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對我而言隻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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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聞聲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聲調毫無起伏,“韓總,我和你也不是很熟,你再繼續這樣糾纏下去,我可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韓澤深停下腳步,目光更加幽深了好幾分,眉頭緊皺。
林皓軒對這番話也有些意外,朝著女子投去了探究的目光,隻看到了對方美麗的側顏。溫暖的臉上沒有表情,叫人看不清她心中的想法。
不等韓澤深開口,林皓軒搶在他前麵,“韓總,你也聽到我未婚妻剛剛說的話了,要不是知道三年前是你主動提出離婚,我也要懷疑你的目的了。”
“未婚妻”三個字如同一聲驚雷,猛的在韓澤深耳邊打響,“你的未婚妻?你確定?”
”當然!難不成韓總比我還要清楚不成?“林皓軒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斜著眼回望向對方。
溫暖沒有否認,沉默的站在林皓軒的身側,用行動默認了男人的話語。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韓澤深三兩步衝到林皓軒麵前,下一秒,林皓軒就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氣流撲麵而來。
他沒想到韓澤深居然會對自己動手,下意識的朝著溫暖的反方向避開。
“韓總,還在別人的店裏,動手未免太不君子了一點。”
林皓軒退後兩步,優雅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袖口,挽起衣袖,和韓澤深的氣急敗壞形成了鮮明對比。
韓澤深不再看他,猛然站到溫暖麵前,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盯著女子,“你知道嗎?我躺在手術室裏的時候隻有一個心願,就是睜眼後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可是一直等到出院,你都沒有來看過我一次。”
獨屬於韓澤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暖下意識的就想要後退避開,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臂。
不僅如此,男人手上用力,直接將她拉進了懷裏,“你要韓式的股份,我給你了,你為什麽還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不論我做什麽,你都會戴著有色眼鏡看我,不願給我一個機會?”
溫暖死命的想要把手臂抽出來,隻是她的力氣又哪裏能和男人相比,不過是徒勞。
好在林皓軒走過來幫了一把,她這才從韓澤深的桎梏中逃脫了出來。
她雙眼冒著火光看向男人,一直勉強維持冷靜的情緒,在這一刻全然崩盤瓦解。
“對!我就是不相信你,更不願意給你一個什麽所謂的‘機會’。韓澤深,我是個人,不是物品,更不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
溫暖徹底被韓澤深激怒了,他憑什麽用這種受害者一般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他憑什麽對自己大喊大叫?
溫暖覺得此刻的韓澤深很可笑,他現在是在以什麽身份和自己說話?
“你以為我經曆了十年愛而不得的痛苦,經曆了結婚後丈夫明目張膽的和小三在一起,經曆了親弟弟因為丈夫去世後,還會傻傻的堅持所謂的愛情嗎?”她不停的搖頭,眼睛幹澀的厲害,沒有一滴眼淚。
她的眼淚,早就哭幹了。
“韓澤深,現在的你還有哪一點值得我去愛?三年前愛你愛得死心塌地,是因為我年少愚蠢。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一切,如果還傻傻的繼續愛你,你以為我是什麽?是天下第一的蠢貨嗎?”
溫暖一股腦的將心中的情緒全都發泄了出來,全然不在乎韓澤深會怎麽想,對方的想法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說罷,拉過林皓軒的手朝門口走去,在和韓澤深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放慢了腳步,冷冷的開口。
“韓澤深,這輩子你欠我的,欠溫銳的,欠孩子的,用十個韓氏償還也不夠!我不稀罕你那些臭錢,現在的你對我而言,隻是個陌生人而已。”
說完,便拉著林皓軒走出珠寶店,留下呆在原地的韓澤深,和一直在一旁看戲的沈清柔。
女子的話,像是利刃一般,狠狠的插進了韓澤深的心裏。
陌生人……
溫暖居然說,他對她隻是一個陌生人……
他想了女子三年,三年裏的每一天,韓澤深都沒有停止找尋溫暖的下落。
韓澤深的雙手不甘心的握成拳頭,胸口處突然襲上一陣劇烈的疼痛,令他幾乎要站不住腳。
“溫暖!”
他叫了一聲女子的名字,奢望對方能夠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一眼。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如此卑微的希望得到一個女人的注目。
溫暖沒有讓他如願。
她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很林皓軒一起快速離開了。
沈清柔看出韓澤深的落寞,恨的牙癢癢,麵上卻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她走到男人身邊,一隻手攀上韓澤深的肩膀,體貼的說:“澤深,我突然不是很想逛街了,我們回去吧。”
韓澤深沉默的點點頭,當即轉身離開,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甩開了女子放在他肩上的手。
沈清柔被甩開的手僵在半空之中,手指無力的彎了彎,除了空氣什麽也抓不住。
這種被人忽視的感覺著實不好受,沈清柔理所當然的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根到了溫暖的身上。就是因為碰到了這個賤人,才會把這場難得的約會給毀了!
沈清柔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狠毒的神色,不過停留了一秒就消失不見。
她整理好表情,抬步走了出去,跟在男人身後。
車廂內,韓澤深一直側頭看向車窗外。
沈清柔不用問也知道對方現在肯定是在想溫暖。
不行!絕對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
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在韓澤深的心裏幾乎已經沒有了位置。
對方若不是因為她失去生育能力這一事尚存幾分愧疚,恐怕早就把她趕走了。
“澤深,我……”
沈清柔剛一開口,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清柔,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說話,有什麽事,我們之後再說可以嗎?”
雖然是問句,但對方壓根就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
沈清柔不甘心的咬住了下嘴唇,兩隻手緊緊攪成一團,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裏,靠著疼痛勉強維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