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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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小玉的話讓房聽白陷入了沉思。
    “雖然我很希望能夠親眼看到他被處死,但玉兒考慮的確實有道理。”
    約莫半柱香後,房聽白終於長籲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是真的希望蘇銘能夠在他們麵前被處死,這樣才能省去夜長夢多的擔憂。可蘇銘終究是東臨曾經的皇子,璿璣作為已經建交了的國家顯然不能隨意處置東臨的臣子。
    “嗯,明日就有勞夫君了。”
    顧小玉挽著房聽白的胳膊,有些喪氣的說。她又怎會不知道房聽白的心思呢,因為顧小玉自己也是恨不得看著蘇銘死在麵前啊。隻可惜,蘇哲正是需要殺了蘇銘立威的關口,她實在是不忍心為了她的一己私欲而耽誤了蘇哲的大事。
    房聽白聞言心中暗歎,終究是輕輕的抱住了顧小玉……
    “皇上,臣有一事要奏。”
    金鑾殿內,瑞安皇帝剛打算宣布下朝,房聽白猛地朗聲道。
    “哦?不知愛卿有何事要奏?”
    瑞安皇帝見狀一愣,最終好奇的問了一句。
    “啟稟皇上,微臣在此懇請皇上將犯人蘇銘押送東臨。”
    說著,房聽白就端端正正的跪在了地上。
    “朕沒記錯的話,這蘇銘是愛卿昨日自己送進大理寺的吧?既然已經送到了大理寺,人證物證具在,愛卿為何要將他移交給東臨啊?”
    瑞安皇帝聞言一挑眉,顯然是沒想到房聽白是為了這件事來求自己。
    “皇上,蘇銘雖已被削了皇子身份,但終究是東臨人士。眼下東臨皇繼位不久,若璿璣將此人送與東臨皇,想來會博得東臨皇不少感激。所以,縱使微臣無時無刻不期盼這手刃仇人,但依舊希望借此機會打好璿璣和東臨的關係。如此,才能讓兩國的關係更加穩固。”
    一席話出,房聽白絲毫沒有被質問的心慌,反倒把顧小玉關心蘇哲的私心說成了大義凜然的事情。
    瑞安皇帝果然被房聽白的這番話給打動了,所以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瑞安皇帝就下了聖旨——派宋元生押送蘇銘,明日啟程。
    聽到聖旨頒下,房聽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元生,這個你拿好。”
    下了朝,房聽白連忙追上了領命離開的宋元生。
    “這是玉兒特製的迷藥。蘇銘內力深厚,我擔心路上生變。這些藥你全拿著,每日在蘇銘的飯菜裏摻上一些,保證他能睡到東臨。”
    擔憂的看著宋元生,房聽白小心的將自己身上的幾包藥粉都掏了給他。這是他與顧小玉昨夜商量的對策,無論如何,他們也要保證蘇銘不能再逃脫了。
    “聽白,這你就不懂了吧。凡是這樣罪大惡極又身手不凡之人,我們一早就會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哪裏還會給他翻身的機會。”
    宋元生看著房聽白手中的藥包心中一暖,不由得笑了笑。
    “誒……是我疏忽了!”
    知道了宋元生此行最大的障礙已除,房聽白終於將心放回了肚裏。
    自從有了軟肋之後,他就變的太過小心了。
    暗自搖了搖頭,房聽白這才向宋元生拱了拱手拜別。
    誰知,還沒等宋元生第二天出發呢,一隊人馬就攜著狼煙停在了京都的城門前。
    “報,東臨國大使前來,說是追殺蘇銘至此,但半路聽聞他已被抓,所以特請求陛下允許他們帶走犯人蘇銘。”
    大殿之上,瑞安皇帝看著麵前這個報信之人,心裏不由的讚歎了房聽白一番。
    果然是料事如神啊!
    “東臨皇何須如此客氣,朕也正打算將那蘇銘押送過去呢。”
    輕輕一擺手,瑞安皇帝就允了來使的要求。
    東臨來使頓時一愣,但很快就欣喜若狂的拜謝了瑞安皇帝。在他們想來,瑞安皇帝這次就算不趁機訛他們一筆,恐怕也不至於這麽好說話。誰成想自己還沒剛說了請求,他就允許了!
    帶著這份欣喜,東臨來使最終快馬加鞭的帶著蘇銘回到了東臨……
    “我也沒想到蘇哲的人來的這麽快。”
    狀元府內,顧小玉無聊的擺弄著麵前的一盆藥草驚異的說道。
    “他的信上說了,在前些天得到我們這裏的消息後,他就已經著手派人來此了。而且,就在咱們信件到了的前一天,他終於將潛藏在臨城的那些餘黨給揪了出來。”
    房聽白此時正在一旁捧著信,為顧小玉親自念了信中的內容。
    “行吧行吧,既然蘇哲的人都已經將蘇銘接走了,那就真的沒我們什麽事了……房聽白,你帶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隨手將花盆放下,顧小玉猛地轉頭扯開了話題。
    前日蘇銘被抓後顧小玉就撤了自己生病的消息,可因為房聽白要忙的事情太多,顧小玉竟一直沒有等到他帶自己出去走走。眼下蘇銘的事情也解決了,她終於憋不住了。
    肚中的孩子已經整整四個月了,略微突出的小腹讓顧小玉意識到自己僅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可以在外麵閑逛。畢竟,隨著身子越來越重,出了正月的天氣也越來越熱了。屆時,她哪裏還會有閑逛的心情和體力。
    房聽白聞言苦笑,最終老老實實的撫著自家媳婦出了院門……
    “我知你恨我,但你為何要同顧小玉過不去?”
    東臨國的地牢裏,蘇哲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蘇銘最終忍不住問道。
    蘇銘是今日上午被帶回來的,他剛被關進地牢,得到消息的蘇哲就撇開其他事物來見他了。
    回看了一眼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蘇哲,蘇銘狠狠的唾了一口這才說道。
    “大哥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可還不等蘇哲繼續說話,剛才還癱坐在地上的蘇銘就突然暴起,一雙鮮血淋漓的手緊緊的向牢房外的蘇哲抓去:“要不是那個賤人,本王何至於淪落至此?要不是那個賤人,本王的母妃又何至於身首異處?蘇哲,你不是喜歡那賤人嗎?那本王就要讓你看看,那個賤人是如何在本王的手裏生不如死的!”
    歇斯底裏的扒在牢門上,蘇銘恨不得將蘇哲生撕了。
    “你抓了本王又如何,她照舊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