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9章 李慎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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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郭孝恪看到自己的兒子驚慌失措的樣子後,心中不免有些歎息。
    都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
    可就算是在不同也要比自己的兒子強。
    那個被稱之為大唐第一紈絝的紀王,在長安城稱王稱霸,坑蒙拐騙,欺壓良民,行事霸道。
    在高層貴族當中名聲狼藉,沒有一個人說他好的。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也要比他的兒子強。
    他在安西經營多年,在交河城自然是有心腹在,不然如何掌握邊關信息。
    要是有將領和敵軍裏應外合或是叛變,他也好第一時間知曉。
    自己兒子做的事情,他早就一清二楚,就連這次紀王來交河城調查他也收到了密報。
    “遇事如此慌慌張張,怎能成大事?你要記住凡事都要冷靜,不可自亂陣腳。
    這天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你放心吧,為父已經安排妥當,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郭孝恪輕聲的安慰道,讓郭待詔保持冷靜。
    “那楊爍他們......”郭待詔欲言又止。
    “他們已經戰死,回去後要厚待他們的家眷。怎麽說他們也跟隨你多年。”
    楊爍是郭待詔的心腹,跟另外兩人一同跟隨郭待詔多年。
    這次出征也是在名單之中,不過卻是在郭孝恪帳下。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郭待詔才恍然大悟,他就說為什麽沒看到楊爍幾人呢。
    原來是自己父親幫自己處理掉了麻煩。
    “多謝阿耶。”郭待詔連忙感謝,雖然他不認為自己的心腹會出賣自己,可小心駛得萬年船。
    如今紀王入場,調查此事,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麽,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調查。
    “你我父子一場,都是為父應該為你做的。
    不過今後你不要在與那邊來往,不然郭家將會萬劫不複。
    我走之後,郭家沒有人能夠再為你遮風擋雨了,你要成長起來。
    記住為父的話,不要跟那邊來往,安西都護府的水太深了,回長安城做個富翁也好。”
    郭孝恪說完,開始劇烈的喘息起來。
    “阿耶,阿耶,來人去找大夫。”郭待詔看到自己父親快要不行了,立刻對著帳外大吼。
    大夫就在帳外等候,聽到郭待詔的喊聲,立刻進來。
    “大夫,快救救我父親。”郭待詔萬分的焦急。
    大夫上前給郭孝恪把脈,然後查看了一下傷口,然後對郭待詔說道:
    “小將軍,大都護的傷勢太重,傷口太深,流血太多,雖然小人已經用藥物為將軍止血,可還是無法完全止住。
    尤其是背部的傷口和肩膀上的貫穿傷。
    若是再這樣下去,大都護恐怕........”
    “怎麽會這樣,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辦法麽?若是能將我父親救治好,本將軍重賞你。”
    聽到自己老爹要活不下去了,郭待詔心急如焚,搖晃著大夫。
    “抱歉小將軍,小人真的無能為力。”大夫隻能搖頭。
    “大郎,莫要為難大夫。”郭孝恪有些虛弱的說了一句。
    就在此時,外麵的護衛跑了進來。
    “啟稟將軍,紀王殿下來了,距此地還有兩裏。”
    “紀王來了?”郭孝恪和郭待詔父子倆全都是一愣,他們知道紀王去了交河城,
    可交河城距離此地一千多裏,中間隔著一個焉耆呢。
    這個小王爺大老遠的來這裏幹什麽?
    “大郎,快去營寨門口迎接,千萬不可怠慢了紀王。”郭孝恪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吩咐一聲。
    不管紀王來做什麽,他們都要去迎接,態度上就要表現出來。
    “是,阿耶。”郭待詔聞言立刻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帶著人來到營寨門口,片刻過後,就聽到轟鳴之聲,遠處濃煙滾滾,一支騎兵隊伍飛馳而來。
    很快就到了近前。
    “敢問紀王殿下何在?”郭待詔朗聲問道。
    騎兵隊伍分到兩側,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匹高頭大馬從人群中走出。
    馬匹通身雪白,隻有四蹄上有一圈黑色,馬背上端坐一人,銀盔銀甲,手拿一柄丈八蛇矛槍。
    此人縱馬來到郭待詔近前,身後推開自己的麵甲,依仗清秀俊美的臉龐出現在郭待詔麵前。
    隻不過這俊美的臉龐上海帶著一絲沒有褪去的稚氣。
    “本王在此,你是何人?”此人正是晝夜趕路而來的李慎和他的侍衛營。
    “下官參見紀王殿下。”郭待詔連忙上前行禮,他數年前見過紀王,不過時間太久有些淡忘。
    而李慎同樣見過郭待詔,隻是他就是單純的忘了。
    郭待詔身後帶來的各個將領也都跟著一同行禮。
    “免禮吧,郭將軍沒有來?”李慎掃視一圈發出詢問。
    “紀王殿下恕罪,家父....家父傷勢太重,無法前來迎接,還望紀王殿下海涵。”
    想起自己父親的傷勢,郭待詔有些傷心。
    “郭將軍受傷了?快帶本王去看看。”聽到郭孝恪受傷,李慎露出了擔憂之色。
    翻身下馬,吩咐薛仁貴安營紮寨,便帶著親衛跟著郭待詔來到營帳。
    一走進去,藥味彌漫,李慎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毯上的郭孝恪,麵無血色,身上還有著鮮血。
    李慎連忙快步上前。
    “郭將軍,本王來晚了啊。”李慎激動的說道。表情控製的很到位,有自責,有懊悔,還夾雜著歉意。
    “紀...紀...紀王殿下。”郭孝恪看到李慎,掙紮的想要起身行禮。
    李慎連忙安撫:
    “郭將軍莫要起身,繁文縟節罷了,不必如此在意。”
    “多謝紀王殿下。”郭孝恪虛弱的說道。
    “怎麽會傷的如此之重,大夫怎麽說?”李慎回頭看向郭待詔。
    “大夫說家父傷勢過重,傷口太大,恐怕...恐怕....”說到這郭待詔在此熱淚盈眶。
    李慎立刻明白,恐怕是止不住血,要流血而亡了。
    軍中的大夫並沒有受到醫學院的培訓,所以對於外傷還是比較傳統,主要還是受到藥物的限製。
    很多好的藥材都沒有,想到這裏,李慎當下對著身後喊了一聲:
    “來人,立刻讓侍衛營裏麵的軍醫過來。”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