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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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府當晚。
    謝芮霖沒有出現在飯桌上。
    明玉芳看了一眼宋硯青,淡漠地問道,“謝芮霖怎麽沒來用膳?”
    終究而言。
    謝芮霖懷了宋家的子嗣,多少還是有些地位。
    “霖兒說身體不適,便在自己屋內用膳。”宋硯青回答,“她有身孕這期間,怕自己身體不方便影響到大家,也就都在自己屋內用膳了。”
    宋硯青的話說得隱晦。
    但所有人都聽得明白,謝芮霖是妥協了。
    明玉芳還是有些驚訝。
    以她這麽久對謝芮霖的了解,她怎會這般善罷甘休。
    謝若瞳也有些詫異。
    想的是,謝芮霖應該是知道了秦書揚的事情,怕有什麽遭殃在了自己身上,所以選擇了避險。
    “她能夠想明白就好,家就要有個家裏的樣子,別一天烏煙瘴氣的。”明玉芳也沒有多懷疑。
    “嗯。”宋硯青應了一聲。
    “對了。”明玉芳說道,“剛剛聽下人說,翡翠因為不堪被攆出宋府,撞柱子自刎了。”
    謝若瞳眼眸微動。
    倒也在預料之中。
    也沒什麽過多的情緒。
    “一個奴婢死了就死了。”明玉芳也顯得冷漠,對於犯了錯的丫頭,根本不值得他們去同情,“回頭我再給你重新找一個丫頭伺候你,這兩日就先將就一下。”
    “好。”謝若瞳點頭。
    晚膳吃得還算平靜。
    吃完後,所有人都各自回房。
    謝若瞳身邊的貼身丫鬟就隻有翡翠,還有兩個幹粗活的丫頭,手腳不麻利,伺候不了主子,謝若瞳也沒讓她們來伺候自己,沐完浴,就直接脫了衣服用膏藥擦拭傷口。
    擦著擦著。
    謝若瞳眼眸一緊。
    宋硯青走了進來。
    謝若瞳拿起旁邊的被子擋住了關鍵部位。
    “你成功了。”宋硯青看著謝若瞳有些防備的樣子,冷冷淡淡的說道。
    謝若瞳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也不想知道。
    宋硯青的話,沒幾句是她想要聽到的。
    “霖兒妥協了,讓我來你房。”宋硯青直言。
    謝若瞳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謝芮霖怎會突然這般。
    僅僅是在宋硯青麵前裝弱小無辜?!
    “把被子拿來。”宋硯青命令。
    謝若瞳回神。
    她抬眸看著宋硯青,“這樣的身子,你不會有興趣。”
    “有沒有興趣,那是我的事情。”
    謝若瞳抿唇。
    “需要我來動手?”宋硯青揚眉。
    謝若瞳扯開了被子。
    被子下,依舊慘不忍睹。
    宋硯青就這麽看著。
    看著她原本白皙的肌膚,全部都是猙獰的痕跡。
    比他之前的粗暴,更甚太多。
    謝若瞳被宋硯青的眼神看得還是有些不自在,“郎君看夠了嗎?”
    宋硯青抿唇。
    “我要擦拭藥膏了,還請郎君……”
    還未說完。
    謝若瞳就看到宋硯青一把從她手上拿過藥膏。
    在謝若瞳以為宋硯青要給她扔了那一刻。
    宋硯青居然坐在了她身邊,然後用手指沾上藥膏,塗抹在她的身上。
    謝若瞳心口微動。
    不知道宋硯青又要做什麽。
    又要說什麽,難聽的話語。
    “轉身。”宋硯青聲音有些冷。
    謝若瞳咬唇,還是背對著宋硯青。
    前麵她還能勉強自己塗抹,但是後背……她根本沒辦法。
    也想著,其實不塗抹,幾日也會好。
    塗抹了不過是,減輕疼痛而已。
    謝若瞳一言不發。
    不知道能說什麽。
    宋硯青對他突然的“好心”,大抵是良心的譴責。
    這種時候讓她說“謝謝”,其實就是在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宋硯青也沒說話。
    眼眸就這麽看著謝若瞳後背上,明顯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一道一道,猙獰無比。
    他甚至可以想象,謝若瞳被秦書揚綁著身體然後猥瑣不堪的畫麵……
    手指在不受控製地用力。
    壓得謝若瞳的傷口有些疼。
    謝若瞳“嗯”了一聲。
    沒有叫痛。
    隻是在讓自己忍耐。
    宋硯青聽到謝若瞳壓抑的聲音,才似乎回神,然後,讓自己受傷的動作,輕了很多。
    擦拭完膏藥。
    宋硯青眼眸突然看到了謝若瞳白皙肩膀上被咬過,此刻還血錚錚的牙齒印。
    咽下的怒火,又瞬間騰了出來。
    一想到秦書揚在謝若瞳身上這般……
    宋硯青突然一口,咬在了謝若瞳的肩膀上。
    咬在,秦書揚留下來的那個牙齒印上。
    莫名的怒火,讓他忍不住想要發泄。
    謝若瞳眉頭擰緊。
    忍著肩膀上的疼痛。
    她就知道,宋硯青不會這麽好心。
    這一口,在傷口上再咬一口,真的是錐心的痛。
    謝若瞳蓄積的內力,有那麽一瞬間,想要一掌擊飛了宋硯青。
    卻在那一刻。
    感覺到肩膀上突然一軟。
    原本緊咬著她的宋硯青,此刻卻在舔舐。
    謝若瞳心口微動。
    不知道為何,會有這般觸動。
    那種,好像……酥麻的感覺。
    陌生得,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也不知道多久。
    宋硯青突然放開了她。
    肩膀上,沒有了那柔軟的溫度。
    “膏藥可以吃嗎?”宋硯青突然問謝若瞳。
    謝若瞳一愣。
    本來剛剛就有些迷糊,現在完全不知道宋硯青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什麽意思。
    “古幸川有沒有說,膏藥能不能吃?”宋硯青耐住性子,又問。
    謝若瞳回神,緩緩回答,“外用藥,都不能食用。”
    “我死了。”宋硯青說,“也要拖你一起。”
    話音落。
    宋硯青抱著她的身體,一記重重的吻就落在了謝若瞳的唇瓣上……
    唇齒間。
    謝若瞳似乎嚐到了,藥膏的苦澀味。
    所以宋硯青剛剛咬她肩膀舔她傷口時,吃到了藥膏。
    才會說這麽一些,讓人聽不懂話。
    此刻。
    就是把這些藥膏的苦味,全部送到她的口中……
    她對宋硯青。
    真的不能有,半點期待!
    往後的幾日。
    宋硯青便每晚都在謝若瞳的房間過夜。
    不再是行完房事就離開,會睡在謝若瞳的床上。
    每次完事之後,也都會送來避子湯。
    讓她喝下時,還會威脅她不要耍花樣。
    宋硯青在床上和床下,判若兩人。
    她終於認同了妓女們的觀點,說男人穿上褲子,就會翻臉不認人。
    果真,如此。
    ……
    淑妃殿。
    趙夢予把麵前所有昂貴的花瓶茶具都扔在了地上。
    憤怒,讓整個大殿的奴才全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謹慎趕到時,整個大殿一片狼藉。
    “母妃。”蕭謹慎行禮。
    趙夢予看著自己兒子,氣依舊沒有消,臉色依舊憤怒到了極致。
    “發生了什麽事情?哪個奴才惹得母妃不高興了,我馬上拉出去砍了他的腦袋。”
    奴才聽到這話,嚇得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奴才?!”趙夢予冷笑,笑得極具瘋狂,“昨晚上,你父皇寵幸了秦君笙。”
    “怎會?”蕭謹慎不相信。
    這麽多年蕭湛平都沒有再重新後宮嬪妃,怎會突然寵幸了!
    “父皇的身體……”
    “不知道秦君笙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你父皇做了什麽,昨晚上在你父皇的龍床上,被你父皇寵幸了,現在已傳遍了整個皇宮!”
    “會不會有錯?”
    “沒有!”趙夢予狠狠地說道,“一大早我就讓人去查了。”
    否則,她也不會發這麽大脾氣。
    蕭謹慎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我要殺了秦君笙這個賤人。”趙夢予陰險惡毒的說道。
    “母妃你冷靜。”蕭謹慎此刻理智得多,“秦君笙才得到了父皇的寵幸就出了意外肯定會被人所懷疑,到時候真的惹怒了父皇,我們就得不償失。”
    趙夢予自然知道。
    “父皇的身體……”蕭謹慎欲言又止,“我們應該先調查清楚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擔心會不會有人故意做了什麽手腳,我們要是不冷靜,反而被人抓了把柄。”
    趙夢予咬牙。
    隻得先忍了這口氣。
    要讓他查到是誰在暗中搗鬼,她一定要把那人五馬分屍。
    趙夢予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蕭謹慎問道,“你今日來找我,有事兒?”
    蕭謹慎點頭。
    然後把大殿上其他奴才都趕了出去。
    才說道,“母妃前些日子不是在說,要除掉皇姑奶奶嗎?”
    “你找到機會了?”
    “後日便是皇姑奶奶的生辰,謝芮瑤會回去祝壽。”
    趙夢予聽他兒子一說,自然了然,“給謝芮瑤交代好,別讓人抓到了把柄。”
    “這事兒我不讓謝芮瑤去做,萬一出了紕漏我脫不了關係。”
    趙夢予皺眉。
    “我讓謝芮瑤今日去了宋家府邸,去找謝芮霖。”蕭謹慎邪惡一笑。
    趙夢予看著自己兒子。
    “謝芮霖是最想,皇姑奶奶出事兒的。她不會拒絕。”
    趙夢予點頭,“別節外生枝。”
    “母妃放心。”
    “明日幫我帶些禮品去國公府。”趙夢予說著,眼底又浮現著一絲惡毒,“秦君笙就算是得到了皇上的寵幸,也不會是本宮的對手!”
    “絕不會是。”蕭謹慎給予肯定。
    趙夢予真的恨不得,把秦君笙碎屍萬段。
    ……
    宸王府。
    葉棲遲做完醫藥方麵的實驗,在喂著那隻肥嘟嘟的兔子。
    感覺到身後有人。
    葉棲遲頭都沒有回。
    隻聽到綠柚跪在地上說話的聲音,“給王爺請安。”
    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清靜。
    朝廷上沒發生大事兒。
    蕭謹行基本也沒來找她麻煩。
    突然出現。
    大抵上是有事情了。
    “昨日,父皇寵幸了秦君笙。”蕭謹行說。
    葉棲遲就知道是這事兒。
    否則蕭謹行哪有心思來找她。
    “那就派人盯著秦君笙,免得就發生了意外。”葉棲遲提醒。
    “父皇剛寵幸了秦君笙,淑貴妃不可能輕舉妄動,蕭謹慎也沒那麽蠢。”
    “也是。”葉棲遲覺得蕭謹行說得有道理。
    “如果不出所料,秦君笙隻是父皇第一個開始寵幸後宮的嬪妃,接下來,還會有很多。”
    “如此一來,淑貴妃怕是要被氣死。”葉棲遲想都能夠想到,趙夢予臉有多黑。
    “時間一長,蕭謹慎和淑貴妃就會按耐不住。特別是如果哪個嬪妃還有了子嗣。”
    “所以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什麽?”葉棲遲拍了拍手上的汙漬,回頭看著蕭謹行。
    這個男人就這麽站在太陽底下,陽光灑在他身上,閃閃碎碎。
    帥得有點過分了。
    葉棲遲漫不經心的把視線轉移。
    “我想要其他嬪妃早點有身孕。”蕭謹行直言。
    葉棲遲就知道,這貨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你就不怕多生幾個出來和你搶皇位?”葉棲遲揚眉。
    這不就是趙夢予所擔心的嗎?
    才會這麽多年冒這麽大的風險做到這個地步。
    “他們,不配。”蕭謹行淡然。
    說話的語氣也不是看不起,就是一種,骨子裏麵的自信。
    看看看,這格局。
    就比趙夢予蕭謹慎大多了。
    “我今日把配方給弄出來,你拿去皇宮讓嬪妃日常都服用,受孕的效果很明顯。”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
    說完了事情。
    葉棲遲轉身就要離開。
    “葉棲遲。”蕭謹行又叫住她。
    “還有事兒?”葉棲遲問。
    對蕭謹行耐煩心也不夠。
    說完事情,咱們就哪邊涼快哪邊去。
    “今日上早朝,我碰到你父親了。”蕭謹行說。
    每日上早朝不都應該碰到我父親?!
    葉棲遲看著蕭謹行。
    “他說,你母親生產了。”
    “什麽?!”葉棲遲有些激動。
    這麽一算。
    還真是。
    不知不覺,她居然來這本書都一年了。
    之前說好一年後就和蕭謹行和離的。
    結果。
    現在來了個永不能和離。
    瑪德,想想都氣。
    “我娘生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葉棲遲問。
    “我沒問。”
    “……”
    “今日把藥方弄好之後,明日本王允許你回尚書府。”蕭謹行冷聲。
    葉棲遲“嘖”了一聲。
    狗王爺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現實。
    ……
    翌日。
    長公主蕭青卉生辰宴。
    蕭青卉不喜人多,這幾年的生辰宴便都是一家人聚聚,看看戲台子就好。
    所以今年也是如此,隻是把嫁出去的三個孫女叫了回來祝壽。
    國公府大院還算熱鬧和喜慶。
    哪怕蕭青卉不喜宴請,國公府還是精心布置,看上去富貴堂皇,喜氣洋洋。
    一大早。
    宋家全家,包括宋元忠、明玉芳以及宋硯青、謝若瞳和謝芮霖,坐著馬車到了國公府。
    接著,謝芮瑤來了。
    謝芮瑤作為楚王妃,出行的派頭自然更足。
    來的時候都是好多丫鬟侍衛護送,架勢好不陣仗!
    謝國公和夫人都是在門口去迎接的。
    當然宋家人也是。
    謝芮霖就這麽看著謝芮瑤星光熠熠的模樣,心裏還是有些嫉妒。
    她其實都沒想到,謝芮瑤真的就會勾搭上了楚王。
    在她心目中,楚王肯定是要娶了白墨婉的。
    真的根本不敢想,楚王會和謝芮瑤在一起。
    現在謝芮瑤搖身一變,便成為了他們國公府最璀璨之人。
    當年和她在家裏明爭暗鬥這些年,從未占過上風,就這麽一出,她就被謝芮瑤踩在了腳底下。
    但轉念一想。
    楚王肯定是不喜歡謝芮瑤的,謝芮瑤算是逼婚,過得肯定不幸福。
    隻要她當上了宋家少夫人,她能比謝芮瑤過得更好。
    心裏,也稍微平衡。
    平衡那一刻,又不由得心慌了一下。
    謝芮瑤昨日到了宋府來找她。
    美其名是今日祖母生日,他們三姐妹商量一下怎麽回去給祖母祝壽。
    事實上。
    在商量完了事宜之後,謝芮瑤單獨找了她。
    說不願看到她這般在宋府委屈自己,宋家少夫人的位置本應該是她的,不能讓謝若瞳就這般捷足先登了去。
    兩姐妹終究一起長大,還是雙胞胎,各自嫁人後沒有了利益想衝,感情反而真摯了許多。
    說道情深之處。
    謝芮霖也少了些防備,把對謝若瞳的不滿,如數的給謝芮瑤抱怨了一番。
    謝芮瑤鄭重的告訴她,她對謝若瞳做的所有之所以不能夠擠兌下謝若瞳,唯一是因為,她沒有找到要害。
    而要害是,她們的祖母,蕭青卉。
    謝芮瑤也沒有隱瞞她,告訴她說,楚王對謝若瞳也有偏見,因著謝若瞳和葉棲遲之間有些幹係,楚王早就有意讓宋硯青休了謝若瞳讓她上位,但唯一忌憚的就是祖母,隻要祖母出事兒……
    謝芮霖還是被謝芮瑤嚇到了。
    她想都沒有想過,要對祖母做什麽。
    可以說根本不敢。
    一想到祖母給人的氣場,她就心裏一陣驚恐。
    謝芮瑤卻說,祖母年齡也大,身子骨一直不好,突然暴斃並不會因人懷疑。
    謝芮瑤還好說,她已經說通了她們的母親。
    這些年她們母親在祖母的欺壓下,也是憋屈了大半輩子,到時候在家中,如若祖母發生了事情,母親會知道怎麽全權處理,不會惹人懷疑。
    謝芮霖當然沒有答應。
    這麽大的事情,她根本沒那麽大膽子。
    謝芮瑤也沒有逼迫謝芮霖。
    隻是走的時候,給了她一顆藥丸。
    隻說,藥丸入水即化,無味無色。
    但喝入口中。
    一個時辰之內,就會昏迷致死。
    謝芮霖此刻不由得摸了摸自己放在衣袖裏麵的藥丸。
    又想到自己肚子裏麵已經沒辦法保住的孩子。
    這幾日,如不是郎中一直用藥給她穩住,孩子早就滑胎了。
    她想過滑胎的事情誣陷在謝若瞳的身上,可誣陷了又能怎麽樣?
    有祖母在。
    宋硯青根本就沒辦法休了謝若瞳。
    而且聽謝芮瑤的意思,楚王那邊都會忌憚她祖母,宋家就更沒辦法違背祖母了。
    想到這裏。
    謝芮瑤的眼神,緊了又緊。
    謝芮瑤在眾人的擁簇下,走進了國公府。
    楚王蕭謹慎沒來。
    說是皇上要事兒讓他去處理。
    自然,國公府的人都會以國事兒為重給足謝芮瑤的麵子。
    謝芮瑤當然也會做人。
    她帶來了無數奇珍異寶送給祖母過壽,都說是淑貴妃你敢娘和楚王精心準備的。
    那些奇珍異寶,自然都是謝若瞳和謝芮霖都不可能拿出來的。
    一時之間。
    謝芮瑤又更風光了。
    謝芮霖心裏還是會有些嫉妒。
    看著謝芮瑤這般被家裏人奉承,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謝若瞳倒沒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
    她自身本就不在乎這些。
    她現在唯一想要去見祖母,多陪陪她老人家。
    這次回到國公府,聽說祖母的身體,越來越差。
    她真怕哪一次回來,就再也見不到了。
    在堂屋耗費了不少時間,謝若瞳才得以有空,去了祖母的屋子內。
    祖母今日也是精心打扮。
    有著絕不遜於宮中婦人的姿態,她長公主的高貴和優雅,凸顯的淋漓盡致。
    “祖母。”謝若瞳上前,連忙行禮。
    “若瞳。”蕭青卉看著自己孫女,難掩的高興。
    兩個人在屋子內說了好些話。
    大丫鬟進來說戲台子搭起了,讓她們過去看戲。
    蕭青卉這些年便也隻有看戲這一個愛好。
    就讓謝若瞳跟著一起,陪著她去了戲台子前看戲。
    蕭青卉自然是坐在主位。
    按照身份地位,謝國公肯定是坐在旁邊,接著便應該是謝芮瑤離蕭青卉最近。
    結果蕭青會把謝若瞳拉在了身邊坐下。
    謝若瞳明顯看到了謝芮瑤眼底的一絲惡意。
    蕭青卉在謝若瞳耳邊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在宋家,便需要祖母來給你撐腰。別怕,有祖母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謝若瞳眼眶有些濕潤。
    她便,安分的坐在了蕭青卉的旁邊。
    謝芮霖自然是最沒地位的,便坐在了最邊緣的位置。
    看到祖母和謝若瞳那般親昵。
    謝芮霖臉色難看到底。
    她甚至看出來了,祖母之所以把謝若瞳帶在身邊,就是做給宋家人看的,就是做給她看的。
    讓宋家人,讓她不敢欺負了謝若瞳。
    謝芮霖眼眸一狠。
    今日你不讓我好過。
    我便,也對你無情!
    ------題外話------
    嘻嘻嘻,濘濘出來打了個醬油!
    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