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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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家廢少!
    此時,何敏達還在車上。
    他要回家。
    因為家裏才有安全感。
    他自己開著車,一想起淩瑤要在江南會裝炸彈,他的手心就忍不住滲出絲絲冷汗。
    操你媽的。
    越是恐懼,他就越是憤怒,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罵起了楊瑞。
    他是真沒見過這樣玩的,不過就是一場商業戰爭而已,即便葉建峰率先做了出格的事,但那到底是楊瑞和葉家人的私怨。
    他是從中摻和了,但犯得著這樣嗎?
    如果楊瑞能從商業上給予他足夠的壓力,他不可能會為了區區一個葉氏醫院。去傷筋動骨和楊瑞硬拚。
    但事實就是這樣……
    瘋子。
    他又低罵了一聲。
    老子非得玩死你不可。
    他是真的窩火,因為差點,差點他就進鬼門關了。
    但他真的想不通。楊瑞真的做事不考慮後果嗎?
    如果剛才那炸彈真的炸了,那麽多人在裏邊,楊瑞能兜得住?
    砰!
    忽然車身狠狠震了一下。
    一輛越野車直接撞在了何敏達的車頭上。
    何敏達雙目微凝,就見越野車上走下一人。
    他認識,因為不久前他才見過。
    來人正是張西風。
    之前在包廂的時候,別看張西風一副不以為然不把那些保安放在眼中的姿態,實際上,他早就發現了擒龍。
    那種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氣勢,普通人根本不具備,也無法模仿。
    從擒龍的身上,他感受到了威脅,事後他跟楊瑞提過,所以才有了這出調虎離山的戲碼。
    咚咚咚
    張西風輕輕敲打車窗,等何敏達把車窗拉下來,他淡聲說道跟我走一趟吧。
    西南潭腿王?你就那麽自信?
    事到如今。何敏達出奇地冷靜了下來。
    他淡定地摸出香煙,點了一根,望著張西風輕笑一下,悠哉悠哉吸起煙來。
    到底是風風雨雨過來的人,即便安逸的時間久了,也不可能完全磨滅掉那多年積累下來的強大心境。
    拿下你,綽綽有餘。張西風說道。
    是嗎?何敏達歪著腦袋,咧嘴一笑。
    張西風皺了皺眉,這笑容給他的感覺不太舒服。
    兀的,下一秒,他渾身汗毛炸立,多年來練就的危機意識,讓他下意識抽身後退。
    與此同時,一個紅色光點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已經在退了,可還是慢了。沉悶的槍聲想響起,隨之便是他的手掌被打穿了。
    姓楊的就那麽斷定我會不留後手?你就那麽相信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何敏達坐在駕駛座上,叼著香煙,笑容輕蔑,穩坐泰山。
    狙擊手!
    張西風眉尖輕輕一挑,單腳原地一踏,身形爆射出去。
    何敏達已經關上車窗,張西風淩空連出兩腳,狠狠踹在了車窗上,車窗頓時布滿密集的裂紋。
    操。
    在車裏的何敏達低罵一聲,他這可是防彈玻璃,這人的腿是什麽做的。力氣這麽大,從小踢石頭長大的嗎!
    而張西風在踹出這兩腳後,便是立即借勢後退。
    砰!
    槍聲再響。子彈落在前半秒鍾他所在的位置,打碎了何敏達車子的後視鏡。
    紅點再挪,有一次落在了張西風的身上。
    也
    在這刹那,張西風再次爆射出去,大吼一聲,表情猙獰地再次猛踹出一腳。
    砰!
    車窗破開一個大口。
    張西風順勢把腳尖搭在了何敏達的喉結上。
    潭腿講究的就是速度和爆發力。
    當然。也是何敏達安排的那位狙擊手專業水平不夠高,否則十個張西風都掛了。
    你最好祈禱你的人不會誤判。
    因為一旦他再次開槍,我絕對能夠在倒下之前,碾碎你的脖子。
    不要懷疑我的話,我三歲開始習武,學的不隻是武。更是殺人技。
    我張家世代傳人以潭腿王著稱,祖上是做什麽的,擒龍應該跟你提過。
    張西風這番話,讓得何敏達臉孔微微抽搐。
    就見他深吸口氣,拿起手機撥通電話收工。
    下車。張西風說道。
    何敏達乖乖下車,在張西風的注視下,一步步上了張西風開來的那輛越野車的駕駛座。
    張西風隨之上了副駕駛。
    南郊。
    張西風拔出匕首,拍在了車子的控製台上。
    何敏達掃了眼泛著寒光的匕首,眼皮子微微一跳,便是老老實實啟動車輛,往南郊的方向開去。
    他發現一個問題。
    那就是楊瑞這個瘋子手底下的人,也是瘋子。
    張西風不用說。當初雲瑞會所準備在中海建立分部的時候,遭到了他們江南會的強烈反對。
    但溫哲如同瘋狗一樣,見人就咬。全然一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架勢,不得以,江南會適當做出讓步。
    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雲瑞會所中海分部順利成立。
    那是雲瑞會所走出華南的第一步。
    車子很快來到南郊的一棟私人別院。
    何敏達才下車,就看見坐在涼亭飲茶談笑的兩人,自然就是楊瑞和溫哲。
    走。
    張西風推了何敏達一把。帶著何敏達來到了楊瑞麵前。
    楊瑞掃了眼張西風血肉模糊的手掌,輕輕皺了下眉頭,說道去醫院。
    不用。張西風搖頭。
    那就先包紮一下,等會去。楊瑞也不勉強,衝著涼亭外的一名傭人招了招手,讓那傭人帶著張西風去包紮。
    在外麵做事,沒有
    等張西風走後,楊瑞親自倒了杯茶,放在了何敏達的麵前,並示意道坐吧。
    如果你想用我的人身安全來逼迫我就範,那你注定不會如願。何敏達哼了一聲,便是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必要時候,未嚐不能考慮你說的這個辦法,畢竟與其和你打持久的商業戰,耗時耗力耗財,這也不失為一條可取的捷徑。
    楊瑞笑了笑,又道當然,是否能如願,就不需要你為我操心了。
    這話的威脅意味已經是赤裸裸地展露出來。
    何敏達的臉色不由難堪,眼下的局麵確確實實,就是他落在了楊瑞的手中。
    換作他站在楊瑞的角度,必要時候,他也會采取那種辦法。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誰特麽缺那點魄力呢?
    姓楊的,你越線了。何敏達冷聲說道。
    越線嗎?
    楊瑞不以為然,笑著問道什麽是線?你了解我嗎?我是什麽人?你知道嗎?
    你以為我是商人,就跟你玩商場上爾虞我詐那一套?
    那麽在你眼中,我隻是個商人嗎?
    我六歲就殺過人,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