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怪就怪那個笑話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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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樂平祝觀良!
    祝觀良巋然不動,該吃吃,該喝喝,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趙鄧一個人尷尬的要死,回頭看一眼祝觀良,“你別光吃啊,你也說兩句。”
    齊邈想喝口茶冷靜冷靜,聞言,一口茶水噴出來。
    周樂平看看祝觀良,看看趙鄧,再看看齊邈,納悶,“你們三個”
    趙鄧忙道,“那什麽,下午的時候齊邈去找祝大夫,然後看見”
    他話還沒說完,齊邈“噌”的一下站起來,“我什麽都沒看到,殿下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的!”
    趙鄧那一瞬間是真想把齊邈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
    你早有這個覺悟你跑什麽啊?你既然這麽想,兩個人私下裏說不好嗎?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說出來,鬼才相信你什麽都沒看到!
    齊思低聲驚呼,拉拉齊邈的袖子,臉上的好奇藏都藏不住,“怎麽了怎麽了?你看見什麽了?”
    齊邈還一本正經的坐下,當真遵守諾言一般,搖搖頭,“什麽都沒看到。”
    趙鄧撫額,撂下筷子,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欲言又止,欲哭無淚,像被人硬塞了一嘴狗屎一樣難受。
    周樂平也好奇,但現在問肯定什麽也問不出來,隻好壓抑住內心的好奇等到吃完飯。
    飯後她攔住剛去河邊洗漱完,抱著木盆回去休息的祝觀良。
    夜黑風高,她戴著麵具忽然跳出來,活像是圖謀不軌打算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
    但祝觀良眼睛都沒眨一下,停下來,淡淡叫了聲將軍。
    “你這人也忒沒意思了,你就不怕竄出來的是刺客?挾持你,然後讓你帶他來找我,最後大功告成一劍把你抹了脖子?”
    他那眼神,跟看傻子一樣,“刺客若是連將軍住在哪個營帳都不知道,那不是傻子就不自量力的蠢貨,是肯定不會成功的。”
    “開玩笑你懂不懂?你這人可真沒意思,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無聊!”她嘀咕兩句,轉眼看他發梢滴著水,身上衣服也半幹,又道,“這麽冷的天去河邊洗澡,你不冷?”
    “偶爾洗冷水澡對身體好。”
    閑話敘完了,她清清嗓子開始問正事了,“你跟瑞王殿下下午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被齊邈一打斷,後麵也沒接著說,瑞王殿下要澄清什麽?”
    “將軍為什麽不直接去問殿下?”
    “我太了解他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難以啟齒的事被齊邈看到了,不然他用不上澄清兩個字,這會兒估計還沒緩過來呢,問也問不出來。”
    “不過一場誤會。”他說,“下午幫殿下看病的時候被齊大人看到了。”
    “看病這有什麽值得尷”
    才要說看個病有什麽值得尷尬的,轉念一想趙鄧的病,再聯想到祝觀良上次說的需要針灸,她忽然明白過來了。
    不怪齊邈一下午都是那樣的臉色,原來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他不知道趙鄧的病,八成是誤會祝觀良跟趙鄧
    她很不厚道的笑出聲,越想越好笑,最後笑的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祝觀良冷眼看著她,實在不覺得究竟有什麽好笑的。
    周樂平笑的肚子疼,最後估摸著是良心發現,覺得這樣笑話趙鄧實在不對,搓搓臉把笑憋回去,一副任重道遠的責任感油然而生,“你接著幫瑞王殿下看病,剩下的就交給我了,一定不會有什麽關於你兩個的流言蜚語傳出去的。”
    “將軍覺得很好笑?”
    “啊?”
    “我覺得不好笑,經此一事,瑞王殿下的病可能會加重,憂慮緊張、惶恐不安都不利於殿下病情恢複。”
    那還挺嚴重的,周樂平立馬嚴肅下來,“那那你好好為殿下診治,我去敲打敲打齊邈。”
    祝觀良沒點頭也沒搖頭,平靜的看向她身後,而後忽然放下手裏的東西行禮,“參見皇上。”
    周樂平轉頭看向自己身後,陰影處站著個人,她沒認出來是趙時謙,等他走近了,借著近處的燈籠她才看清楚他的臉,忙抱拳道,“臣參見皇上。”
    趙時謙道,“免禮。”看著祝觀良,眼中不乏讚賞,“將軍天天見朕一時都沒認出是朕,你怎麽能那麽快就認出朕來?”
    “皇上龍章鳳姿,氣度恢弘雅人至深,普天之下找不出第二個來,草民自然能一眼認出。”
    趙時謙滿意笑了下,“朕隻知你醫術精湛,沒想到連話也說的這麽漂亮。”
    “皇上謬讚,草民句句肺腑,不敢有半分欺瞞。”
    這馬屁拍的正合皇帝心意,皇帝很高興,誇他兩句,祝觀良看出趙時謙是專門來找周樂平的,便很識相的離開了。
    “皇上,山上不比宮裏,更深露重的,您還是早點就寢吧。”
    “朕睡不著,出來走走,剛好就看到你跟祝大夫在這兒說話,老遠就聽到你在笑,朕多久沒聽過你這樣笑了,你們在說什麽?”
    “哦,沒什麽,祝大夫給臣講了個笑話,臣覺得好笑,笑聲不免就放肆了些,驚擾了聖駕,臣該死!”
    趙時謙不信,“祝觀良看起來那麽遵常守故的人也會講笑話?”
    她強撐著往下裝,“就是這種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嘴裏講出來的笑話才好笑。”
    他明知她在撒謊也不戳穿,仰頭望著漫天繁星,歎道,“你跟祝觀良好像很親近。”
    “親近?”有嗎?
    “子禧回來之後在朕麵前從沒有這麽放肆笑過,是朕給你壓力了嗎?”
    她有些不適應皇帝突如其來的親近,似乎每次她下定決心想要跟他各居各位的時候,他就會突然靠近她,給她些不切實際的希望,每當她想要貼近,他又會立馬拿出君臣那一套來疏遠她。
    若即若離,忽遠忽近,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他才是真的。
    “皇上沒有給臣壓力,隻是是祝大夫那個笑話實在太好笑了,臣一下沒忍住,所以”
    趙時謙沒由來的笑了下,“那你給朕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