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禮成,她墮落了嗎?(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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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濘一口氣吃了小半個乳豬。
    終於吃飽了。
    “茶水。”安濘吩咐。
    有點渴有點膩。
    宮人在旁邊戰戰兢兢。
    這個環節沒有茶水。
    “喝酒可以嗎?”蕭謹行問。
    “有酒嗎?”安濘反問。
    她當然都可以。
    反正她酒量又不差。
    而且來皇宮這麽久,因為安呦呦一直在身邊,她幾乎一直在克製自己不去飲酒。
    今日如若能夠喝些酒解解饞,倒是更好。
    “跟朕來。”蕭謹行起身,然後牽著她的手。
    安濘跟著他重新坐在床榻邊上。
    蕭謹行給了宮人一個手勢。
    宮人恭敬。
    安濘看著宮人拿來用匏瓜一分二位的兩個瓢,然後分別盛上了酒,恭敬的地送給蕭謹行和安濘一人一個。
    “請皇上和皇後飲下合巹酒。”老嬤嬤大聲道,“寓意著從今日起,皇上和皇後正式合二為一,長廂廝守。”
    安濘這才看明白。
    原來所謂的可以飲酒,就是交杯酒。
    蕭謹行拿起盛滿酒的瓢,手臂主動挽過安濘的手臂,手腕交叉。
    “皇後請。”蕭謹行微笑。
    安濘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瓢,又看了一眼近距離的蕭謹行。
    看著他眼中,仿若星辰般深邃明朗的眼眸。
    她垂下眼眸。
    唇瓣靠了過去。
    蕭謹行也靠了過來。
    兩個人頭似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古代人的儀式感,很難讓人拒絕。
    她喝下合巹酒。
    酒的甘醇帶著一些匏瓜的苦澀。
    寓意著,同甘共苦是嗎?!
    喝完。
    安濘離開了蕭謹行的手臂。
    蕭謹行也坐正了身體。
    兩個人把瓢遞給宮人。
    宮人恭敬的接過。
    老嬤嬤笑得一臉慈祥,說道,“禮成。奴婢不打擾皇上和皇後娘娘洞房。奴婢們先行告退。”
    行完禮。
    內殿中所有的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偌大的一間房,突然就剩下了她和蕭謹行兩個人。
    空氣仿若都變得稀薄。
    安濘抿了抿唇瓣。
    蕭謹行喉結似乎也在不自覺地滾動。
    突然,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安濘皺眉。
    平時不是挺主動嗎?!
    合法的時候,沒膽了?
    安濘覺得。
    這麽和蕭謹行坐著也不是辦法。
    今日天微亮就被叫醒梳妝打扮,然後又不停的走著流程,中途還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著實身心疲累,她覺得再多坐一會兒,她真的能直接睡了過去。
    她轉頭。
    一轉頭。
    蕭謹行突然也有了舉動。
    兩個人本來就是並肩而坐。
    蕭謹行突然靠近她的身體。
    安濘突然這麽一回頭。
    安濘的唇瓣,就這麽吻在了蕭謹行的臉頰上。
    準確說,是嘴角的位置。
    蕭謹行突然愣住了。
    他仿若突然石化,身體一動不動。
    眼眸近距離的和安濘的眼眸對視著。
    不知道誰的眼底染上了情欲之色。
    隻覺得,呼吸重了。
    越來越重。
    安濘回神。
    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
    剛剛隻是意外。
    意外之吻,不需要想這麽多。
    更不應該有心口上的觸動。
    最多不過,有身體上的……反應。
    成年人之間,正常的反應。
    身體有時候,比思想更誠實。
    特別是,體驗過之後。
    以前的蕭謹行……真的很狗。
    但上一次。
    哪怕精疲力勁,卻又不得不說,在清風樓學了不少。
    安濘的唇瓣離開蕭謹行的唇角。
    張口正欲說話那一刻。
    蕭謹行的唇瓣,已經直接封住了她的嘴。
    並在她愣怔的那一刻……
    吻得深入。
    安濘身體微緊。
    她能夠完完全全的感覺到蕭謹行的炙熱和急切。
    到底是忍了太久了嗎?
    才會這般,不受控製。
    安濘被蕭謹行推倒在了床榻上。
    她埋在了鮮紅的床褥之中,她身上也是紅燦燦的嫁衣,襯托著她白皙的肌膚,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特別是此刻略帶迷離的眼神,以及微腫的唇瓣,急促的呼吸……
    “趙飛鴻說得其實沒錯。”蕭謹行在安濘耳邊低語。
    在安濘以為,他會直接扒了她衣衫那一刻。
    他卻隻是靠在她的耳邊,和她說話。
    安濘不得不承認。
    此刻心口上那一瞬的失落感。
    成年人的世界真的不容易。
    不容易就被,迷惑了身體……
    “你果然是狐妖。”蕭謹行吐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否則怎會把我迷得這般,失去了理智……”
    狗皇帝何時這麽會說情話了。
    還這麽會,撩人。
    安濘閉上了眼睛。
    心口卻一直在起伏。
    果然。
    她墮落了啊!
    傅星弋,你說該怎麽辦好?!
    推開嗎?
    推不開。
    因為他是皇上。
    因為,她也想。
    不推開。
    心又會難受。
    覺得在背叛你。
    被動的接受和主動的想要,真的不同。
    她到底何時,對蕭謹行有了一絲期待。
    最不應該去期待的一個人。
    現在卻想,他可以為她做點什麽。
    為她身體做點什麽。
    安濘柔軟的身體,在蕭謹行的身下,微顫抖。
    “別怕。”蕭謹行磁性壓抑又莫名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會碰你。”
    “……”安濘隻覺得,一盆冷水突然把她淋了全身濕透。
    她睜開眼睛看著他。
    看著蕭謹行眼底的欲望,那麽深那麽強。
    下一刻。
    蕭謹行從安濘的身上起來。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開時丟下一句話,“我去冷靜一下。”
    然後就突然走了。
    在安濘目瞪口呆中,從安濘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安濘就這麽沉默了很久。
    身上沒有了滾燙的溫度,隻有摸不到的冷空氣。
    好久。
    安濘突然笑了一下。
    狗皇上還真的從沒讓他失望過。
    撩得她不上不下的,然後走了……
    就這麽走了!
    安濘閉上眼睛。
    平穩呼吸。
    欲望在一點點減少,憤怒卻莫名的加劇。
    好一會兒。
    宮人恭敬進來,“娘娘,皇上讓奴婢來給娘娘更衣,沐浴。”
    “嗯。”安濘應了一聲。
    然後隨著宮人起了床,去沐浴,心情總算平複。
    她穿著大紅色寢衣走出來。
    屏風外,蕭謹行也換上了大紅色寢衣,坐在床榻上,仿若在等她。
    安濘皺眉。
    這又是要做什麽?!
    玩她很有趣嗎?
    “成親之日,需同床共枕,不能分房而睡。”蕭謹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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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更見。
    狗皇帝就是這麽……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