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拿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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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玉兒看向正在處理針管的男人,心中生出了一個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被注射了什麽藥,但她能確定,一定不是什麽好作用的藥,所以她必須在藥效發揮作用前,讓自己逃出去。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搞定眼前的男人。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鬆綁呀?這根繩子勒的人家好難受的!”
關玉兒嬌滴滴地說道,她知道很少有男人能抵抗的了漂亮女人的撒嬌,所以她要充分利用好她的臉。
可惜她想錯了,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而且她那翻臉速度反而讓男人覺得惡心透頂。
“滾!”
男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他們這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職業,早就看習慣了像關玉兒這種,為了逃命拋棄一切的女人。
關玉兒一雙美目瞪的老大,這還是第二個拒絕她撒嬌的男人。
第一個是陸臨淵。
她還想說什麽,可是異樣的感覺卻占領了她的大腦。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燒著了,自己身體的感覺,她比誰都清楚。
關玉兒突然明白剛才是什麽藥了,正是她給陸臨淵下的那種。
她突然也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誰了,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
陸臨淵。
這算是風水輪流轉嗎?
關玉兒自嘲地笑了,她做夢都不會想到,陸臨淵居然會找人給她下藥。
那個男人明明知道她還是隻雛鳥,卻要把她的第一次讓別人奪去嗎?
不,不會的。
關玉兒把腦中對陸臨淵不好的想法刪掉,她不相信陸臨淵會這麽對她?
一定是白小簡!
一定是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她關玉兒不就是綁架了她一次嗎!強女幹未果!那個死女人為什麽要這麽記仇!
關玉兒越想越氣,她恨死白小簡了。
她發誓,隻要她關玉兒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她就不會讓白小簡好過!
“老板說,把你帶到六十四號街。”男人說道,他知道關玉兒的身體狀況,但是他可沒有偉大到要親自幫忙解藥。
“但是這樣太麻煩,而且你會跑。”
關玉兒眼神迷離,在這樣的眼神中,男人吐出最後一句話。
“所以我讓六十四號街的人叫過來了。”
似乎在響應男人的話,一群穿著騷氣的殺馬特青年走了進來,在看見關玉兒的時候,他們眼前一亮。
關玉兒能感覺到那些下流的目光在自己的大腿和胸口處來回打轉,可她現在隻能認命。
陸臨淵得知關玉兒已經處理好的消息後,便重新回到了白小簡的房間裏。
沒有藥物影響的他,決定跟白小簡解釋一下,順便戳破白小簡剛才撒下的謊。
他覺得這樣白小簡就能和自己和好了。
陸臨淵在幾次敲門無果後,推開了門,這才發現,房間裏的日光燈已經關掉,隻留下一盞不怎麽刺眼的小夜燈。
白小簡窩在被子裏,已經沉沉地睡去,她的眼角有些泛紅,明顯是哭過了。
為什麽要哭?難道是因為他嫌棄她?
陸臨淵選擇相信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他希望白小簡依然愛著他,而不是那個該死的白浩飛。
陸臨淵放輕腳步,走到白小簡的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他伸手將小夜燈關掉,小心翼翼地摟住了白小簡。
懷裏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她無意識地動了動身子,像隻乖巧的小貓咪一般,在陸臨淵的懷裏輕蹭。
陸臨淵的臉上露出難得微笑,他動了動嘴唇,對白小簡說了句無聲的晚
安,便跟著睡去。
第二天,白小簡是在陸臨淵的懷裏醒過來的,她閉著眼睛坐起身,伸了個懶腰,她覺得自己已經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麽好了。
她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幾點了,卻注意到了環在她腰上的胳膊,順著那條胳膊看去,白小簡看見了自己昨天晚上夢見的人。
陸臨淵。
這個冷漠的男人臉上帶著笑,似乎做了什麽美好的夢。
白小簡也做了個好夢,但是她現在卻沒有心情回想那令人難忘的夢境,她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又開心又難過。
開心是因為陸臨淵居然抱著自己睡了一個晚上,而難過則是因為她想到了陸臨淵對自己說過的話。
陸臨淵是走錯房間了嗎?
他應該去找關玉兒才對!
白小簡別扭地把自己開心的情緒抹殺,她才不要因為陸臨淵的一點小舉動就自作多情。
不過不得不說,睡著的陸臨淵真的很好看。
白小簡重新躺下,麵對著陸臨淵。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看陸臨淵了,她記住的,隻有她幻想中完美的陸臨淵,可是在她麵前的,卻是那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陸大總裁。
“看夠了嗎?”
陸臨淵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黏音,他早就發現了白小簡在看他,但是他卻十分耐心地等到了現在才出聲。
他覺得這是自己最溫柔的聲音,可在白小簡聽來卻變了味。
“不好意思,陸總,我也沒想看你。”白小簡突然就像河豚一樣,鼓起了自己全部的武裝。
她把陸臨淵的那句話當做是不耐煩的說辭。
並不是她沒有感覺到陸臨淵的溫柔,而是她不敢感覺到。
白小簡不敢認為陸臨淵對自己溫柔,她沒這麽自戀,也沒那個勇氣。
她深知自己的魅力,從小到大除了顧瑾年和白浩飛以外就沒人對自己告白過,換她是陸臨淵,她都看不上白小簡。
“你再說一遍?”陸臨淵眯著眸子說道,他渾身散發出危險的低氣壓。
他現在心情很不好,特別不好。
他不知道為什麽白小簡一大早就開始懟他,他明明都已經這麽溫柔了。
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白小簡,可白小簡卻對此不屑一顧。
白小簡感受到陸臨淵心情的轉變,但是她沒有想到是因為自己,她單純地覺得,是陸臨淵真的不耐煩了。
白小簡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還添油加醋般地補充了一句:“陸先生,麻煩晚上的時候帶上眼鏡,不要再走錯房間,抱錯人了。”
她倒是希望陸臨淵沒有走錯房間,可是她可以告訴陸臨淵嗎?
答案是不可以,如果告訴他的話,就等同於對陸臨淵說我喜歡你。
她不能那麽做。
她的愛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而陸臨淵則是那個拿刀的人,他有資格將她的心揉圓捏扁,盡情蹂躪。
她不想這樣,所以,她隻能給自己的心拷上枷鎖。
告訴自己,
你愛不起。
“你有資格管我?”陸臨淵冷聲問道,“你以什麽資格管我?”
他一大早的好心情全被白小簡給攪和了,偏偏這個死女人還沒有一點自覺!
他的語氣不好,怎麽想也是白小簡的錯。
“是嗎。”白小簡笑了。
她早就知道,剛才的溫柔是錯覺,現在的冷漠才是真正的陸臨淵,對她白小簡應該有的態度和語氣。
她果然不應該對陸臨淵有所期待。
她不會了,再也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