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一直以來吃的貓肉，突然被告知是老鼠肉，會作何想法？

    是不是會很反感，覺得老鼠肉好惡心？

    好吧，不管是貓肉，老鼠肉都惡心。

    總之，我想表達的意思是……

    開什麽玩笑，我一直以來使用的力量竟然是怨力，那不就和鬥魂一樣了嗎，還當個靈師啊。

    往後的戰鬥，我還能不能保持「少量的願力克製墮魂龐大的怨力獲勝」的心態？

    可以肯定，我的願力收集量和儲存量不如墮魂。做不到克製，量也比不過，今後是要開啟被純虐的節奏？

    “不，我不要，鱘，快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騙我的。”

    “不要自欺欺人了，仔細想想你與那位木靈師戰鬥的情景，力量體係方麵是不是完全被克製。”

    鱘沒閑工夫去哄活在自我麻痹世界裏的家夥，點出關鍵證據。

    “呃……”

    鱘這麽一說，讓我想起昨天早上被淩悅悅逼到絕境的事，聯係到怨力被願力克製的法則，我確實站在被克製的一方。

    願力針，願力繩索，總是莫名其妙被破，如果是力量體係被克製，就能說得過去，但……

    “難道那不是因為五行相克的關係嗎？木靈師是木屬性，魚靈師是水屬性，木克水，對換過來就是……木靈師的願力能克製魚靈師的願力。”

    “屁咧哪有，回歸現實。不要把靈師和五行扯上關係。”鱘抓狂道。

    嘖，生這麽大的氣，搞得就好像以前對我講解過這些似的。

    一清二白在這個業界混到現在，我也不容易啊。

    “既然你有關注戰鬥的場景，那也應該看到，我對著那兩名化形階段斷魂時的狀態吧。”

    勉強接受我的力量是怨力，隻是，與怪物大姐和鼠魂戰鬥期間，出現的那全方麵克製墮魂的姿態是怎麽回事？

    我一直以為是願力爆發來著，現在排除願力的可能，事情就變得深奧了。

    “啊，看到了，狼狽不堪，像隻敗家犬一樣，被打得嗷嗷叫。”

    “滾。”

    我發覺這契約魂靈一點都不會說好話，好不容易醒來，對主人說話的語氣充滿不屑，除了嘲諷就是說風涼話。

    和它比起來，璃的品性簡直好太多了。雖然璃也是個暴脾氣，但至少對宿主的稱呼很是尊敬，「雨蝶小姐」的稱呼，完全把自己定位到仆人的階級。

    果然有些東西不能比，一比起來，氣死人。

    “你也看見了吧，我有時候變得能克製墮魂，那種狀態出現過兩次。”

    鱘咂嘴道：“願望之力狀態下，當然會克製墮魂。”

    “喂，你剛才不是說我用的是怨念之力嗎？”

    臉色黑下，它總是這樣，前言搭不了後話，詢問業界內的事情時，像是擠牙膏一樣，一次擠一點，我都懶得去吸收了。

    一會怨念之力，一會願望之力，都把我繞昏了，非常擔心它最後能不能解釋清楚。

    麵對質問，鱘淡淡的說了句：“但我有說過你不能用願力嗎？”

    等等，容我緩緩。

    這句話的意思，很清晰的點明中心思想，但，是不是超脫了規則？

    “你是說，我既能使用怨念之力，也能使用願望之力？”

    “感謝我吧，與你簽訂的是頂級契約，兩種力量體係都可以用的你，勢必會在靈師界中脫穎而出。

    不過，你現在很難感受到願望之力狀態，在你晉升到下一階前，都隻能用怨念之力展現人前……不能展現人前，絕對不能在其他靈師麵前使用怨念之力。”

    “為什麽？”

    這點我不能苟同，感覺能使用怨力，在靈師這一行，是一件逼格挺高的事，稍微顯山露水露一招，會不會被當做是外高人供起呢？嘿嘿嘿……

    “最好收起你的邪念，蠢貨。炫富的人，總是死得早。低調的人，則能悶聲發大財。財不外露的道理，需要我教你嗎。

    從幾千年前開始，靈師就不再具備使用怨念之力的資格，一旦你的能力暴露出去，勢必會有心思不軌之人盯上你，把你抓去抽筋扒皮拷問的幾率有80%。”

    百分之八十，這幾率也太特麽高了吧。萬一真被抓去抽筋扒皮拷問怎麽辦？我可不知道使用怨力的方式啊。

    “對了，我可以告訴他們這是契約品質的緣故。”

    就像玄幻世界一樣，擁有特殊功法，才擁有稀奇古怪的能力。這樣那些靈師總無話可說了吧。

    然而，鱘一路否決到底：“勸你別這麽做，否則你會死得更慘，簽訂契約的形式可以傳授，你不說出來，死後靈魂都很難進入輪回，他們會扣住你的魂魄，用陰冥術接著審問。

    到時不隻是你，連我都會受到牽連。”

    “你受到牽連倒無所謂，我很好奇，靈師還能強行扣留住人類的靈魂？”

    連人類靈魂都能拘留，這和電影裏道士的設定沒什麽區別嘛，那還叫什麽靈師，直接叫茅山術士不就行了。

    “首先，我會受到牽連的事情，你都必須嚴格按照我的要求執行。若沒按照我說的做，你心裏的秘密會變成熱聞印刷在各大雜誌社頭版頭條上。

    其次，靈師與道士的區別……無可奉告，等你實力再提升一些，再了解這些也不遲。”

    先是威脅，後是敷衍，我的契約魂靈反了天。

    “切，那你告訴我，什麽時候才能升級。”

    這是我一個比較在意的問題，進階代表著脫離新手村，成為能夠獨當一麵的小高人。

    “一般情況下，吸收到的願望之力達到一定程度，靈師便可以進階。但你的情況和他們不一樣。”

    鱘思量片刻，說：“我觀察過你殺魚時候的心理活動，大概是因為那一句「對不起」，每殺一條魚，你都會汲取到相應的願望之力與怨念之力。

    因此，你身體搜集願望之力的效率大大降低，減了一半多。所以隻靠殺魚還遠遠不夠，更直接的方法是驅逐墮魂，獲取願力。

    當然，驅靈得到的願望之力收益，也比正常靈師的效率低一半多，大半的效益會轉化成怨念之力，小部分才會轉為願望之力。

    雖然效率慢了，但隻要大量驅靈，就不算問題。”

    這時，鱘感應到了什麽，話音一轉：“有生意上門，不要猶豫，接下。”

    生意上門，什麽意思？

    鱘，你個混蛋，又不說清楚。

    一分鍾後，當幾位穿著公務員製服的人走進病房，拿出證件對我說了幾句話，我才明白自己的處境。

    “你好，羅小豪，我們是警察，根據我們的調查，發現C市最近發生的幾件古怪事件，都有你的身影，請你配合我們警方調查。”