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一章 她在關心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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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寒刀應了一聲,隨即進了房間。
    他進門之後沒多久,蘇蔓蔓也與陸霆一道走了進來。
    今日製服無痕後,江雲蘿便讓慕漓咱留在外麵的兩人接了進來。
    雖然還不能確保絕對安全,但總比兩人單獨在外麵待著強。
    “吃點東西吧,你已經忙了一晚上了。”蘇蔓蔓將托盤放在江雲蘿眼前。
    “你眼睛如何了?”
    江雲蘿看她眯著眼睛,似乎看東西還是有些費力。
    “已經快好了。”
    蘇蔓蔓輕聲答了一句,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神下意識的看向陸霆的方向,耳根一熱。
    江雲蘿這幾日不在,都是由陸霆幫她上藥的。
    陸崇凜留下的藥膏要輕輕扒開眼瞼,塗抹在眼底。
    江雲蘿做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麽,可換成了陸霆,她才驚覺,這傷藥的距離屬實是……太近了。
    她幾乎能感受到對麵人的呼吸,就輕輕柔柔的撲在麵頰上……
    咳。
    猝不及防對上陸霆同樣看過來的眼神,蘇蔓蔓心髒猛的漏跳了一拍,趕忙心虛的移開目光,正想著要說些別的轉移話題,便聽房間裏寒刀突然衝了出來,焦急道:“熾火在發熱!”
    江雲蘿剛拿起的筷子又重新放了回去,趕忙轉身進屋。
    隨即便看到他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的多。
    眼下沒有體溫計可以用,但他渾身滾燙,摸著已經是有些灼手的程度。
    本來人就不聰明,若是這燒退不下去,再燒出個腦炎來可就熱鬧了!
    “我去準備些涼水。”
    寒刀轉身要走。
    江雲蘿卻直接道:“不必!直接把人送到寒潭去!”
    寒刀腳下一頓。
    江雲蘿沉聲:“一天之內,他的熱度必須退下來。”
    話落,眾人何力將還在昏迷中的熾火扶了起來,直接背去寒潭。
    他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雖然沒有辦法泡在冷水中。
    寒刀不知道讓人從哪搬來一座軟榻,看鑲金嵌玉的,應當又是無痕的東西,直接讓熾火躺在了寒潭邊上。
    但也不能就這樣幹躺著,還是要用棉被裹上,再把浸了寒潭水的帕子搭在腦門,這才妥當。
    所有一切,皆是寒刀親力親為。
    不想讓他心情不太過沉重,江雲蘿故意玩笑道:“熾火若是醒著,看到你這麽伺候他,尾巴怕是都要翹到天上去。”
    寒刀動作一頓,隨即似無語的瞪了一眼此刻燒的跟個烙鐵似的人,也吐槽道:“若是換了流煙,他才是真的要上天。”
    江雲蘿眉梢一揚,對這三煞之中唯一的女殺手更是好奇了。
    寒潭陰冷。
    在裏麵多待了一會兒,便好像骨頭縫都要被冷意浸透一般,和外麵比起來,活生生的被切割成了兩個季節。
    待了一會兒,寒刀便說讓江雲蘿回去,自己留在這裏即可。
    江雲蘿便也沒有推辭。
    她又不是神仙,總不能一直餓著肚子給人治病。
    如此,到了次日一早,寒刀終於派人來傳話,說熾火的熱度已經退了。
    但也沒有完全恢複正常,時不時還是有些高,但再沒像昨天那樣燙人。
    隻是人還遲遲沒有醒來。
    江雲蘿便做主讓他繼續留在那裏。
    人少,也清淨。
    寒冷的地方,傷口也更不容易發炎。
    午後——
    蘇蔓蔓與江雲蘿一同將要用到的藥材細細研磨成粉末。
    江雲蘿說了會盡力,那便真的一點都沒有敷衍。
    熾火渾身是傷,不能針灸,她便根據彼岸中現有的藥物改良了許多傷藥,內服外敷一應俱全,可以說是服務到家了。
    陸霆在一旁看著蘇蔓蔓眯著眼睛,一點點分撿藥材的模樣,心底不禁開始泛酸。
    “咳。”
    他輕咳一聲。
    蘇蔓蔓正與江雲蘿說話,沒注意他。
    “咳咳!”
    他又咳嗽兩聲。
    蘇蔓蔓正念叨著也不知熾火何時醒來,還是沒有注意他。
    “咳咳……!”
    “陸霆,你嗓子不舒服?”
    江雲蘿早已注意他盯著這邊看了半天,但偏偏就是不有話直說,不禁好笑的反問。
    話落——
    便聽蘇蔓蔓也接話道:“你嗓子不舒服嗎?那邊桌子上有我剛泡的花茶,你去倒一杯來喝……”
    她的關心終於讓陸霆臉色稍微好了些。
    陸霆轉身拿過杯子到了杯茶,自己卻沒喝,而是放在了蘇蔓蔓麵前,道:“歇一會兒吧,你眼睛本就不舒服,已經忙了半天了。”
    “我沒事……”
    蘇蔓蔓本想說,有她幫忙,便可減輕些江雲蘿的負擔。
    可陸霆偏偏腦袋打鐵,認為她是記著熾火那幾天的刻意討好,因此眼下格外的上心,立即便搶話道:“熾火是病人,你也是,你雙目尚未恢複,本就不應該長時視物,而且這殺手組織裏最不缺的,便是傷藥,有郡主操心便夠了,那熾火手上本就沾滿了血腥,若真的挺不過去……”
    他話鋒一頓,意識到自己似乎在被情緒推著走,又將話咽了回去。
    蘇蔓蔓卻已經聽到了,頓時便擰起了眉。
    “那日不是已經說了嗎?他與寒刀從來都不是本性大惡之人,從前種種,不過是為了能夠活下去的妥協,你何必這樣說他?”
    “我……”
    陸霆自知理虧,啞口無言。
    那日寒刀問他,他們想活下去,有錯嗎?
    他便知道,有關於善惡的問題,從來都是無解的。
    現在無痕已除,若是這些人以後都不再殺任何人,那又算是善還是惡?
    恐怕誰也無法給一個公正的答案。
    半晌——
    他隻能無奈道:“從前種種,皆是過往雲煙,便看他們往後要如何吧!”
    說罷,他忽的頭也不回的離去。
    心裏悶悶的,一時間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他知道,蘇蔓蔓說的沒錯。
    隻是……
    隻是看著他照顧別的男人,還……還向著別的男人說話,他便覺得渾身難受!
    哪裏都不舒服!
    某位活了這麽多年才情竇初開的將軍一時間竟找不到詞來形容方才的心情。
    於是便隻能落荒而逃。
    一個人吃幹醋。
    江雲蘿卻是將一切盡收眼底。
    “咳。”
    她輕咳一聲,看向蘇蔓蔓。
    蘇蔓蔓正盯著陸霆離開的方向出神,聞言瞥她一眼。
    “怎麽?你嗓子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