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坦白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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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婉寧顧俊!
    “她都不愛你了,你還要為了她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嗎?任豆豆,你還年輕,你還有大好的時光。隻要你棄暗投明,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你就能安全了。你還猶豫什麽?”
    “我……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再想,黃花菜都涼了,任豆豆,機會就隻有這麽一次,如果你不好好把握,你就隻能跟你媽媽被判一樣的罪名,後果是很嚴重的。”
    “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曾經交好的份兒上,我也不會將這個機會讓給你。別猶豫了,你爸爸還在外麵等你。別因為一個從來沒愛過你的人,讓真正愛你的人寒心。”
    任豆豆語氣遲緩地發問“我爸他,真的在外麵等我?”
    爸爸他,還願意認她這個女兒嗎?
    “當然。雖然你和你母親的真實身份隱瞞了他,但是作為他唯一的女兒,他怎麽會不愛你呢?所以啊,豆豆,不要犯傻,要做出對自己最有用的選擇。”
    “好,我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任豆豆的內心經過了一番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決定要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坦白從寬。
    雖然任豆豆不是高層,但她的母親是。
    雖然她的母親不愛她,但作為母親最滿意的作品,她得到了母親全部的信任,所以她知道的信息,比她的母親少不了多少。
    所以,徐婉寧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徐婉寧生怕自己會有遺漏,所以任豆豆開口之前,她就悄悄地讓自己的意識鑽進了空間,並且打開了錄音筆。
    等任豆豆說完以後,她將手搭在任豆豆的肩頭,安慰道“既然你相信我,我也向你保證,會盡我所能地保全你。”
    “你見到我爸以後,幫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有我這樣一個女兒,也算是我們任家家門不幸了。”
    “我會的。”
    等徐婉寧出了牢房,大伯父立刻迎了上來,緊張地問道“怎麽樣,他們招了沒有?”
    徐婉寧點點頭,隨後說道“大伯父,您先等我一會兒。”
    她找了一張桌子,從隨身的挎包裏拿出來了筆記本和筆,一邊回憶著剛才任豆豆說過的話,一邊在筆記本上記錄。
    有遇到她記不清的,就稍微停頓一下,再悄悄地放意識進空間,聽一聽錄音筆。
    一個小時後,她總算將任豆豆說過的有用信息,一字不落全部記在了筆記本上。
    “任豆豆說過的話,都在這兒了。這裏的信息,哪些是真實有用的,我也分辨不出來,隻能交給專業的人去查證了。”
    大伯父接過筆記本後,甚至沒有看一眼,直接拿給了毛首長。
    “徐同誌,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也幸好任豆豆配合,所以我才能順利地問出這麽多有用的信息。”
    徐婉寧看了眼依舊站在人群裏,如同傀儡一樣的任父,壯著膽子問毛首長“毛首長,關於任豆豆和其母親,組織上打算怎麽處置?”
    毛首長停下正在看筆記的動作,望著徐婉寧,“你想給任豆豆求情?”
    “也不算是求情,隻是我覺得吧,她的態度還算配合,所以能不能從輕處置。”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們會根據規定來,她的信息如果真是有效,能協助我們抓住更多的倭國人,那就算是立了大功,在給她定罪的時候,會酌情減刑。”
    “那就好。”
    毛首長是國家最高領導,犯不著跟她這樣一個小人物說謊。
    她就不算對任豆豆食言。
    監獄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壓抑了,徐婉寧感覺自己呆了幾個小時,都快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她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大伯父察覺出她的異樣,和毛首長說了一聲,就帶著她離開了監獄。
    回家的路上,徐婉寧問道“大伯父,其實我剛才就有一個疑問,但是當著任豆豆父親的麵,我沒好問。任豆豆的母親有一半倭國血脈的事情,她的父親知道嗎?她的父母當初結合,是自由戀愛,還是包辦婚姻,亦或者是經人介紹的?”
    “是被人介紹的,介紹人是李豔新曾經的鄰居,也是任開明的某位老師。不過,介紹人也不知道李豔新的生父是倭國人。據他所說,當初李豔新的母親是逃荒到他們村兒的,因此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所以大家都以為她是死了丈夫。”
    壓根兒沒人敢想到她曾受到了倭國人的侵犯。
    “李豔新的母親是華國百萬農民的縮影,人踏實肯幹,吃苦耐勞,哪怕日子過的艱苦,也不會占別人一絲一毫的小便宜。她們家就隻有母女兩個人,沒有一個男人頂門立戶,但李豔新的母親還是將那個家給撐起來了。”
    而長大之後的李豔新,延續了她母親的美好品質,雖然個頭是矮了一些,但長得清秀可人,再加上念書好,還上了學,所以那位老師就做媒,讓任父和李豔新結婚了。
    作為李豔新的枕邊人,他們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但任父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李豔新竟然是倭國人。
    “這樣的慘劇,估計還有不少家庭在上演呢。”
    “這一次多虧了你,才能如此順利。”
    “我充其量就是做了一點點小事兒罷了,真正出力的還是咱們組織。”
    大伯父笑笑,沒再接話。
    他家阿寧,可不是在乎這些虛禮的人。
    車子直接將徐婉寧送到了部隊門口。
    “明天周末,帶著孩子們回家吃飯,明天的聚餐在我家,可別跑你父母家去了。”
    “知道了大伯父,我們明天早點過去。”
    回到家,一推開門,徐婉寧就看到了闊別已久的林安。
    快兩個月沒見,他瘦了,也黑了,但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明亮。
    林安正在跟林母說話,瞧見徐婉寧進門,立刻站了起來。
    “阿寧,我回來了。”
    徐婉寧紅著眼眶,直接撲進了林安懷裏。
    他身上那股令她心安的味道還在。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