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烏魯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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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異變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幾分鍾後,眾人到來,看到了被破壞的房間和地上幾具死亡的屍體,以及靠著牆坐下,似乎在假寐的菲尼克斯。實驗的負責人死了,參與研究的人也死了,再生恢複的實驗被永久的廢除,而菲尼克斯,被人們關在原來那個3372的房間。
    雖然沒有食物和水的供給,菲尼克斯體內的不死鳥果實,為他提供著能量,供給身體其他的各個部位。雖然饑餓和疲勞的感覺常常折磨著他,但是這與手刃仇人而帶給他的快感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先睡一覺吧。真可惜啊,太累了,那個時候連逃走的力量都沒有了。”閉上眼,菲尼克斯遺憾地說道。
    黑暗中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走廊上每天固定的傳來人的走動聲和談話聲,菲尼克斯以這個為天亮和天黑的標準。
    睜眼,看見黑暗的天花板,閉眼,又是一篇深沉的黑暗。菲尼克斯很累,這樣的折磨無時無刻不消磨他的精神。
    “我不會輸在這裏。”他不知道這樣多少次強打精神。而視線中的黑暗一直沒有改變。
    某一天,走廊上枯燥的聲音變了,菲尼克斯聽到那些蒙著麵的研究人員不同尋常的裝成好人一樣與其他人對話。
    “烏魯蒂亞大人,您的房間在這裏。”一個人這樣說到,語氣中帶有強烈的做作和偽裝,這是菲尼克斯聽出來的。
    “不,我為什麽要在這裏,我要找我媽媽。”這是一個稚嫩的,略帶哭腔的小女孩的聲音。
    “烏魯蒂亞?”聽到這個名字菲尼克斯感覺莫名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哪裏熟悉。菲尼克斯用力想時,大腦卻傳來一陣陣痛覺。
    門外的對話還在繼續,“烏魯蒂亞大人,這是您母親的委托,我們會全力地治療您的身體,請暫時地配合我們。就當做是為了您的母親著想。”一個成年女性的聲音說道。
    “不行,得告訴她點什麽,不然……”菲尼克斯心裏想到。他調動見聞色霸氣,封魔手銬遏製隻魔力的流動,是不會對見聞色霸氣產生絲毫影響的。
    “不要,相信他們,快逃……’斷斷續續而且微弱的聲音出現在烏魯蒂亞的腦海裏。
    “?”
    烏魯蒂亞詫異的望著對麵那個緊閉的房門,原本在眼眶中打滾的淚水被菲尼克斯這一打岔並沒有流下。
    “對……對麵那個房間,是什麽?”烏魯蒂亞怯生生地問道。
    帶著烏魯蒂亞過來的男女心中雖然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但是本著安撫新實驗體的目的。男人柔和的答道:“那個房間是關不聽話的孩子的,烏魯蒂亞大人如果配合我們,自然不必去那裏呆著了。”
    女聲說道:“快點進去吧,烏魯蒂亞大人。”
    烏魯蒂亞畏畏縮縮地進入與菲尼克斯相對的那個房間,不知所措,回頭看著那兩個研究人員,似乎想要尋求幫助。但是女人冷冰冰的指示道:“那麽烏魯蒂亞大人,我們幾個小時後見了。”
    男人手一揮,附有魔法的門緊緊的關上。
    門中,烏魯蒂亞哭倒在床上,“嗚嗚嗚。我要媽媽!我不想待在這裏……嗚嗚嗚……”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烏魯蒂亞痛徹心扉的哭聲,是菲尼克斯感知到的聲音。這個哭聲聽得他十分心疼。
    “連別人的女兒都要強行掠奪,這群人真的是喪盡天良。”我很生氣呢。
    在海賊世界中,父母是被海賊所殺,使他沒有感受到父母的愛,卻一直想得到的。
    每一個孩子總會有父母,別看菲尼克斯外表如何強大,其實內心是個脆弱的人。
    菲尼克斯這一世的身體和海賊世界的完全不一樣,海賊世界中他是黑發黑眸。現在成了酒紅色長發,而且頭上有許多呆毛。雙眼也成了異色瞳孔,右眼金色,左眼紅色,摸樣也更加俊秀,單從外表上看起來倒像個女孩子。
    “烏魯蒂亞嗎?堅持下去,一定要逃離這個地方。”菲尼克斯對著房門呢喃道。
    菲尼克斯自己已經遭受過他們的折磨,如果是其他人看到有無知的新人落入魔法開發局的魔爪,說不定會自暴自棄地抱著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受難,還有其他人和我一起死的想法吧。
    然而菲尼克斯作為前世海賊世界中的頂尖強者,心中隻有理所應當的複仇情緒,心中住著一隻魔鬼,當這隻魔鬼被釋放出來時,這裏必定會血流成河。
    不過現在更令他擔心的,是隔壁那個叫做烏魯蒂亞的小女孩的狀況。
    被封鎖在魔法開發局,菲尼克斯明白,不是每個人都和自己一樣有與生俱來的堅強。更何況烏魯蒂亞是個女孩子。
    烏魯蒂亞到來的第一天。菲尼克斯給烏魯蒂亞送出念話後的一個小時,一批研究人員果然如期而至。帶頭的,竟然是魔法開發局的局長,布萊恩。
    “您好,烏魯蒂亞大人。”布萊恩微微鞠躬,表現出十足的尊敬和誠懇,不得不說他的演技比他的手下好太多了,烏魯蒂亞本能的沒有抗拒他。
    “事情我都聽說了,這是您母親烏魯的委托。這樣一個德高望重的魔導士直接委托我們,我們必定竭盡全力,治好您的身體。”
    “你,知道我媽媽的事情?”烏魯蒂亞聽到有關母親的話,感到了些許的安慰和放鬆。一個4歲的小女生,離開母親來到這樣一個陌生詭異的地方,害怕和懷疑也不足為怪。這個年齡,母親對於孩子來說,就是天地一般的存在。
    “我心中對她的尊敬無法用語言表達。”布萊恩眯著眼說道。“那她什麽時候能來看我,什麽時候我能回去?”烏魯蒂亞明顯有些激動了。
    “不,在您努力治療好自己的身體之前,烏魯大師不會來見你的。如果想見你媽媽的話,你要乖乖的接受治療。”
    “他在說謊,不可能有這樣的母親。”菲尼克斯皺著眉頭,心裏想到,“得提醒一下烏魯蒂亞。”
    烏魯蒂亞聽到母親不會來見自己,低著頭有些失望。
    她記得,那兩個研究人員告訴她,那是用來關壞孩子的可怖的房間。直覺又告訴她,她腦海裏顯現的那句話,那句善意的提醒,也來自於這個未知的房間。
    “烏魯蒂亞,我們走吧。待會可能有些疼痛,要忍耐啊。”布萊恩拉起烏魯蒂亞的手,向前走去。臨走前,烏魯蒂亞又深深的看了3372的房間一眼。
    幾個小時後,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烏魯蒂亞用哭啞的嗓子不斷抽泣著,不斷重複著“我要媽媽。”這一句話。
    菲尼克斯用見聞色的能力給烏魯蒂亞傳去念話,經過了第一次的嚐試,這一次顯然順利了很多。
    “很疼吧?“菲尼克斯問道。烏魯蒂亞還是抽泣,沒有一點回應。
    “在心裏想吧。我能聽到的。“
    “嗯,疼。”烏魯蒂亞害怕和顫抖的聲音響在菲尼克斯的腦中。
    “我能體會的。”菲尼克斯溫柔地說道,“如果你停止哭泣的話,你就會見到你的媽媽。”
    “但是媽媽不會來見我的。”
    “會見到的,你不相信我嗎?”
    ‘……’這一次烏魯蒂亞沒有回答。
    菲尼克斯輕輕歎道,“你先回去吧,不然的話,你身邊的人會對你做不好的事。記住,不要哭泣,不能讓想傷害你的人,看到你的淚水。”
    菲尼克斯溫柔的話語,如同一顆定心丸,慢慢穩定了烏魯蒂亞剛受到傷害心。
    ‘嗯。’烏魯蒂亞柔弱中帶有一絲倔強的聲音響起。
    “怎麽了,烏魯蒂亞大人?您的身體不適嗎?我知道,我們的治療一開始都是……”旁邊的研究人員看見烏魯蒂亞站在房門前一動不動,於是出聲說道。
    “不,沒事。”這一次,烏魯蒂亞切身地感受到言語中的虛偽,於是她出聲打斷道。然後慢慢的踏入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中,身體上的疼痛和心靈的疲憊,以及受到菲尼克斯鼓舞的莫名感動等等複雜得情緒讓烏魯蒂亞的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
    “嗚嗚,不能流淚。”她抿著嘴,捏著傳單,倔強地說道。“我要見到媽媽,我不要哭。”
    與悲傷做著艱難鬥爭的她,不一會,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菲尼克斯越過那扇門和烏魯蒂亞的交流,這是兩個孩子唯一用來獲得安慰的事。
    這期間菲尼克斯問了烏魯蒂亞很多問題。比如她的母親,和外麵的世界。
    “我的媽媽,很漂亮又很強大,一個人撫養我,對我很溫柔。”說到母親,烏魯蒂亞一直都這樣滿懷著仰慕。
    “你的父親呢?”菲尼克斯疑惑地問道。
    “我不知道,烏魯也不想說。”
    暫時切斷了念話,菲尼克斯心中說:‘看起來有難言之隱,還是不要問了。’
    “菲尼克斯,你呢?你的母親是什麽樣子的?”她突然這樣像菲尼克斯問道。
    ‘額,’這個問題,菲尼克斯並不知道怎麽回答,略加思索,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可能被拋棄了,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我沒有來這個地方之前的記憶。”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沒有記憶的話,自己創造新的就行了。出去以後,我想去冒險,也許能找到我家人的線索。”
    “我們一定能出去的。”烏魯蒂亞的話中充滿笑意,菲尼克斯用見聞色看著著烏魯蒂亞那張清純動人的笑臉,心裏也是一陣的高興。
    “當然啊。無論用什麽方法,我們的人生一定不會在這裏結束。”
    “菲尼克斯,我想看看你長什麽樣子。”
    “是嗎?一定會看到的。嗬嗬,我倒是知道,烏魯蒂亞一定是一個美女。”。
    “笨蛋!”那邊傳來一聲嬌喝,然後烏魯蒂亞就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