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是我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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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煙沈崢!
她什麽時候替沈崢擋過女人?
哦想起來了,好像是她剛到皇上身邊辦事的時候有位大人請他們到家中做客,沈崢也去了,當時找了好些舞女,她們總是時不時地貼到沈崢身上去,傅泱為了羞辱沈崢就故意把那些人推開,然後抱著沈崢撒嬌來著。
“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你也記得,要是真的厭煩你直接讓她們離開不就好了?”傅泱把他推開,“別抱了,沾我一身酒味。”
怎知她還沒等用力,沈崢的胳膊箍的更緊了,傅泱差點沒喘過氣來,“喂,你……”
抬起頭,沈崢垂眸盯著她,眸子裏霧氣涔涔,看不出情緒,也說不上清明,隻是暗沉的讓人畏懼。
“你說過陪著我,為什麽不聽話?”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傅泱愣了一愣,她反問道“你還說過讓我早點回家,多穿點衣裳,可你也沒說要把我囚禁在這裏!”
沈崢無言,他越是沉默,傅泱就越是委屈。
“傀儡聽話,你去找個傀儡不行嗎,我回次家可不是為了跟你吵架的。”
身上束縛的力道緩緩變輕,沈崢鬆開她,“那你來我房間做什麽?”
可真是喝糊塗了,分明是他自己認錯了房間,還以為她送上門霸占他的床嗎?傅泱氣笑了,算了算了,他現在就是一個糊塗蛋,她不跟他一般見識,就讓讓。
“哦,那你不想我來我走便是了。”
她起身要走,沈崢忙攥住她手腕,“不許。”
傅泱正對著他,“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怎樣才可以?”
“給本相更衣。”
看他這酒醉的樣子便像個孩童,傅泱心想著哄哄睡下她就有機會離開沈府了,於是答應下來,從前的她連自己的衣服都不會脫,還纏著沈崢幫忙,現在她倒是極為嫻熟,先解他的腰帶,再一層一層的剝。
到了裏衣,他大片胸膛露了出來。他肌膚白淨又不失身段,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絕不累贅,也絕不羸弱。傅泱給他脫著脫著就臉頰發燙,罷工道“剩下的你自己來。”
沈崢拉著她的袖子,“本相喝醉了。”
這不是還知道扯她袖子麽?真的喝醉?
背過身的傅泱被沈崢一下子拽進懷裏,牽著她的手引領著給他脫衣裳,他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額頭處,傅泱臉越發紅,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快速地給他裏衣的扣子解開了事。
“這下好了吧?”
“還要洗澡。”
喝完酒立即洗澡傷身,傅泱道“明天再洗好不好?”
沈崢沉默地望著她,傅泱抵不住被他這麽盯著,心想他要是偏執不悟就讓他洗,最好泡上一天,泡不死他。
“好。”
這回答出乎意料,沈崢坐到床上,褪下裏衣,“那你來給我擦身。”
他長發束起,冷眸淡淡,端的是一國左相的才情與氣魄,可再往下看,咱們這位曾驚才絕豔偌大九州的男人此刻赤裸著上身,一副你不給我擦身我便鬧脾氣的樣子,幼稚到了極點,哪還有平時半分矜持。
這不是傅泱頭一次看他身子。
早兩年她為了氣沈崢趁他沐浴的時候闖進房中,霧氣朦朧中驚鴻一瞥,她也紅了臉頰。而如今,傅泱完全被他身上如根莖般盤根錯節的傷痕吸引住了。
她忍不住抬手,“疼嗎?”
“不記得。”
傅泱指尖微顫,指腹下凹陷下去的粗糙疤痕一塊接著一塊,不知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受過多少傷。
“疼不疼都不記得,那你記得什麽?”
“該忘的忘不掉。”
沈崢有點頭痛,可也不至於撒酒瘋,這些年來,他眼前的幻像一次比一次真實,最初他痛恨這樣的病症,直到傅泱不分青紅皂白地闖進他心裏,他竟然開始放縱。
他勾勾唇角,譏笑自己自欺欺人。
傅泱讓吳管家打點熱水來,師父總是矜貴的樣子,這般醉酒還沒有人打理,她於心不忍。
水溫剛好,傅泱給他簡單的擦了擦,脖頸,胳膊,胸膛,所過之處觸目驚心。要多深的傷口才能留下這樣的疤痕?
擦到手腕的時候,她忽然注意到一塊齒印。
一些畫麵就在腦海中放映了,她記得那時候沈崢是待她好的,她擅作主張挨了一箭,拔箭時有東西送進口裏,她隻顧著咬緊牙關,後來才知道是沈崢的手。他不僅全程一聲不吭,還安撫她,給她謀求職位。
是她成為上卿後沈崢才開始疏遠她。
她不明白為什麽。
也不想知道。
這幾年她越發想通了一個道理,不是凡事都有答案,不必要的事情不用追尋。或許對於沈崢也是這樣,她於沈崢,隻有殺他這一條需要一直悶頭走下去,至於沈崢怎麽想的,不重要。
“睡吧。”傅泱給他衣服穿好後打算趁機溜之大吉,忽的被沈崢握住手腕,沈崢道“我一生索求太多,不得不付出代價,或許隻有這樣才留得住你。”
他把傅泱拉到床上摟住,合上雙眸傅泱聽到他在耳邊低訴,“是我放縱,別怪我,待事情結束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傅泱剛硬下來的心因這一句軟化。
她轉過身,沈崢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甚至不知道他是清醒的還是醉酒中。他還在思念那個曾經救過他的女孩吧,傅泱隻是一個替身罷了。
……
她再睜開眼睛,榻上已經沒了沈崢的身影,半個月後丞相府門大開,吳管家來報,“小姐,少爺說您可以出門了。”
傅泱微怔,彼時她正在沈崢的書房裏尋找線索。
“知道了,師父人呢?”
“少爺說他要出趟遠門,小姐照顧好自己。”
就快過年了,他要去哪?傅泱也沒多想,隻道“嗯,你下去吧。”
回京都赴了場鴻門宴,被沈崢軟禁小半個月,再次踏出沈家大門,傅泱直接去了入雲閣。
如今的她今非昔比,就連黛青也要敬她三分。
“我聽說你剛回來就被沈崢困住了,這是剛出來?”
傅泱幽怨地瞥了她一眼,“知道還不去救我。”
“救不出來啊,你家師父你是知道的,他想困住一個人,除非禁衛軍壓垮沈家大門,不然誰也別想進去。”
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傅泱壓根就沒怎麽反抗。
她問起正事“江姿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