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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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婉寧顧俊!
    “我們之間,還談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阿寧,隻要你開口,我一定竭盡所能地幫你。”
    “是這樣的……”
    徐婉寧將海蒂醫生的原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陶曼曼。
    “要說信任的人,沒有比你和毛敏更值得信任的了。”
    毛敏本身就是骨外科的,當海蒂醫生的助手更加得心應手。
    而陶曼曼是軍醫,且不止一次地上前線救援,醫術自然不差。
    徐婉寧不是沒想過四哥徐茂團,但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毛敏和陶曼曼更合適一些。
    所以,她先來找了陶曼曼。
    陶曼曼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應承下來了。
    “我這邊沒有問題,你先跟海蒂醫生和毛敏協商好,等確定好時間後,我就去請假。”
    “曼曼,謝謝你。”
    “我還要跟你說謝謝呢。海蒂醫生的醫術了得,能跟著他學習,對我的醫術也有很大的提升。”
    “阿寧啊,林安的事兒,我們心裏都不好受,但就像是你說的,無論如何,我們大家一起努力,爭取治好他,你不要太難過。”
    “嗯。”徐婉寧苦笑著點頭“那我先去找毛敏了。等確定好時間,我再來告訴你。”
    陶曼曼忙道“阿寧,你也不用來回奔波跟我說,有信兒了你就跟你五哥說一聲,讓他來告訴我就行了。”
    “好。”
    離開部隊,徐婉寧又去找了毛敏,得到了同樣的回答。
    折騰了一大圈,總算再夜幕來臨前,趕回了醫院。
    林安已經醒來了。
    他仰麵躺在床上,雙眼無神且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徐茂嚴在跟他說話,但林安卻沒有任何回應。
    “阿寧,你可算回來了。”
    看到徐婉寧推門進來,徐茂嚴立刻起身說道“林安一個小時前就醒來了,但他醒來後,隻問了一句你在不在,之後就一句話都不說。我讓醫生來檢查過了,他的情況還算不錯。”
    隻是腿傷,醫生也束手無策。
    “哥,接下來我守著林安,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一個人能行嗎?”
    林安雙腿受了傷,行動不便,別的不說,單單是解決生理需求,徐茂嚴就擔心徐婉寧一個人根本扶不起來林安。
    “我可以的。哥,你先回去吧。”
    徐茂嚴發現,自打徐婉寧進來後,林安明顯有了情緒上的起伏。
    他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話要說,也就識趣地離開了。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阿寧。”林安喚了一聲徐婉寧的名字,他的聲音沙啞,語調中像是夾雜著千萬種情緒。
    “我在。”徐婉寧坐在床邊,握住他的手,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但,林安卻隻是盯著徐婉寧看,好半晌後,他才緩緩開口,“阿寧,我們離婚吧。”
    離婚這兩個字一說出來,徐婉寧感覺自己大腦裏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一下子斷開了。
    她“啪”地一下,用力地搭在了林安受傷的那條腿上,林安痛的頓時麵部扭曲,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徐婉寧睨眼看著他“痛不痛?”
    林安點頭。
    “知道痛,那就是意識清醒著。林安,我徐婉寧哪點對不起你了,你要跟我提離婚?”
    徐婉寧的聲音倏地拔高,語調中夾雜著不滿和憤懣。
    林安急忙解釋道“阿寧,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是我對不起你。”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哪兒對不起我了?我先看看你是否誠實,再決定要不要原諒你。”
    “阿寧。”林安苦笑,笑容裏彌漫著散不開的憂愁,“我身體的狀況我很清楚,我恐怕,再也站不起來了。這也就意味著我是一個廢人,我不能陪你去遊山玩水,也不能繼續往上爬成為你的避風港,相反的,我還會成為你的累贅。”
    “你的前途無限光明,你會取得更高的成就,而我,不能自私的將你捆綁在我身邊。”
    徐婉寧當然知道林安的顧慮。
    但她從未想過跟他離婚。
    以前沒有,以後也絕對不會有。
    隻是看著林安如此頹敗的模樣,徐婉寧忽而一笑“好啊,我們離婚,我讓我大伯二伯給我介紹他們認識的青年才俊,挑一個條件最好長得最好對我最好的人嫁了,讓鬆寒錦初叫別人爸爸。”
    “阿寧!”林安突然大聲叫出聲。
    徐婉寧,果真懂得如何在人的心口上紮刀。
    “阿寧,你知道的,我……”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我怎麽會知道你的想法呢?”
    “阿寧……”
    “行了,扭扭捏捏,一點也不像你!”
    林安不再說話,目光始終落在徐婉寧身上。
    好像,怎麽也看不夠似的。
    他發現,自己內心糾結到了極點。
    一方麵,他不想讓自己成為徐婉寧的負擔和累贅,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雙腿廢了,人也跟殘廢沒有區別了。
    但另一方麵,他又不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人在一起,自己的孩子叫別的男人爸爸。
    那個畫麵,隻要在他腦海裏閃一遍,他就像是發瘋了一樣。
    徐婉寧生怕林安在這種極度糾結的情況下做出啥事兒,所以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你不要多想,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林安,你跟我說說,那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你會在距離大部隊那麽遠的地方?你追著那兩個漏網之魚出去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徐婉寧的問題,讓林安的思緒飄飛到了三天前。
    “當時,我們以為已經將所有間諜都全部抓住了,沒想到突然竄出來了兩個人,手裏拿著玻璃器皿,揚言說,器皿裏的液體,就是讓老鼠變異的藥劑。”
    “他們不是間諜,而是倭國人,跟丁白村那些偽倭國人不同,他們是土生土長地地道道的倭國人,隻是不知道用什麽方式潛入了華國,隱藏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
    “一開始我並不相信,他手裏的藥劑真的能讓老鼠變異,他見我不信,就要打開蓋子,讓人身上潑。而他選擇的目標,全都是我的戰友,我不敢賭,也不敢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