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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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盡管吩咐。”
    福伯擦了一把眼淚,等著江雲蘿下令。
    卻被她扶著在椅子上坐下,問道:“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想請您好好回憶一下那天的細節,不管多小的事情都可以講出來,說不定會有用。”
    “好……”
    福伯連連點頭,然後便回憶著講了起來。
    可他連那天夏文博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一白天基本上不是在幹活,就是在休息。
    一直講到晚上發現夏文博遇害,也沒有什麽異常的。
    江雲蘿便又多問了幾句當時現場的情況,確認之後,這才讓人離開。
    待人走後,便忍不住深深歎了口氣。
    福伯方才雖然說的細致,但確實沒有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
    書房作為第一案發現場,也一早就被人打掃幹淨,收拾妥當了。
    她昨夜已經讓流煙去看過,的確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嘖……”
    江雲蘿輕嘖一聲,這種眼前像是有一團迷霧一樣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按照計劃,他們最多在這裏停留五日。
    但第一日便要這麽一無所獲的過去了……
    傍晚時分,花月找了過來。
    江雲蘿本以為是帶來了什麽好消息,可沒想到聽到的卻是牽絲閣傳來消息,他們今日要查的那十幾名江湖高手,每個人都有跡可循,和夏家絲毫不沾邊。
    這一下,似乎又把一切都堆進了死胡同。
    幾人又將此事來回複盤了一遍,卻還是摘不到突破點。
    卻等來了拎著食盒的陸霆與蘇蔓蔓。
    “聽墨影說你們一直都沒有吃飯,就算要查此事,也不能餓著自己呀。”
    蘇蔓蔓這段日子被照顧的氣色極好,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食盒放在了桌上。
    江雲蘿動了動鼻子,聞到了食物的香氣,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肚子早已經餓了。
    沒有客氣,她直接拿起了筷子,邊吃邊問道:“你吃過了?”
    “我早就吃過了,陸霆方才還陪我在府中散了會兒步。”
    蘇蔓蔓在她身邊坐下,笑的一臉幸福。
    江雲蘿夾菜的動作卻是一頓,不放心的叮囑道:“你若是想活動一下,就在我們住的這附近走一走就行了,別走太遠。”
    畢竟是剛發生過命案的地方。
    她起初並不讚成蘇蔓蔓也跟著一起留下,怕哪裏有什麽不妥當的,再將人嚇到。
    但她執意要與大家一起,江雲蘿便也由著她去了。
    蘇蔓蔓自然明白她的擔心。
    “放心吧,我沒走遠,不過……我看這夏府如今倒也沒有讓人避之不及,方才散步的時候還看到幾個人,說是來取之前定製的兵刃。”
    “取兵刃?”
    江雲蘿擰眉:“夏文博已遇害,但生意卻還在繼續?”
    話落便聽花月解釋道:“應該是之前接下的生意,夏文博遇害後,夏家應該暫時不會再接任何新的生意了。”
    “也是。”
    江雲蘿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卻聽身邊“吧嗒”一聲。
    淩風朔突然放下了筷子。
    “怎麽了?你就吃這一點?”
    還以為他這就吃飽了,江雲蘿神色有些不讚成。
    淩風朔卻道:“季孤寒也找夏文博新定製了一把兵刃,他說,自己是按照約定,前來取劍的。”
    “劍呢?”
    江雲蘿下意識追問。
    “如果夏文博是提前在書房等著他,還沒等到人,便已經遇害了,那把劍……”
    突然覺得似乎是有哪裏不太對勁,江雲蘿猛地沉聲:“墨影!去將福伯找來!”
    “是!”
    墨影轉身便去找人,沒過多久,就把福伯帶了回來。
    聽幾人問起劍的事情,福伯神色似乎短暫的不自然了一瞬。
    隨即便道:“季盟主想要的那把劍,是單獨與老爺說的,具體是什麽樣式的,老夫也不清楚……”
    “當時屋內也沒有看到?”
    “並無。”
    福伯搖搖頭。
    江雲蘿沉默了一瞬,隨即擺擺手:“多謝福伯,沒事了,讓墨影送您回去吧。”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福伯轉身欲走。
    江雲蘿突然又道:“對了,我方才問您的話……”
    “郡主放心,老奴定會守口如瓶。”
    福伯知道她想說什麽,應了下來。
    江雲蘿這才放心。
    墨影一路將福伯送回了住處,見他愁眉苦臉的,還安撫了一番,這才離去。
    福伯轉身進屋。
    待聽著墨影腳步聲離去後,竟是又打開了房門,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確認周圍沒有人後,無聲的走遠。
    直到來到一處與江雲蘿等人的住處方向完全相反的院外。
    “季盟主。”
    季孤寒正靜坐與院中,早就聽到了腳步聲,卻直到福伯出聲才佯裝驚訝的回過頭來。
    “福伯?你怎麽來了?快坐。”
    他一副和煦模樣,攙著福伯坐下。
    接著便聽福伯道:“有件事……朔王殿下方才叫老奴過去,問老奴知不知道季盟主之前是找老爺定做了一把什麽劍。”
    “哦?”
    季孤寒眼底陡然閃過一抹寒光,麵色神色卻未改,問道:“你是如何說的?”
    福伯如實道:“老奴的確不知,便答了不清楚,之後,朔王便也沒再多問了,季盟主在出事之後鼎力相助,老奴想著,還是知會季盟主一聲,若是朔王對季盟主有什麽誤會,也好盡早說開。”
    “多謝福伯。”
    季孤寒笑笑,又忽的話鋒一轉:“此事是我疏忽了,那把劍我一進門便看到被放在書案之上,當時場景太過混亂,我便將那把劍收在了身邊,也算是……文博兄留下的一點念想。”
    “原來如此。”
    福伯點點頭,並未深究。
    這本就是季孤寒花了銀子定製的私有物,他時間拿走了倒也無妨。
    又聊了幾句,福伯這才起身離去。
    季孤寒親自將人送到了門外,見他轉身,臉上原本和煦笑意瞬間無影無蹤。
    轉身回了院中,他徑直回了房間。
    不多時又走了出來,去了院牆角落,輕輕吹了一聲口哨。
    接著便有一隻信鴿從隱蔽枝頭飛了下來。
    季孤寒將寫好的字條撞進了指節大小的竹筒內,重新將信鴿放飛。
    做完這一切,緊繃的身體這才似是微微放鬆了些。
    隻是麵色依舊陰沉。
    淩風朔……
    他究竟何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