悟了他的意思,沉默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也得夜一那邊配合才行。”
而且,這辦法還挺黑的。
如果操作的好,他們說不定真的能用最小的代價,直接端了死士營……
“所以才要給夜一傳信。”戰北寒淡淡說完,又轉過頭,看著窗外依然盤旋著不肯離開的金翅黑鷹。
他微眯起眼眸,什麽話也沒說,周身卻漸漸透出一股冷意。
“礁!礁……”金翅黑鷹一般扇著翅膀,一邊鳴叫著。
剛開始的叫聲還中氣十足,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但是漸漸的,在戰北寒越來越冷的眼神下,金翅黑鷹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氣息,叫聲漸漸低弱起來。
“礁……”它又撲扇了下翅膀,鳴叫聲低了八度,漆黑的眼睛看著窗邊的戰北寒,竟顯得有點委屈。
蕭令月看著又好笑又可憐。
想想這隻鷹也挺慘的!
大半夜帶著密信到處找主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想要點獎勵肉幹都沒有,還被催著趕緊飛回去……
鬧脾氣不肯飛,主人還生氣了,一副要把它拔毛吃肉的樣子!
金翅黑鷹也委屈啊……
哪有隻讓幹活,不給肉吃的呢?
蕭令月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看著這主寵一人一鷹互相瞪眼。
但是,誰能拗得過戰北寒呢?
隨著他的眼神氣息越來越危險,金翅黑鷹也逐漸焦躁了起來,不停扇著翅膀來回盤旋,不肯走,但也不敢落到窗台上。
“金翅,別鬧。”戰北寒冷冷開了口,伸手摸了摸金翅黑鷹的腦袋,說了句不算安撫的安撫。
“把東西送到,想吃什麽讓夜一給你準備。”
“礁——”
金翅黑鷹就像終於等到了台階的人,心滿意足地鳴叫了一聲,隨即猛地展開翅膀,朝遠方疾飛而去,眨眼就變成了小黑點,消失在雲層夜色中。
蕭令月忍笑道:“養了這麽一隻寵物,不肯幹活還要你哄,真是難為你了~”
她本來隻是說來調侃的。
沒想到戰北寒卻轉過身,眸光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沒你難哄。”
蕭令月:“……”
她驀地鬧了個大紅臉,心裏憤憤。
她哪裏難哄了?
隨即才察覺到不對勁,他居然拿她跟隻鳥比?
沒等蕭令月抗議出聲,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兩人略顯輕鬆的氣氛一下子冷凝下來,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
“大人!”死士特有的,冷冰冰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戰北寒抬手按住臉上的厲鬼麵具,無聲地看了蕭令月一眼。
蕭令月同樣扣好了麵具,朝他輕輕點頭。
表示已經做好準備了。
戰北寒轉身朝鐵門走去,渾身的氣勢已然發生變化,蕭令月落後兩步跟在他身後,如同一個普通死士般,氣息收斂起來。
“吱呀——”一聲聲響,封閉的鐵門緩緩打開。
一名渾身黑衣,戴著普通麵具的死士站在門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瞥見戰北寒臉上的鐵麵具後,他二話不說低下頭,拱手恭敬道。
“大人,甲字號熔爐房的工匠都已經撤走,除巡邏守衛之外,其餘人等都在甲字房外集合,等候大人命令。”
這正是之前戰北寒下的命令,這些死士果然一絲不苟的執行了。
蕭令月不動聲色地心想著。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環節了。
戰北寒冷冰冰的道:“帶路!”
死士一頓,低頭道:“是。”
說著,他便轉身往甲字號熔爐房走去,戰北寒不緊不慢地跟上,蕭令月則落到了最後。
直到現在,他們其實都不知道那個甲字號熔爐房,到底在哪。
如果沒有這個死士的帶路,自己去找的話,還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現在倒是省事多了。
蕭令月一邊走著,也不忘觀察四周,果然發現周圍來回巡邏的死士都不見了。
偌大的山體裏從來沒有這麽安靜過,猶如一座巨大而陰森的死城,連先前一直縈繞在耳邊、叮叮當當的敲擊聲都消失了。
穿過長長的木質回廊,死士出乎意料地往下走,經過一段曲折的樓梯後,蕭令月才發現,原來甲字號熔爐房並不在山體的最高層,反而是在下麵。
難怪她在甲六的房間附近,根本沒看到有什麽甲字號掛牌的房間。
走到這一層,蕭令月仿佛感覺溫度都隱隱上升了,隻見沿著山體環繞的走廊上,都鋪設著厚厚的石板,隔熱防火。
同時,與走廊相連的山體/位置,又有一個個開鑿的門洞,每一扇都裝著厚實堅固的鐵門,旁邊掛著小木牌,寫著甲乙丙不同的字。
其中一扇最大的鐵門前,大約四五十名黑衣死士幽靈一般靜靜矗立著,聽到腳步聲後,所有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看到戰北寒出現時,所有人整齊劃一地抱拳拱手:
“見過大人!”
蕭令月被驚了一跳,立刻低下頭。
戰北寒冷淡地看了這些死士一眼,便隨意地往前走去。
黑衣死士們如潮水一般往兩側分開,恭敬地讓出中間的路。
戰北寒暢通無阻地走到了鐵門前,抬頭看了眼鐵門旁邊“甲一號”的掛牌,狹長幽深的眼眸裏劃過冷光。
他轉過身,冷淡道:“所有人在此候命,你,跟我進來。”
他的目光直勾勾看向蕭令月,絲毫沒有身陷敵營的緊繃,指揮命令得無比自然。
蕭令月都不由佩服他的心理素質,“是。”
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