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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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神色,便是這話有些不方便讓江雲蘿聽見。
    淩風朔立即會意,跟著他回了自己的院中。
    剛一進門,便聽黑鷹沉聲道:“王爺失憶之前,曾交給屬下一件事,便是去查公主手中一塊神奇的石頭,眼下已經有眉目了。”
    “石頭?”
    淩風朔目光閃爍一瞬,記起此事。
    黑鷹卻當他想不起來,又將那能令蠱蟲現行的神奇玉石描述了一番,這才道:“此等其物,實在是聞所未聞,屬下傳信回去,讓人多方打聽,這才查到,那石頭……興許是……”
    他遲疑了一瞬,這才繼續:“興許與傳說有關,名為靈石。”
    “靈石……”
    淩風朔喃喃自語。
    “是。”
    黑鷹也不太信此等傳說,隻是又道:“據說頗有靈性,還有些旁人想象不到的本事,而公主……似乎是在暗中收集,並且請了牽絲閣幫忙,其餘的,便也查不到什麽了。”
    如此,信息便已夠多。
    淩風朔略一沉吟,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黑鷹轉身離去。
    淩風朔坐在原位,心緒已如海浪般開始翻湧。
    靈石……
    那玉石的確有靈性。
    她本就是異世而來,眼下在她身上發生什麽,他倒是也不奇怪。
    隻是……
    她為何要收集這些石頭?
    一共有多少顆?
    集齊之後又會怎樣?
    不知為何,淩風朔心裏忽然覺得有些不安,其中還夾雜著一絲酸意。
    怪不得她會與花月走的那麽近……
    若隻是找東西,他手下的暗網也能做到!
    想著,他忍不住又從懷中掏出了藏在心口處的紅色布條。
    “自由……”
    他低聲呢喃著已在齒間滾過無數次的兩個字,神色卻漸漸有些迷茫。
    她想要的自由,究竟是怎樣的?
    另一邊——
    江雲蘿一個人默默的吃完了飯,便真的打算要去休息。
    一起身,卻忽的聽到院中又響起腳步聲。
    這次倒不是淩風朔了。
    而是換了個人。
    “你怎麽來了?”
    懶得開門,江雲蘿便幹脆打開了窗,斜倚在窗框上看著院中的花月。
    自從他回來之後,兩人似乎很少獨處。
    更多時間,花月都是獨自一人待著,說是養傷。
    花月聞言一笑,走到近處,也學著她的樣子倚在了窗邊,道:“突然想起件事,想問問你。”
    “嗯?你問。”
    不明白他有什麽事好問,江雲蘿來了興趣。
    隨即便聽他開口道:“你可還記得,之前你寫過一個許願的布條,眼下在哪裏?”
    “布條?”
    江雲蘿聞言一怔,麵露不解:“什麽布條?我何時寫過那種東西?”
    沒想到她竟真的一點也不記得,花月不禁無奈,隻得提醒:“就是旱災結束後,我帶你去了一處許願樹,你當時……”
    “哦!你說那個!”
    花月話還沒說完,江雲蘿便已經記了起來。
    隨即好笑道:“當時我寫完了心願正要掛上去,結果淩風朔突然衝了出來,不是便打起來了麽?那個布條……”
    她細細回憶了半天,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更多細節,便無所謂道:“大概是掉在了地上讓風吹走或是被清理了吧,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花月亦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便想問問,你當時在上麵寫了什麽?”
    “就寫了自由二字啊,你不記得?”
    若沒記錯,當時他可是看著她寫的。
    總覺得眼前的人有些奇怪,江雲蘿不禁狐疑的看著他:“你今日怎麽怪怪的……”
    “有嗎?”
    花月倚靠的動作越發懶散,不慌不忙的打趣道:“我隻是今日突然想到,這宮裏若是有個許願樹也不錯,反正你馬上要繼位,不然現在下令種上一顆?”
    他不提繼位的事還好,一提,江雲蘿本來恢複了些的心情又有些沉悶。
    這皇位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
    其實她心中最佳的人選,是慕漓。
    但想也知道,他必然不可接受。
    想不到萬全之策,她便隻能一拖再拖。
    “怎的不說話了?”
    見她突然沉默,花月忽的湊近了些。
    與淩風朔身上總是帶著些冷意的氣味不同,花月身上似乎總能聞到花香。
    熟悉的氣息逼近,江雲蘿卻下意識的向後仰了仰。
    她躲避的動作,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目光一窒,花月捏著折扇的指尖不自覺便攥緊了些。
    緊接著便聽她道:“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你……”
    “好。”
    花月自然不像淩風朔那樣粘人,立即便答應了下來。
    話落,突然抬手,撫上她發頂。
    他從前經常做這個動作。
    如今卻感到她似是僵硬了一瞬。
    在她躲開之前,他主動抬起了手,轉身離去。
    苦澀笑意從唇角蔓延至眼底。
    又轉為晦暗。
    那布條……在淩風朔手中。
    他之前便覺得,他或許已經恢複。
    不然於他而言,那布條應該是來路不明之物。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一個人躲起來偷看。
    還偏偏與她有關。
    如此,又過了幾日——
    慕漓再次找來。
    他近日以來幾乎是得閑便要在江雲蘿眼前晃上兩圈。
    旁敲側擊或是直接了當的問她準備何時舉行登基大典。
    江雲蘿曾試探的問過一次他對繼位的想法。
    結果得到的回複自然是對方一片忠心耿耿,願為北溟鞠躬盡瘁,但皇位,與他無關。
    隨即便像是察覺到了什麽,此事之後,便讓人暗中加強了江雲蘿周圍的警戒。
    把江雲蘿氣的不輕。
    午後——
    “我說了這幾日身體不適,你若再提此時,我便下令不許你出現在我方圓五裏內了!”
    江雲蘿已一聽到“登基大典”幾個字便頭大。
    偏偏此事又是慕漓的一塊心病。
    一日不能將此事定下來,他便一刻都不能安心。
    慕漓聞言據理力爭:“你已處理朝政多日,本就與繼位沒有區別,登基大典不過是昭告天下,讓北溟與他國都知道你是名副其實的女帝,為何還要一拖再拖?”
    話音剛落——
    “總之,我還沒準備好。”
    江雲蘿無奈,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鬆口。
    這位子若真的坐上。
    想再下來,便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