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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北寒沒有問她什麽情報，劍眉微擰：“你答應了？”
    “這條件對我來說又不難，沒有理由不答應吧？”
    蕭令月好笑地說，見戰北寒皺眉，她又解釋道：“放心吧，現在淮城查得這麽嚴，我沒有貿然行動，身份文牒是天一閣處理的，他們本來就有這方麵的生意，我隻是提了一句，就拿到了。”
    這點是江珣不知道的。
    他以為要偽造身份很難，畢竟要打通官府上下，還有留下可信的卷宗記錄。
    對於沒有渠道的人來說，想做到這點確實不容易。
    但是，天一閣不算在其中。
    作為一個遍及六國，處處紮根的江湖情報勢力，天一閣雖然行事並不張揚，但也免不了要和各國官員打交道。
    除了北秦那邊，因為主管軍事和情報的人是戰北寒，他對江湖勢力天然有偏見和排斥，以至於下麵的官員也跟著繃緊了頭皮，誰也不敢越線外。
    像南燕這樣的老牌大國，世家林立，朝廷官員之間的根係也更複雜，其中總有一些唯利是圖的人，天一閣通過錢財或情報等方式，打通這些官員，早已經在南燕遍地紮根。
    想要偽造一個“真實”的虛假身份，對於天一閣來說，實在不是什麽難事。
    他們甚至在多個國家都有這樣的地下生意，畢竟古代落草為寇、失去原有身份的人很多，買假身份也是他們改頭換麵的必須選項。
    蕭令月簡單解釋了一下這些事，又調侃地看向戰北寒：“因為北秦有你在，天一閣各方麵的灰色生意都很受打壓，放在其他國家都能行得通的一套，到了北秦就處處受限，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所以也難怪，天一閣將戰北寒視為洪水猛獸，既不能得罪，又無法忽視，閣裏有關於他的情報，價碼一直被抬得很高。
    甚至超過了南燕太子。
    戰北寒挑眉瞥了她一眼：“你這算是誇本王嗎？”
    蕭令月撲哧一笑，聳了聳肩：“對你來說是誇，對天一閣來說，可就不是了，看你怎麽理解咯。”
    “本王為何要站在天一閣那邊理解？江湖勢力，向來不聽從朝廷管轄，又處處以武犯禁，難道不該被打壓嗎？”戰北寒冷哼道。
    “我可沒這麽說，反正你是北秦的親王，站在皇家朝廷角度上，你這麽做也是對的。”
    蕭令月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我隻是跟你說，我通過天一閣拿到了假身份，但是還沒有交易給江珣，他現在暫時被我安排在一家客棧裏，我打算等淮城解禁後，讓他跟著我們一起進京。”
    戰北寒眉心一跳：“因為他那個情報？”
    “沒錯。”蕭令月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我本來也沒把他口中的情報當一回事，但他一再強調，這個情報比死士營重要百倍，我一時好奇，才答應了跟他做交易，沒想到，他還真的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是什麽情報？”戰北寒問。
    蕭令月看著他，“你知道南燕十年前，潁川侯府的案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