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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跟好心有什麽關係……”
    蕭令月不由吐槽，隨即驀地反應過來，看著戰北寒，略帶猜測地問道：“難不成，你一直看江珣不順眼，隻是因為……他是南燕人？”
    戰北寒道：“那不然呢？”
    蕭令月嘴角直抽抽：“……”
    無語了好一陣子，她扶額，竟有些哭笑不得：“我說，你都多大的人，能不能大方點？
    戰北寒有些氣笑了。
    他一伸手就捏住蕭令月的臉頰，泄憤似得扯了扯：“別以為本王聽不懂，你是說本王小氣？”
    本來就挺小氣的，又愛記仇。
    蕭令月心裏腹誹著，拉開他的手，重新將話題帶回來：“剛剛說到哪了？淮城裏還有死士的漏網之魚？”
    戰北寒睨了她一眼，沒接話。
    蕭令月自顧自地道：“我覺得，漏網之魚肯定是有的，偌大一個死士營，在淮城周邊經營了這麽多年，誰也不清楚他們紮的根基又多深，暗地裏又有多少暗手和布置。就算山崩加上駐軍圍剿，讓他們損失了一大半的人員和勢力，也肯定還有不少人活下來。”
    這一點，從蔣家至今還沒有大動作，以及淮城官兵搜查的嚴密程度就看得出來。
    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死士營存在南燕十多年，不可能這麽簡簡單單就覆滅了。
    戰北寒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冷淡道：“既然還有漏網之魚，就早晚會出事，早則一兩天，晚則兩三天，急什麽？”
    蕭令月有些沒聽懂：“你說的出事是指……？”
    “本王不是說了嗎？駐軍營地裏，有死士的活口。”戰北寒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問道。
    “你覺得那些人會怎麽做？”
    蕭令月腦海裏靈光一閃，低聲喃喃道：“殺人滅口？”
    “沒錯。”戰北寒讚許地拍拍她的腦袋。
    蕭令月顧不上拉開他的手，一時陷入思緒。
    死士營的存在之所以能保密這麽多年，在南燕知道的人屈指可數，主要就是因為保密機製很強。
    所有出自營地的死士，都有種仿佛被洗腦一樣的忠誠，而且不怕死。
    一旦落入敵手，往往都會選擇自盡，以此來保全秘密不外露。
    這就是為什麽，即使是戰北寒來南燕之前，都對死士營了解不多的原因。
    但人心並不是那麽好控製的。
    再怎麽被洗腦、被/操控，求生依然是人的本能。
    哪怕是死士，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同樣也是不想死的。
    為了防止死士當中，可能會出現貪生怕死、不願意自盡保密的“叛徒”，死士營對此肯定也有不少應對手段。
    比如說……
    對那些不願意自盡，卻又落入敵手，有可能泄露秘密的死士，便直接派人進行暗殺。
    你不想死，那就讓其他人來殺你！
    反正隻要人死了就不會泄密，是自殺還是被殺，對死士營的掌控者來說都不重要。
    甚至有可能，被派來殺人滅口的死士手段會更殘忍，這樣才能讓那些死士明白，自盡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至少死的幹脆，不用受太多罪。
    要真是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