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蘇小小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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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好家夥!他倆這一跳下去後,幾名大漢包括漢香閣的食客都傻眼了,紛紛圍趴在窗角看著蘇杜二人瀟灑的落在地下,然後滾個了身,起身後還笑嘻嘻對他們比劃中指,雖然不知道那代表的含義,但是他們還是看得懂蘇杜二人的得瑟譏諷意味。
    胖子你看這沿路的景物可真不壞,這江南的仲夏啊!一副天上樂園的景色。一路上的荒土都沒怎麽見著,都是綠的稻,綠的樹,綠的桑林。偶然見些池塘,也都有粗大的荷葉與細小的菱葉浮泛在水麵。
    蘇月涯邊跑還觀賞路邊街景,可是奈何後方追上來的人破壞了蘇月涯的雅興。沒過多久,隻見胖子氣喘籲籲的疼罵道:“鐵子,真跑不動了,這群人怎麽跟粘蟲一樣甩不掉啊!”蘇月涯探回頭看了看身後,眼神掃了一圈,看到前方怡香苑的招牌:“胖子,我們怎麽又繞回這裏啊?”
    “胖子?該死!這人生地不熟怎能分散了啊。”左右張望後,蘇月涯這一眨眼功夫,胖子就不見了,又看了眼身後距離他不足十米,手裏還握著棍棒的大漢,眼看就要被追上,蘇月涯隻好快步進入怡香苑裏先,這妓院人多眼雜,他們也不好查找。
    蘇月涯行色匆匆剛到門前便被招待老鴇拉住,“喲,這位俊俏公子麵生的很,是一次來怡香苑的嗎?”老鴇看到蘇月涯這位麵生的俊俏公子便露出討好之色詢問,蘇月涯眼看身後即將到來之人,一把推開老鴇往怡香苑裏頭去。
    “哎喲,什麽人這是?”老鴇被蘇月涯一推差點摔倒,抱怨一聲,然後看到幾名壯大漢迎上來要進去。“喂,你們給我站住,你們這些下人要幹嘛?這可不是你們隨意進入的地方。”
    幾名大漢麵漏苦澀之意,想進趟青樓,沒文化不行,沒財力也不行,沒情調還不行,絕不是一般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也正是因為對自身素質要求如此之高,所以那些暴發戶、土財主、窮秀才是對青樓極盡詆毀、醜化,畢竟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嘛,更別說在身處地位階層低下的人。
    在明朝乃自唐朝時期,其實青樓並不是我們俗稱的妓院,跟明朝廷朱棣朱老板的教坊司官營不能相比!在怡香苑這種私營的青樓裏的女子一般都是賣藝很少賣身的,並且該女子可是博學多才,一般的文人墨士都是比不了的。而能夠有幸見到青樓女子一睹風采的都是有才學有見識的文人雅士,當然也不乏那些仗著來自家中長輩勢力耀虎揚威的官二代。
    此時進入怡香苑的蘇月涯望著周圍的人事物,心中非常稱奇,還是古人有含蓄啊!沒有衣著暴露的女人,手拿絲巾吆五喝六的情況就更不會有了。相反,姑娘們大部分都很高雅,什麽是高雅?穿著是其一,言行舉止是其二,陪酒之際所談巧言都是哄得文人雅士各個都是麵帶笑容。
    見門口幾名杵著的大漢進不來,看來這地位無論什麽時候都是讓人又愛又恨,蘇月涯笑了笑反而靜下心好好看看這怡香苑。
    “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是虛設。美酒佳肴,清風明月是烏有。沒有知音,便縱有千種風情。”
    蘇月涯走到一處偏靜之處,隻聽其中某一屋裏傳來一聲聲女子的歎息之聲,停下腳步望向有些透明的砂紙門窗裏去,隻是大概模糊看到一名女子的身影,搖了搖頭笑道這古人就愛扯文,連女子都不例外,你說你哀聲歎息哭一哭還能惹男人的保護欲。
    “誰在門外?翠翠是你嗎?”聽到屋外有動靜,屋裏的女子詢問道。
    蘇月涯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我隻是個過路人罷了,剛想走時,再次聽到詢問之聲,這次更是清晰,原來女子詢問屋外之人沒見應答便走到門前再次詢問,此時二人的間隔隻是一道門框。時隔多年後蘇月涯想起當時如果離去的話,那將是他人生最遺憾的事。
    還好蘇月涯沒離去,當然不能離去了,蘇月涯可不是沒禮貌之人。再次聽到女子詢問之聲便說道:“小姐姐,我不是翠翠,剛聽到小姐姐話語後,我有些感概而已。”
    “小姐姐?公子的稱呼還是別致呀,我可不是那些大家族的大小姐。”
    “都一樣,反正我們那裏都這樣稱呼年輕的女子。”
    “公子的那裏指的是哪裏?”
    “那是個遙遠的地方,恐怕此生在也無法回去咯。”蘇月涯聽到女子指的哪裏,便想起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紀。
    屋裏的女子聽著蘇月涯的交談言語不同,好奇之下問道:“是海外的地方嗎?小女子以往有聽過海外的奇趣之事,公子能和我說一說嗎?”
    “要是海外還好辦啊,大姐。”蘇月涯嘀咕一聲。
    ——————
    “抱歉,公子,是小女子疏忽了。”隻聽“吧嗒”一聲,女子打開了門閂,蘇月涯見到眼前臉色有些憔悴的女人,一言一動、一顰一笑,比之那些使相千金公主都毫無遜色。
    “公子,請進,公子?”蘇小小打開門後悄然讓出半身請蘇月涯進去,奈何蘇月涯愣是站在原地盯著她發呆,要不是剛才自己要請教蘇月涯海外的事情,蘇小小肯定立馬關上門,一看這發呆模樣就跟那些好色之徒一路貨色。
    “嗬嗬,不好意思,你可比我們那裏的明星漂亮多了,而且我們那裏還流行整形,還是不能比不能比啊。”蘇月涯恢複神情幹笑一聲說道。
    蘇月涯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是桃粉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微微輕搖,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側過身子,古琴立在角落,精致的雕花裝飾還有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那麽清新閑適。
    關上門閂後,蘇小小細細打量著他,這公子雖說穿了一身綢緞袍衫,但是那短寸發型看上去反而有一絲絲不搭,而且言行舉止跟其他公子少爺還是很有差別的。不過他容貌俊俏,皮膚小麥色,濃濃的眉毛,顯得十分有男子氣概,隻是蘇小小不希望蘇月涯再露出那種表情就更好了。
    發現眼前的女子再看著他,蘇月涯有些不自然的正了正身子,在美女麵前還是淡定不了,特別是剛才還猛盯著人家看,這下子有點尷尬。
    看著有點不自在的蘇月涯,蘇小小臉色原本憔悴的神色有一絲微紅,這還是她第一次請男子進她房中。
    見蘇小小微低著頭也不說話,兩人站在屋中感覺氣氛有點怪,蘇月涯隻好拿出在二十一世紀的尷聊法,“咳.”清了清嗓子說道:“坐坐坐,瞧我們傻站著幹嘛呢,還不知道小姐姐想要知道海外什麽事情?”
    “小女子名叫蘇小小,請問公子怎麽稱呼?”
    蘇月涯不知自己為何沒有報出蘇寧易購的假名字“我也姓蘇,叫蘇月涯,我們那裏不興取字號。”
    蘇小小聽著蘇月涯那特別的自報方式,向他靦腆地笑了笑,話聲極輕道:“剛才蘇公子說的明星是否指天上的星星?還有整形是?”
    “呃...明星就是交際場中有名的,在我們那某個領域內有一定影響力的人,比如唱歌的,拍電影的,還有運動的等等。整形就是用外科手術對人體進行改造雕刻,主要意義就是為了美,通俗點來講,就是一個先天的缺陷異常不滿的人去整形,然後變成漂亮的人。”
    雖然聽不懂蘇月涯一些用詞,但蘇小小還是滿臉驚訝,這是當然的!畢竟蘇月涯可是給她打開了一道這個時代所看不到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