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不能讓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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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南煙沈崢!
    巫山雲雨間,汗水都融到一起,和那傾瀉的發絲一樣,糾纏不清,誰也沒辦法分辨。
    傅南煙偶爾也清醒了片刻,還未看清身上那人的臉旁,便被隨之而來的潮水吞沒。
    她仿佛溺於水中,執拗的抓住她唯一夠得到的東西——沈崢的手。
    他沒有放開,反而與她緊緊交握,得到回應,傅南煙舒了口氣,迷醉的眼中似乎也沒那麽擔憂,好像知道是他,天塌下來也沒關係。
    她開始放縱,管他什麽臉麵,人生嘛,便應及時行樂。
    沈崢突然捂住她的嘴巴。
    “誰許你出聲?”
    傅南煙睜開眼睛,沈崢眼中的沉穩與冷靜蕩然無存,隻剩下情,微紅的臉與額頭上沁出的汗珠無疑暴露出他的狀態,可他沙啞著喉嚨,不讓她發出聲音。
    難道沈崢喜歡這樣?
    她從上輩子那些話本裏,多多少少了解些男人在床上的癖好,隻是她不曾料到,沈崢竟也這般。
    他遲遲不動,傅南煙難受極了,她動了動,沈崢按住她。
    好像故意的,故意折磨她。
    “亦承。”她聲音軟到極致,委屈極了,“你若不許,我便聽你的,好不好嘛。”
    “叫我什麽?”
    傅南煙眨眨眼睛,“將軍?”
    沈崢不說話。
    “那……阿錚?”
    也不對,難不成是公子?
    她說來說去,沈崢總也不滿意,傅南煙實在難熬,便抬起腰吻他溫熱的唇,他卻冷眼瞧著,一絲回應都沒有,傅南煙有點急了,倒下去。
    “不做便不做,我去找宋彬彬,找小世子!”
    她剛坐起來,整個人被按進軟被裏,沈崢墊著她的後腦,所以掉下去的時候一點也不疼,沒等她開口,便被沈崢猛地含住,那副氣勢,就像要把她剝皮去骨,吃到腹中。
    他沒給傅南煙喘息的機會,試探幾下,確認無阻後,才進去。
    就算前麵做的再足,傅南煙也是第一次。
    她經受的疼或許比很多人都多了,可這種疼,她頭一回嚐試,沈崢先前又欺負她,傅南煙忍不住咬了沈崢一口,哭了出來,眼角掛著淚珠。
    沈崢停下來,一看到她哭,積攢兩年的怨頓時便什麽都不剩,隻有擔憂和自責,他心疼地抹她眼淚,也不管他如何忍著,“疼?我以為可以……是我不好,不哭,我出來,不弄了。”
    他少見的無措。
    一開始是疼,可隨後就變成了其他的感覺,傅南煙自己也形容不來,隻是沈崢哄的溫柔,他越哄,她就越發委屈,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往外掉。
    “你欺負人!”
    “嗯。”沈崢承認,“就這一次,以後不會了。”
    他忍的辛苦,卻隻字不提。
    入雲閣裏,時常有那種交易,傅南煙偶爾撞見過,知道這種時候,男人往往都會失去理智,可沈崢卻隻顧著她疼不疼,平日裏一雙深邃的長眸,現在隻投映了她的身影。
    他輕輕哄著,傅南煙哭了一會,也哭夠了,畢竟她也不是那麽難受,隻是之前沈崢冷漠又有些疏遠的對待她一直壓在心裏,這會兒一並發泄出來,才止不住眼淚的。
    她沒讓沈崢出去,隻是問“亦承,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沈崢摸了摸她的頭,沉默著,一個動作卻將愛憐與疼惜說遍。
    傅南煙不再問,紅著臉,喃喃地說“……沒關係,我不疼了……”
    她抓著一旁的被子,揉皺的過分。
    衣裳落下,一池春色,眉眼都已長成的姑娘捧著他的臉,一直吻到他胸膛的傷疤處,她微微顫抖著問“很疼吧?”
    經曆世間千百回錘煉的男人倒吸口氣,眸子深沉,再也忍不住,捧著他得而複失的珍寶,化為了溫水。
    他第一次,很快,沒一會又昂揚的過分,於是來來回回又弄了幾次,轉眼便過去了幾個時辰,直到傅南煙體力盡失,整個人都軟在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白如蜜的身上盡是他留下的痕跡,他忍著又湧上來的域望,抱著人小心翼翼地清洗一番,才借著她用過的水解決自己的。
    回來時,她已縮在被子裏睡著了。
    小手露了出來,沈崢把它放回被子裏麵。
    隨後他上床,珍重地吻她額頭。
    仿佛一場儀式。
    傅南煙感受到動靜,沒醒,身體卻自然而然地抱住他的胳膊,睡的香甜。
    沈崢微微斂眸,終於在此刻,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從未真正怪過你。”
    他望著傅南煙的臉,低聲說“隻是,想起你的時候,會難過。”
    難過到,生不如死。
    沒有她的邊陲兩年,孤獨感仿佛擴大了無數倍,他從前也凡事都一個人,可卻沒有那樣感傷過。
    這種壓抑的情緒逼仄著他,隻有忙碌到顧不得的時候,他才能喘口氣。
    阿泱剛走的時候,他什麽都沒想,真以為她膩了,疲倦他身邊突如其來的危險,害怕了,再也不回來。他暈了過去,甚至一度不想醒來。
    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可他真的累了。
    後來是江姿嬋衝到他的帥帳裏,破口大罵道“這小兔崽子和她娘一樣,總以為自己了不得,一個人就能辦成事,真靠她才行,要我們做什麽吃的!”
    她把得來的情報信摔到桌上,火冒三丈,“看看!她居然跟烈炎的人勾搭到一起去了!”
    沈崢那時醒著,隻是特別虛弱,他讓江姿嬋把信拿來,看了遍,才仿佛活過來。
    他把不安和脆弱和那封信一樣都收拾起來,放進深淵。他知道,他必須振作,因為有一個不顧一切的傻姑娘衝到前麵替他分擔風霜,等待著天光乍破,雪霽初停,與他一起回家。
    他不該讓她一個人。
    ……
    傅南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身時險些栽到地上,竟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昏昏沉沉的想到昨晚,她不禁臉上發燙。
    昨夜,便是在這床上,她與沈崢……
    後來她暈了過去,其實不是累的,而是舒服過了頭……
    實在丟人,她不敢再想下去,趕忙穿好衣服。
    這個時辰,不見沈崢人影,怕不是背著她回去了。
    那可不行,正事還沒談妥!
    她著急忙慌地推開門,門外,立著一個修長的藏青衣人影。
    他抱著一柄長刀,腦後垂著高高的馬尾,聞聲瞥了眼過來,沒有什麽反應,傅南煙隻覺得看著眼熟,盯著他看了好半晌才認出來,如遭雷劈。
    “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