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個男人太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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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瞧著他的樣子,彎了大眼笑眯眯:“喲,這是生氣了啊,榮隊長是靠小心眼才當上你們大隊隊長的?”
    榮昭南繼續麵無表情地轉身繞開她。
    隨後,忽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熟悉的香氣讓他沒動。
    下一刻,脖子上多了暖暖的、軟乎乎的東西。
    榮昭南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脖子上柔軟的圍巾。
    他轉頭看向寧媛,眸光清亮:“不是沒有給我準備麽?”
    寧媛別開臉:“建設家園,共創美好新生活,你也有份出力,所以給你一份禮物,這是同誌情!”
    榮昭南看著麵前滿嘴口號的嬌小姑娘,她大眼撲閃撲閃的。
    小圓臉被冷風吹得發紅,鼻尖兒也跟著紅紅的,越發像隻軟糯兔子。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又看向她脖子上的圍巾:“和你一個花色。”
    她的是細的灰底白菱格紋,他的菱格紋則方正大氣,但都是灰色底,白色的菱格紋。
    寧媛有些不自在地道:“嗯,我們四個的都是這個色。”
    她可不是在打情侶圍巾,而是大家都是這個色兒。
    過個幾十年,這色叫做——高級灰,簡約,洋氣很襯人氣質,他現在戴上前就很斯文。
    榮昭南笑了笑:“所以,你之前把它藏哪裏了?故意氣我?”
    她包裏是之前已經空了。
    寧媛抬起眼,輕哼:“你管呢!反正這個你不喜歡就給小白戴,你愛要不要!”
    說完,她一甩兩條大辮子就要走。
    但下一刻,榮昭南忽然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肩膀:“等等。”
    寧媛疑惑:“做什麽?”
    榮昭南唇角危險地一勾,突然掐著她的小腰一下子把她舉起來:“使壞了,就想跑?”
    寧媛嚇了一大跳,隻覺得自己跟隻沒重量的小動物一樣被他舉了起來。
    腳不著地的懸空感,讓她又慌又羞,一邊試圖掙紮,一邊紅著臉罵:“啊——你這人幹嘛,快把我放下來!!”
    榮昭南抬頭瞧著她,微笑:“行,下來三鞠躬,說哥我錯了!”
    “我上墳才鞠躬呢,你吃錯藥了!”寧媛沒好氣地翻個大白眼。
    她心理年齡可大他好多,叫他哥,瘋了?
    真把她當他的兵了?
    “行,不但不服,還敢人身攻擊,惡言惡語。”榮昭南點頭,惡劣地笑了笑。
    話音一落,他直接托著她滴溜溜地臨空飛轉了十個大圈。
    “啊啊啊啊——榮昭南,你這個王八蛋!”寧媛被嚇得尖叫。
    這家夥平時話也不多,就是偶爾月精不調的那幾天,喜怒無常一點,但今晚是喝多了嗎?
    寧媛一手死命拍他的肩膀,一手又隻能死死拽著他衣服,生怕他把她扔出去了。
    “嗬嗬——服不服?”
    “服你大爺——啊啊啊——放我下來——啊啊啊!”
    ……
    夏阿婆聽著院子裏的鬧騰聲,好奇地探頭出來:“咋了,咋了,南小子欺負臭丫頭了,要我幫忙嘛?!”
    唐老抬手就把她推回房裏,笑著搖頭:“你管那麽多小孩子的閑事做什麽,不是包餃子麽,走走走,我幫你!”
    她在笑,他在鬧,鞭炮聲聲,熱鬧得冷風都變得溫柔,讓自己這老東西都想起少年的歲月。
    就是南小子現在跟小男孩欺負自己喜歡的小姑娘似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開竅。
    不過這是年輕人的事兒,他可不插手。
    寧媛被榮昭南提溜著,強行舉高高轉了好多圈,轉得她頭暈眼花,才被放下來。
    她踉踉蹌蹌,捂住被他捏疼的腰肢,頭暈眼花地在原地跟喝醉酒一樣,在原地打圈圈。
    看著寧媛七歪八倒的樣子,榮昭南含笑雙手環胸:“怎麽,不會走路了?”
    寧媛最後蹲在地上,才勉強抬起氣紅的小臉,又羞又恨地瞪他——
    “姓榮……的……你個王八蛋……欺負婦女,算什麽本事?”
    她體質不好,上輩子到這輩子坐車都容易暈車暈船,從來不會去遊樂園坐旋轉飛椅。
    早知道,她給狗打圍巾都不給他打!
    榮昭南唇角笑意更深:“我這怎麽就欺負婦女了,不是跟一起建設家園,共創美好生活的女同誌一起分享喜悅?”
    寧媛喘著大氣兒,氣得眼角抽抽:“榮昭南,你是真的狗!”
    有些狗是真的狗,有些人卻比狗還狗,這渾蛋明擺著在報複她!
    她惡向膽邊生,突然站起來朝著他撲過去:“你把圍巾還我!!”
    誰知,她手才觸碰到圍巾的一角,就被他輕巧夾在他腋下。
    寧媛利落地換了一手去抓,又被他單手一把扣住了手腕,然後隨意一拉——
    她就以一頭紮進他胸口的姿態,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寧媛鼻尖兒都撞得酸了,眼淚都掉出來:“榮昭南!”
    榮昭南低頭瞧著她在懷裏跳腳,笑吟吟:“給了我的,就是我的東西了。”
    寧媛氣得想要咬死他,可一抬頭就對上他含笑的眼,俊美爽朗卻又帶著一點邪氣的麵皮就這麽近在咫尺。
    兩人低頭之間,距離那麽近,近得他一說話,帶著一點糯米酒香的味道就拂在她的唇上。
    她呆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
    榮昭南看著她頭發有些淩亂,呆呆的樣子。
    姑娘大眼圈含淚、小鼻尖和小嘴都是紅紅的,又嬌又軟。
    他眼神不由自主地深了下去,忽然喑啞地道——
    “那一樁婚事,在我下放第二年,就解除了,不管是誰要來,都跟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