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婚書可以代替結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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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婉寧顧俊!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怪難受的。
    而此時,徐婉寧已經拿著春華的婚書,找到了許校長。
    許校長聽完徐婉寧的來因後,哭笑不得道“徐同學,你這是打算清理所有不平等的事情?”
    “許校長,我知道我的行為有點多管閑事,但既然我遇見這事兒了,就不能袖手旁觀。趙建華的成績確實不錯,但他的人品卻差的離譜。這樣的人,就算學有所成,也很難成為國之棟梁,說不定還會……”
    徐婉寧的話說到這裏戛然而止,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許校長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絕對會成為社會上的蛀蟲。
    不能讓這樣的人浪費國家的資源。
    徐婉寧拿出的證據足夠有力,可以證明趙建華確實做了對不起春華及其一家子的事情。
    但趙建華依舊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趙建華同學,你認為我對你的幾點指控裏,哪一點說錯了?”
    徐婉寧為了以防萬一自己記混了,來學校的前一天,還特意找到了春華和她的母親玉琴大嫂,將趙建華犯的事兒,以及他們想指控他的點一一都記錄下來了。
    以免有遺漏。
    趙建華一時間啞口無言。
    過了好半晌,他總算找回了聲音,“這位同學,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非要冤枉我呢?這件事事關重大,關係到我的清譽,還請同學不要胡亂說話。”
    說話的時候,趙建華還暗搓搓地瞪了徐婉寧一眼。
    徐婉寧回瞪了回去。
    “趙建華同學,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認為我剛才說的那幾點,究竟哪一點說錯了?你可以當著許校長和教導主任的麵說出來,咱們當麵對質。”
    “我沒有結過婚。”
    趙建華認為,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和春華的婚事,那麽徐婉寧對自己的所有指控都成立。
    他又不是那種見識淺薄的農村人,自然知道結婚證的重要性,沒有結婚證,根本不能證明他和春華結過婚。
    這也是他當初為什麽拒絕去領證的原因,就是為了將來有機會回城的時候,好擺脫春華一大家子人。
    沒想到農村人就是農村人,頭發長見識短,目光短淺,他說不領證,他們就真的不領證了。
    隻是逼著他簽了一個勞什子婚書。
    那婚書雖然有大隊長和村支書簽字見證,但又沒有蓋章,根本沒有法律效應。
    看著趙建華這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樣,徐婉寧就想將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捶一頓。
    像趙建華這種端起碗叫娘放下碗罵娘的人不在少數,隻是春華是幸運的,有一個當村支書的大伯,逼著趙建華寫了婚書,還遇上了她這個好管閑事的善良人。
    其他人家裏貧困又無權無勢的人更多,他們甚至都走不出那個小山村,更遑論到大城市來找負心漢了。
    徐婉寧不是救世主,她的能力有限,不可能幫到所有人,隻能盡自己的綿薄之力,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跟之前楊蓉的事情一樣,趙建華事件也是華清大學的第一起,隻要許校長處理的好,就能以殺雞儆猴以儆效尤,給那些同樣動了歪心思的人敲響警鍾。
    更甚至,說不定還會讓更多的人鼓起勇氣,到城裏來“尋親”。
    到時候不論是闔家團圓還是經濟上的補償,都不失為一件好事。
    思及此,徐婉寧便笑眯眯地看著趙建華。
    趙建華接觸到她這個笑容,總覺得她笑裏藏刀不安好心。
    果然,徐婉寧接下來的話,讓他險些破口大罵。
    “趙建華同學,你下鄉援建了幾年,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婚書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替代結婚證呢?”
    說著,徐婉寧就將被放在空間裏,保存的極好的婚書拿了出來。
    她先將婚書展開,在趙建華麵前晃了一晃,在他準備動手奪走的時候,又避開了他的手,放在了校長的辦公桌上。
    “春華同誌的大伯是他們村的村支書,雖然兩人沒有領結婚證,但當時春華的大伯卻讓趙建華同學親筆寫了這封婚書,並且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上了手印。”
    “我……”
    “當然了,趙建華同學也可以替自己辯解,說這封婚書是偽造的,但我相信,隻要許校長願意找人去春華生活的村子打聽一下,就知道這件事的真偽了。”
    趙建華的心跳都漏了兩個節拍。
    農村人雖然生活貧瘠,但卻有一個城裏人缺乏的特點,就是團結。
    村裏的人雖然生活中免不了會有摩擦,但當外人鬧事的時候,一個村子的鄉親們都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
    換言之,也就是排外。
    他們這些知青下鄉,沒少受到村裏人的排擠。
    當初要不是他使了點小手段和春華結婚,他在鄉下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要是許校長真派人去查,肯定能查明真相。
    倒是他小瞧了這位看似心無城府的徐同學!
    趙建華心裏急躁不安,麵上卻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徐同學說笑了,許校長每天那麽忙,怎麽可能因為我一個人的事情就興師動眾呢?還是不要因為我的原因浪費學校的資源了。”
    “這個趙建華同學不必擔心。”教導主任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咱們學校除了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也主張關注同學們的生活狀況。如今有人汙蔑趙建華同學的名聲,學校必然不會袖手旁觀。這件事一定會調查清楚。”
    趙建華知道,自己輕敵了。
    他也小瞧了一張婚書的效應。
    如果真讓學校派人去他下鄉的那個小村子,即便他能替自己圓回來,也會被同學們瞧不起。
    更何況,他根本圓不回來。
    如果春華跟他一條心還好說,能幫他打掩護,但目前的情況是,春華心裏根本沒有他,巴不得他沒學上呢!
    趙建華內心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後,終於鼓起勇氣道“不用麻煩學校了,我承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